孟贲直接扔给店小二大约两百飞钱,便被带到了顶楼最好的房间,一日便要五十飞钱。订了四天,剩下的便支付酒菜。
店小二也是头一回见到直接订四天的孩子,做这一行最忌讳的是狗眼看人低。当下殷勤地问东问西。
孟贲抬手又给了几枚飞钱做小费,乐得店小儿眉开眼笑,亲自打水伺候其沐浴更衣。梳洗过后,孟贲点了一顿大餐,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到七分饱便停下来,肚子长久没有沾到油水,饱食不易肠胃。
吃罢之后,孟贲出门去了药店,买了一些药材,都是活血化瘀,清肺止血的。回到客栈吩咐店家仔细煎熬后,便回到房里静坐。伤势虽然不严重,可是却不能拖延。
一连三天,没有出房门,可是沮阳当地却不知道何时流传出一条条真假难辨的流言。
“听说了吗?牛村的孟家有宝贝,能让武者突破。”
“真的假的?我听说周家出了一个天才,名家周武辉,是秦卒营主退下来的。”
“好英雄,好汉子...”
“看起来沮阳要变天了...”
“嗨,哪有那么容易,杨氏还没有出面呢。”
人们议论纷纷,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可慢慢地这些话就落在了有心人耳中。
这些流言都是孟贲通过店小二传出去的,七分真三分假,明面上是吹捧周武辉,实际上是在挑拨当地豪族杨氏!
就在第四天夜里,周武辉正在孟贲家的院内得意地哼着小曲。这两日却是很高兴,堂堂的杨氏族长亲自下请帖让他过府叙话,方圆百里哪里有人有这般福气,要知道那位可是武士大人。
啪啪...几道人影突然从墙外跳了过来,都是黑衣脸上全是狰狞的刀疤剑伤。
周武辉暗道不好,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蟊贼!”声音之大如雷霆般,意图将自己的手下唤醒。
领头之人冷笑道:“不用叫了,一共二十七人,先一步下去陪你了。”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周武辉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对方,想要开口解释,可这几个人冲上了就杀,招招取其性命,剑锋不是刺向咽喉就是面门,心脏等处。一看就是经年累月杀人的老手。这种人一般只出现军队当中。
周武辉心头冰凉,莫非是自己的上司派人来杀自己了?恐惧心起,明明是武者,可胆气一泄,实力不足三层。被几个老卒逼得手忙脚乱。
周武辉刚刚稳住心神,想要反击。“啪”破空声袭来,就觉得眼睛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脑袋一晕。
“噗呲!”这群杀手的长剑接二连三地捅了进去。领头之人最是凶狠,剑尖从肚皮插进去,直接从背部穿透。
“为什么?”周武辉结结巴巴地说道,嘴里的血沫子不停喷着。
领头人伏在周武辉耳朵边上低声说道:“杨大人让我告诉你,做人不能这么嚣张!”
周武辉露着难以置信而且疑惑的眼神瘫软了下去。
这群杀手急速退去了,将几十具死尸堆放在一起。临走前放了把火毁灭证据。在这个年月放火的罪责实际上比杀人还要大的多。可杨氏族长世代担任都尉,区区杀人放火大案随意就可以抹平。
院内浓烟滚滚,不远处一棵老槐树上孟贲爬了下来,手中的弹弓信手扔了,捂着湿毛巾冲进了火场。
不多时就背着一个麻袋跑了出来。火势借着夜风很快蔓延来,“走火了,走火了!”牛乡老少纷纷出来,冲向了孟贲家,哗啦哗啦,错综吵杂声接踵而至。
整个房子早已被汹涌的火焰席卷,屋顶赤炎腾空,宛如朝霞映满天空。夜风呼啸,火借风势从窗户里喷吐着可怕的火舌。瓦片在烧灼下噼里啪啦不停作响,尽显着火焰暴虐的威能。
孟贲回头望去,原主人的最后一点执念就此烟消云散。
周家因周武辉陡然而富,偌大的院子只有周武辉父母以及其弟弟周力居住。现在三个人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两具泼皮的尸体躺在一旁。尸体脸色发青,口吐白沫,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而死,两者都是周武辉安排保护周家老小的。
屋外的风轻轻吹动树梢,发出簌簌声响,透过窗缝吹进屋内,一点烛火不停摇曳。
孟贲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无声地走了进来,打开麻袋。里面赫然装着奄奄一息的周武辉。
周武辉看到父母弟弟被捆着,极力地挣扎起来,无奈失血过多,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
周武辉的父母面露惊恐,哀求地看着孟贲,周力晕过去没有反应。三个人的舌头早早就被割掉了。
孟贲蹲下身子,眼神如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周武辉,低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周武辉虚弱地摇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牛乡房子不计其数,偏偏看上我家院子。我爹前脚去世,后脚就来收房子,你当我真傻啊!”孟贲怀中掏出匕首,狠狠刺在周力的大腿上,来回搅动。就是这个坏小子在自己脑袋上撒尿的!心中莫名的一股报复的快感袭来。
周力受疼痛刺激醒了过来,呜咽地扭动身子四下打滚,鲜血沾满全身。
周武辉看都没看,呵呵一笑,咧着嘴说道:“你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你折磨我弟弟也没有用!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先杀了你。所谓大奸似忠,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好。”
孟贲一刀将周力割破脖颈,说道:“看样子这里面牵连的事情果然不小,跟我家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