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看着孟贲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扑倒在地上大哭起来。她是感觉自己如此没用,身为姬武士却连家庭也保护不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宝音迅速爬起来向外冲,却被哈奇与克烈一起拦住了。
两人的目的一样,就是阻拦宝音追上去。哈奇苦劝道:“二汗大人已经走远了,公主千万不要让二汗的苦心付之一炬。振作起来,想办法复仇!”
“蔑儿乞部带走我们两位汗王,现在战士们情绪激动,纷纷请战。请公主指挥我们去复仇吧!”克烈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实际上根本不想支持宝音,但无奈的是,孟贲在临走前,郑重其事宣告了部族事务由宝音全权负责。
全部族的战士都支持着宝音,那群贵族首领们就算是想捣鬼都不可能了。眼神麻木冰冷的寄生种逐渐散布在整个部落,所有贵族首领身边随时随地,都跟着这群幽灵一般的人,一举一动都在孟贲的掌控之中。
在寄生种们地火上浇油般的鼓动下,翁吉刺惕部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械,二十万充满怒火的战士开始做好出征的准备。
作为部落至高无上的首领,弘吉刺宝音的脸上至始至终没有半点变化,身上的威严之气越发深厚。最后,就连哈奇说话也要压着声音,不敢有丝毫不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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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贲的眼睛蒙着黑布,骑在马上,摇摇晃晃向前走。自从离开翁吉刺惕部以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由于风雪的原因,无法骑乘战鹰,只能用马匹代步,
三名百人敌万夫长没有一个人提出休息,甚至一路上的对话都很少。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都是哑巴。
孟贲颇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传说当中的野猪林事件并没有落在他身上,反而这三个万夫长都十分有礼貌。除了蒙着眼睛外,一切行动自便,连绳索也没有捆绑。烤好的鹿肉,烫好的美酒也都紧着孟贲先用。
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孟贲第二次来到蔑儿乞部。他通过山河珠将路线记录得清清楚楚,将它传给寄生种。
蔑儿乞部在白恶魔到来前,整个部落向东迁移到二百公里外的一处峡谷中。此处只有一个山口可供进入,易守难攻,山后面是一个断头悬崖,只有飞鸟能过。
三名万夫长把孟贲带到山谷口便转身离开了,由一队全副武装的护卫继续带着孟贲前进。lt;gt;
蔑儿乞部果然不愧是犬戎霸主,东部草原第一部落,一眼望去,整个营盘足足有二三十里宽,根本望不到边。
不同与上一次到来时的匆忙,孟贲缓缓踩着积雪往蔑儿乞部深处走去。
整个蔑儿乞部,人声鼎沸,热闹无比。部落的最外围是密密麻麻警戒巡逻的战士,带队的是精锐射雕手。再往内走,是许多手持弯刀的骑兵在营内往返穿梭,不时有调皮的孩童从战马前跑过,引来一声声呵斥。
孟贲没有被这种虚假的繁荣迷惑,反而从一个个战士的脸上发现了一种大战将临的紧张气氛。所有的战士都严阵以待,好像在防御什么未知的敌人一样。尤其是防护鹿角,如犬牙交错,根本不符合常理。
孟贲根据鹿角的摆放,将蔑儿乞部划分为三个区域,东部,西部,北部。所有巡逻的骑兵都是沿着这三个区域的交汇处前进,不偏不倚地踏在忠县上。
“有点意思了!”孟贲眉头一挑,自言自语地说道。呼啸而过的大风将四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自动过滤的杂音后,毡帐内传来各种各样的谈话与议论的声音。
“这两天总感觉部落内有些古怪,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要是有消息也快点告诉我,皇后与王妃都支持自己的儿子,我看部落要乱了!”
“怎么可能,天可汗只要一天在世,没有人敢犯上作乱。”
“可是谁又知道呢,只盼望能安安全全渡过白恶魔的祸害!”
......通过对话,孟贲得出一个结论,第一,兀邪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已经几天没有出现在族人面前;第二,皇后的儿子与王妃的儿子正在争权夺势,其中王妃的儿子应该就是呼和特木尔。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身后的护卫狠狠地掀了孟贲一下,不耐烦地吼道。手中的弯刀威胁性地比划了几下,及有分寸地贴着孟贲的头皮划过。
孟贲“惊慌失措”地向前跑,一手捂脑袋,同时高喊:“救命,救命,杀人了!我是翁吉刺惕部的二汗,有人要杀我!”声音很快传开,那些毡帐里的人都透过缝隙好奇地往外看。
“该死!”那名护卫暗骂了一声,快步追上去,低声呵斥道:“住嘴,再喊下去,你可真的要死了,住嘴!”身后的几名护卫也一涌而上,将孟贲扑倒在地,死死捂住孟贲的嘴巴。lt;gt;
过了片刻,看孟贲停止了挣扎,几个人才站起来,悄悄议论了几句,绝对把孟贲给捆上走,而且要把嘴巴堵上。
孟贲没有给他们机会,笑眯眯地问道:“你们不时天可汗兀邪派来的人吧,跟我说实话,否则后果难料。”
“你怎么知道的?”一名护卫脱口而出,随即被护卫长一巴掌扇倒在地,喝骂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孟贲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猜对了,同时暗暗可惜,若不是人多眼杂,他完全可以把这群人变成寄生种,到时候什么情报都唾手可得。
带队的护卫长犹豫再三,最后抡起刀鞘砸在孟贲后颈。力量恰到好处,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