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失败的子车第一迅速离开栎阳,黎芝只是看着,却没有去追赶。
栎阳城外十里处,孟贲早已恭候多时,一个巅峰级别的万人敌武士临死前造成的破坏力,是孟贲不想见到,也不愿意去承受的。
“好!都说虎贲上将军算无遗策,果然如此!不过,借天道之手伤我在先,我不服!”子车第一喘着粗气,捂着胸口倚靠在大树前。
孟贲缓缓走上前,冷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人才,没想到临死的时候也一样看不透。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何必怨天尤人。”
“我被天道之力伤了谷神,已经绝了武道之路。我心已死,就来领教一下虎贲上将军的杀招吧!”子车第一挣扎着站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柄又细又软的长剑。
此剑在空气中嗡嗡作响,好像感觉到主人的临终前的愿望,剑身由白转灰,无边锋锐隐隐闪现。
子车第一舍命将空间灵气不断吸纳入体内,借助武气排外的特性,短时间内可以平复武气的失控。
看着气势越来越盛的孟贲,冷冷一笑,他可不想成为小说中的反面人物,给对方足够的机会翻盘。从山河珠中抽出虎魄刀,武气注入其中,透明的岛上霎时间绽放出比炽热的太阳还要明亮的光芒。
“武道秘技:破灭斩!”孟贲先一步出招,这是他第二次使出这招,与之前灭杀戚伟不同,这一次的刀芒裹挟着秦国雄浑的国运,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子车第一握紧手中的长剑,神情庄重,喃喃自语道:“死在此招之下,也不枉来人间一场!”
轰!子车第一的身躯消失在虎魄刀芒之中,但是与此同时,一股难言的气机升腾而起。
孟贲哑然看着子车第一消失的地方,他分明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将子车第一的灵魂吸走了,这是一种凌驾于天道之上的威严。
“封神榜!”孟贲心中忍不住浑身发抖,“该死的,这次只是伪封神大战,没有人主持,没有人主持。”
孟贲只能暗暗宽慰自己,将这件事记在心头。
域外虚空之中,一尊古佛双手合十,身后佛光普照,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这一尊佛陀。
子车第一的魂魄穿越至古佛掌心,缓缓汇聚成人形虚影,纳头便拜。
“你与我佛有缘,受三生杀劫,今日功德圆满!”古佛一声长吟。下一刻,子车第一由虚转实,变为西方金身罗汉。
这时,一股恐怖威严的气息撕裂空间,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准提教主,你犯规了。”
“上次封神大劫,我欠此人一段因果,无碍他事。”古佛盘膝坐地,默念经文。
中年人神色平静,一展袖袍,冷冷地说道:“道祖答应给西方佛界一个机会,有一些小动作就不要再搞了。”
“通天教主还是先管好手下的徒子徒孙吧,白莲宗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古佛睁开眼睛,刹那间空间坍塌,再无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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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子车第一后,孟贲有些心神不宁,唯一能给他答案的黎山老母现在还是一副花痴小奶牛的样子。
自从孟贲徙木立信成功后,秦国的战争潜力开始逐步被挖掘出来,自愿去蓝田大营当兵的年轻人排成了长龙。
本想着好好休息两天,但是刚刚跟黎芝打了一场热身赛,还没有射球,府外就有人求见。
“启禀上将军,门外有一人自称是楚国上大夫申包胥,有要事求见上将军。”门厅小吏低声说道。
“不见!”孟贲甩了甩袖子,刚要拒绝,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连忙说道:“让他到内室说话。”
几乎是同一时间,赢鹰也赶到上将军府,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吴王夫差委任孙武为全军统帅,攻破了楚军的湖广防线,很快就要对楚国都城发动进攻。现在楚国的主要武士全部进入了秘境当中,处于群龙无首,有兵无将的尴尬境地。
“奇怪,为什么不先打越国?”孟贲的食指在桌子上来回敲动着,从前些日子得到情报看,吴越两国只进行了一场战斗,最后无缘无故的停止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赢鹰皱着眉头说道:“属下调查过这个申包胥,既不是武士,也不是练气士,也不知道楚国为什么要派他来。”
“去见一见吧,只希望他不要哭死在这里。”孟贲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起身往出走。
内室当中的申包胥一身青衣,脸上挂着焦急的神情,即便是身处恒温的内室当中,额头的汗水依旧不停地往下淌。
内室的门刚刚拉开,孟贲的庞大的身躯还没有迈出半步,申包胥一下子扑倒在地,哭嚎道:“恳请上将军救命,楚国危在旦夕,危在旦夕啊!”
他这一哭不要紧,直接让孟贲暴跳如雷。原来申包胥的身上随着他的眼泪不停冒着绿光,这绿光仿佛有一种魔性,能够不停的削弱人的气运。
“停!有话说话,楚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孟贲断然喝道,双拳紧握,恨不得直接把此人打死在铁拳之下。
申包胥擦干眼泪,深鞠一礼,说道:“吴国与越国联手,湖广郡郡司马熊渠子带兵反叛,楚国征南军全军覆没。养由基上将军与春申君等人至今还未从秘境中出来,我王命不屑臣子申包胥来秦国请求援兵。”
事情大体说的与赢鹰差不多,但是有一点孟贲始终难以理解。
“贵国上将军潘党好像并未进入秘境,征北军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