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本虽然是武士,见此情景也没有半点犹豫,撇掉腰中兵器,蹲在地上,苦笑道:“这一趟走的真是冤枉。”
“这是把咱们当正规战兵对待了!真真...是岂有此理。”魏雕想喊出自己使节的身份,可是又怕惹出麻烦。毕竟他没有使节国书,惹出麻烦,公子昂可不会替他擦屁股。最有可能是被扔出来做替罪羔羊。
一对对士卒冲上去,将安庆商队的兵甲武器卸下,捆好了扎在一起。相比较而言出云祠的车队的情况就好了很多,面对一群美女,孟贲的士卒做到了秋毫无犯。
魏雕被带到孟贲车架前,陈室山立刻躲到了队伍的后面。显然是不想与魏雕见面。
“魏雕,见过将军。”魏雕恭敬地说道。他也记不得多久没有这么郑重其事了,原本打算招揽的念头被抛到九霄云外,如此人物只怕需要公子昂亲来才有一丝可能。
孟贲还未说话,雄浑气概已经将魏雕折服。
“魏先生是魏国使节?”孟贲站在车上,俯视着魏雕。
魏雕地身子又伏低了几分,说道:“不敢,不敢...适才不知道是哪家兵马,为防不测,故假托魏国使节。还望将军见谅。我等乃是奉公守法的商队。”此话有礼有节,既撇清了假冒使节的关系,也点出了自己的关系。
魏国中行氏的商队,天下谁人不知?
孟贲笑了笑,从车上下来,站在魏雕面前,乘风万里伏寒光一闪。
嗤!
一条断臂飞了出去,鲜血激射。
魏雕面色苍白,死死盯着孟贲,忍痛没有呼喊,咬牙说道:“在下自问没有得罪将军,将军何故出此毒手。”
“纵兵劫掠,盗匪无疑!我身为本地屯田将,除此祸害,为分内之事。”孟贲将手中乘风万里伏一抖血迹,送回鞘内。
魏雕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杰,贪婪如秃鹫豺狗般打算一口吃掉自己的商队。当下,拖着身子站了起来,虚弱地说道:“将军何其不明智...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且不说你手下士卒,就说那出云祠的车队在那边。将军能否将人一一灭口否?但凡逃脱一人,将军便等着我中行氏的报复吧!”魏雕将出云祠拖下水,仅为求自保。
可惜他没有想到的是,孟贲压根就不在乎出云祠那帮女人。至于公子昂,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当年第一次上战场,见血吐成狗般的惨样至今记忆犹新,这种人物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带下去,不要弄死了,严刑拷打。务必问出钱财所在。”孟贲挥挥手,让人将魏雕带了回去。
三千士卒将两个车队紧紧围住。就在安庆商队的人感觉不对劲的时候,一场单方面的杀戮开始了。新兵与老兵在此刻看的分明。
见过血的新兵兴奋地嗷嗷叫唤,杀气沸腾,不惜体力,大砍大劈。老兵闪展腾挪,不动声色,用得都是些刺击等消耗体力小的动作。
百人商队片刻就被杀的片甲不留,仅有一个刘本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大喊:“愿降!”同时身上爆发出的武气,表明了自己的武士身份。靠着武士身份才救了他一命。
商队的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好运,残肢人头被砍的到处都是,鲜血流淌将整片草地染成了红色。空气中飘起了厚重的血腥味。
被士卒围的出云祠姑娘们虽然看不见对面的情况,可是也依然能听见惨不忍睹的嚎叫求饶声。各个花容失色,躲进马车里不敢再出来。
许锦儿正在打叶子牌,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把牌一撇,趴在窗子边上向外面瞄着。随机,转过头,满脸潮红地说道:“喂喂...外面动手了,看样子那个人瞧上了中行氏的财货了!胆子也太大了!”
“哎...”出云阿国也将牌仍在牌堆里,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道:“你可小心点吧,已经输的光溜溜的,让外面的粗鄙汉子看观光了,你看那人还要不要你了。”
许锦儿怒目相对,又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小笼包,微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小笼包抖了抖,许锦儿慌忙地将满脸的纸条扯下来,一边心虚的四下张望,一边慌忙地套着衣服。
“你不是也光溜溜的,你为什么不穿?”许锦儿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疑惑地说道。
出云阿国将薄纱向上拉了拉,娇笑道:“那不是正好,等那人上来我就跟他成就好事。你在旁边给我使劲,可好?”
“你这个骗子!”许锦儿将手里的衣服一扔,气鼓鼓地瞪着出云阿国,说道:“不许你先吃!”
“你这副身材,赶紧穿上衣服,哪个男人看到都不会有兴趣的。”出云阿国的话如同一支利剑插进了许锦儿的心口上。
许锦儿捂住心口,痛苦且艳羡的看了看对方的高地,默不作声地穿上衣服。穿戴完后,就听见车外健妇说道:“孟将军请见。”
“不行!”许锦儿高声喊道,她知道不能给出云阿国可乘之机,男人都喜欢她那副骚狐狸的样子。她许锦儿喜欢的这次一定要争取到手,数十年的时间,还没碰见如此人物。
“快请!”出云阿国娇滴滴地说道,然后补充了一句:“直接带到车上来。”
许锦儿愤然回头,发现出云阿国早已穿戴整齐,雪白的祭祀法衣显得整个人气质越发脱俗,充满了圣洁。
许锦儿悻悻地坐了回去,一口小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你呀!道行还浅着呢!”出云阿国捏了捏许锦儿的鼻子,另一只手将领口向下拉了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