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将军既然有心,就一同前去吧。”孟贲说道。
许锦儿悻悻地将神兵收回鞘内,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真是废物!”
太史腾忍住气,他带兵打仗数年,众将士皆赞誉有加何时被人称为废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罢,等过了这一遭再见分晓。
前锋旅帅牛郎正在大口大口喝着水,身后的士卒也都坐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酷热天气下,水囊中的水明显不够用。
牛郎最后用舌头舔了舔,将水囊扔在一旁,恶狠狠地看着紧闭着的营门。突然站起,掸了掸灰尘,骑上战马,一切收拾好了,许锦儿也压着太史腾来到前阵。
许锦儿随手将虎符扔给牛郎,看得太史腾气愤异常。
牛郎骑着马,太史腾在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来到营门前。
此刻大营静悄悄的,营墙上还到处是密集的箭矢,突然子岸的声音出现在上面。
“将军被抓了!该死的。弓箭手准备!”子岸显得气急败坏地喝道。
一支通体黑色警示箭射出营盘,啷!正扎在牛郎前进的路前十步远,箭矢的尾羽被强大的力量震动着不停晃动。
太史腾怕事态升级,连忙走近喝骂道:“哪个敢放箭!都嫌事情不够大吗?”
“将军莫慌,子岸已经控制住全部士卒,士卒听说将军被抓都很气愤,现在弓弩上弦,利器出鞘。等一下救回将军,在与孟贲匹夫一决生死。”子岸的声音再次响起,显得格外激动。
“莫要如此!”太史腾心中暗暗叫苦,这子岸平素恭敬可没有想到这是将他往火坑了推啊,这是唯恐他不死啊。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子岸做事一项沉稳,眼下竟然隐隐有了开战的趋势。两方大战,自己首先会被枭首,反过来讲这未尝不是子岸等人的一线生机所在。若自己被杀,三万秦卒的报复就顺理成章,上报秦都也就有了说辞,赦免己罪也不无可能。
“咔!”
牛郎阴沉着脸将太史腾身上的恶金刑具斩断,喝道:“你自行进去整顿士卒,十息过后,我再次出示虎符宣读军令。这是你们最后一个机会。”
太史腾脸色也不好看,脱掉刑具,浑身红色的武气全部爆发出来,整个人如一团火球般冲上营墙,大喝道:“吾乃平西军副将军太史腾,众将何在?速来见我!”声如狮吼。
“将军无恙否?”子岸脸上满是惊慌地奔了过来,见到太史腾脸上喜色浮现。
见到子岸的样子,太史腾焦躁地心情平复了下来,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吧。
“所有营以上将领随我到营门口领军令!谁敢违背,我先斩此贼!”太史腾的武气不要命灼烧起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子岸苦着脸点点头。
不一会儿,所有将领悉数到齐来到营门口。
牛郎冷冷看着这群人,拿出虎符,喝道:“平西奋威将军虎符在此!”
将领们互相看看,太史腾首先单膝跪下,喝道:“虎符至,军令到!平西军副将太史腾仅奉命!”
“末将奉令!”将领们无奈之下,跪在地上。论威望,讲实力,都不如人家太史腾。太史腾都跪了,这些将领也都跟随起来,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军中哗变,说到底都有责任。
“平西奋威将军令!三万新卒尽数于大校场集中,身不得披甲,手不得持械。诸营将领不得有缺,营地防御交由前锋旅帅牛郎负责。有抗令着,立斩不赦!”牛郎收起虎符,看也不看打马就往回走。
“将军,手不持械,那我等且非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其宰割?这个绝不能答应!”子岸一跃而起,言辞激烈地拒绝道。
“你持械就不会任由宰割了?放屁,你带兵出去试一试,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鱼肉!”太史腾哼了一声,对别的将领说道:“虎符出,军令如山,尔等尽数去准备。打开营门,迎对面大军入营!”
“诺!”将领们见势不可挽回,无奈低头说道。
子岸就算不忿,可在大趋势下不是单靠他的个人意愿能决定的。
孟贲军一动,如大山压顶,一列列悍卒进入营盘,将老秦士卒驱赶如牛羊般向着大校场赶去。稍有反抗者,立刻就被毒打,持械反抗者当场格杀!
看着这场面,子岸忍不住说道:“太史将军,莫非就这么看着?”
太史腾斜了一眼子岸,沉声说道:“不看着又能怎么样?你有本事就鼓动士卒去违抗军令。我不管,你做的事情也莫要牵连到我。”
子岸神色不变,说道:“不知太史将军何意?”
“算了,无事。你去安抚一下士卒,让他们安心去列队。”
三万老秦士卒被集中在大校场中,就连受伤的人也被抬了出来。大部分士卒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脸上都挂有惊慌之色,互相打听着。整个场面乱哄哄的。太史腾站在将台上面露苦涩。
“啪啪...啪啪...”脚步声响起。踩在地面上。大校场上的人都感觉地面在颤抖。
孟贲的士卒将三万老秦士卒团团围住时,场中的情形一下有些失控起来。
厮打叫骂声不绝于耳,三万被卸甲的士卒的恐惧上升到极点。
“安静!”步叔成挥动的鞭子,大声喝道。可惜场面实在是太乱了。
“将军有令!凡喧闹者立即斩首!”燕骠带着命令,杀气腾腾地说道,“驰刑兵上前,抓几个领头闹事的!”
“诺!”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