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说笑笑,商议了一阵子,正准备开席用饭。前院有仆役来禀,牛郎带兵回来了。
牛立群面露土色,结结巴巴地说道:“莫不是...莫不是来拿我的?”
燕飞儿白了一眼。没有说话。
牛大虎气急败坏的骂道:“若是来拿你就不是牛郎来了!亲亲相隐的道理不懂吗?”
牛立群面露惭色,退在一旁,心里埋怨爷爷不给自己留情面。看着燕飞儿如玉的脸庞,竟然有些痴醉。
牛大虎一拍巴掌,说道:“刚好借这个机会将事情说个明白,家族宗规下由不得他不答应!请公主与上将军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去将他教训一顿,去了棱角再带来见公主。”说完一拉牛立群的手就往外走。
牛立群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
慕容雪虎叹气说道:“公主倾城之貌何须妄动刀枪,只需在那孟贲面前走一遭,怕是他就不战而降,任由驱使了。”
“还还看我笑话,我也是权宜之计。”燕飞儿嘟着嘴,狠狠拍了一下慕容雪虎的胳膊。却被对方笑着躲开了。
前院里,牛大虎气势汹汹地取来家法铁尺,大步就往外走,高声喝道:“那孽障在哪里?还敢回来!”与闻讯赶来的牛郎的亲爷爷,二族老牛大力撞在一起。
牛大力皱着眉头说道:“老大,你也是的。一口一个孽障。我成了什么?”
牛大虎冷哼一声,举起家法铁尺,喝道:“族规在此,你敢拦我?当心我连你一起惩处!”
“疯了!你真是疯了!”牛大力气愤地一跺脚,转身往回走。牛氏就这么大点地方,但有些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夜!他隐隐有些知道老大的想法,可却装聋作哑。在自己看来牛老大是将牛氏往极危险的道路上引。成功了不一定有好结果,失败了铁定家破人亡。想到这里一咬牙就要往回走。他就这么一个孙子,绝对不能跟着牛老大一条路走到黑。
两个健仆将牛大力一下夹住,低声喝道:“二族老莫要动,莫要叫。大族老吩咐了,请您去休息。”
牛大力抬眼看看看两人,铁青着脸一甩袖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两名健仆一左一右看守住门口。
此刻,牛大虎已经交集了手下仅十余人,个个都是精壮汉子,乡里面的扑架高手。这些人也都是打算跟着牛大族老
谋富贵的根基心腹。
牛大虎心里想好了一系列说辞,先是给其下马威,再用族规威压,再晓以亲情。如此三招,不愁得他不就烦!前锋旅三千人马从此就姓牛了!想到此,不禁为自己的智慧折服。
“来了...来了...”有眼尖的跳着脚看到远方烟尘滚滚,激动地喊道。
“都准备好,一见面就给我捆起来!谁要是掉链子,我可饶不了他!”牛大虎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家法铁尺攥得紧紧的。
“轰隆隆...”如同春天的闷雷一般,声音越来越响。最先看到马队的人早已是惊骇得脸色发白。
声音由远及近,一队队衣甲鲜明,重甲具马的重装骑兵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清一色的黑色披风,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仅露出两个麻木的眼睛。
马队打头第一骑士就是牛郎,牛郎此刻意气风发,一勒缰绳,止住马步。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大爷爷这是何意?”
牛大虎手足无措,极尴尬地笑了笑,一指牛立群说道:“你这个堂兄却不学好!我正要抓他上家法,不巧你到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绑了?”
左右人等眼睛一亮,急忙几下把牛立群捆上,其中有一个机灵的还把其嘴巴堵上了。开玩笑,三百铁骑与牛立群相比,战斗力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牛郎下马,笑道:“我还以为这是大爷爷准备拿我施家法呢?原来是我多虑了。不知道堂哥犯了什么错,竟然要出动家法?”
牛大虎心中暗骂,还不因为要拿你!可嘴上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牛郎正色道:“原来大爷爷已经知道了,其实我正是为此而来。咱们找一个僻静地方说话。”说完,对身后三百骑兵说道:“尔等把手各处,小心防范!”
“诺!”骑兵四散而走,将牛氏祖宅团团围住,防卫之严密除非飞鸟才能过。
牛大虎被牛郎搀扶着往里走,脸色不好看,如同掉进了酱油缸里。
牛大虎年虽老迈,可也是有些武力根基的,原打算挣开牛郎的手腕。没想到对方反手一扣,自己的力量顿时消散,心中就明白牛郎这小子早已经不是当年顽童。
“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不知道?”牛郎显得极为“吃惊”,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已经知晓堂哥的所作所为,极为震怒。原打算今天就血洗牛乡,可被我劝下来。”
“那你准备怎么做?带兵来抓你堂兄?”牛大虎脸色发红,一多半是惊恐所致,语气不善地喝道:“不要忘了你身上留着的是牛氏的血液!还血洗牛乡,那孟贲也是白眼狼!”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害怕。孟贲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恶名远扬,闻者皆惊。
“将军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六亲不认!敢于背叛者死无全尸!”牛郎说得全是心里话,拉着牛大虎的手,问道:“是不是大爷爷有什么难言之隐,且与我说说。我想堂兄也不会是不懂事理之人,其中必定有奸人教唆。”
“五人教唆!是老夫我管教不利!大不了让孟贲取走我一条老命罢了!”牛大虎强撑着,昂起头说道,环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