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这么终了了……”

好在有信任,有坚守,也有上天赐予的机运。

沈皇后看见杨盼也是点点头:“阿母,我记得,阿父娶那个公主,那个公主一点都不好!后来公主不知道怎么不见了,阿父又回到建邺,当上皇帝后再次用最隆重的礼节再娶阿母,册立为皇后……”

杨盼一直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些事,上一世是没心没肺,过去的事情就全数丢到脑后,想也不愿意想;这一世又被勾起了久远的回忆,却直觉感到里面有好多奇怪且说不通的地方。

她正想再就一些细节问一问母亲,突然见一个小宦官气喘吁吁地奔过来,一认脸,是太子身边的人。

小宦官喘着气,急得笑都笑不出来,磕了个头就爆豆子般说:“陛下今日去了外书房,这会儿气得要打太子和临安王!求皇后去劝一劝吧!”

☆、第六十二章

皇帝居家时是个好男人, 不仅听老婆的话, 而且也素来疼爱孩子,虽说对儿子比对女儿严格, 不过也绝少说要动手。每每孩子犯错,他都是嬉了皮找沈皇后:“孩儿他阿母,还是你来打吧。”

皇后也每每反问:“凭什么呀?你不长手?你不能打?哦, 坏人都要我来做?!”

然而, 只要皇帝默默地把那双大手一伸,皇后就闭嘴了:皇帝的手又大又长,骨节分明, 拉弓拿刀的掌心布着厚厚实实的茧子,跟砂纸似的,握皇后的手他都很小心地怕攥痛了;胳膊上是一块一块能够跳动的腱子肉,把沈皇后打横一抱就跟拎一捆绡纱似的, 这胳膊能把二百斤的石锁挥得密不透风,要打起人来……

所以沈皇后这时候会一撸袖子:“哪个小炮子犯错了?我亲自来揍!戒尺呢?掸子呢?”

阿母凶悍,这是四个大些的孩子们的深刻印象。

所以, 听说皇帝真的急了想动手,皇后心里就打鼓了, 急忙起身道:“那边有人拦着点吗?快!带路!我立刻去!”

杨盼跟着母亲,一路急匆匆往外书房赶。前面喝道的小宦官, 几乎都得跑步前进。

外书房有侍卫、师傅和太子的伴读,这时候要早早地避开,免得看到皇后的真容。

即便早有人通传过去了, 到了外书房后的小小演武场,离得老远,皇后和杨盼还是能听见皇帝的怒声:“哭!就知道哭!你们俩是娘们儿么?挨一巴掌怎么了?老子当年挨刀,都没好意思皱眉呢!要是让你们两个怂蛋上战场,裤子都要尿湿了回来吧?……还哭?再哭我再揍啊!”

杨盼要紧冲过去,在箭垛子后面看见两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弟弟和一手叉腰,一手乱挥的皇帝。

俩孩子都是捂着屁股,强自忍哭,但又忍不住,哽咽得直打嗝儿,脸上糊满了眼泪,鼻子眼儿里吹着鼻涕泡,一身窄袖窄褃的骑射胡服被揉得皱巴巴的。

杨盼心疼弟弟,扑过去一手一个抱住,先对暴怒的父亲喊了声:“阿母来了!”然后才回头看着两个弟弟问:“挨打了?打哪儿了?”

两个人也知道羞怯,忸怩了一会儿才指指屁股。

杨盼从小带大弟弟,完全不觉得不应该,一伸手就扒开了临安王的裤子看了看,接着又去扒太子的。

太子抓牢了裤带,磕磕巴巴地:“阿……阿姊……男女授受不亲……”

杨盼啐了他一口:“呸!你小时候尿布不是我换的?澡不是我洗的?光屁股我没见过?”

皇帝一家子微时,做姐姐的照顾弟弟,天经地义。现在检查伤势,也天经地义。

再说,太子八周岁,临安王更小一点,也还谈不到“授受不亲”上去。

两个人的屁股上,都是一个通红的五指印。

杨盼对弟弟凶是凶,心疼也是真心疼,扭头埋怨父亲道:“阿父,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皇帝盛怒一时,一句“阿母来了”可以瞬间浇凉水一样熄火。此刻看见皇后跟着来了,他说话都有点结巴:“阿圆,你怎么来了?没事了,就俩人屁股上各扇了一巴掌,不疼的。”

太子和临安王一齐哭起来:“怎么不疼啊?疼死了都!”

皇后额角还有急急跑出来的汗,却冷冷地说:“疼才对了!打得好!”

她绕过箭垛子,垛子上只有寥寥的几枝箭插着,倒是垛子下头的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堆箭。不远处还有两根拗成两段的雕弓。

“这怎么回事?”皇后问。

皇帝指着雕弓说:“我今天硬抽了点时间来看他们练箭,练得一塌糊涂不说了,我问他们俩为啥射箭射得不好。你猜他俩怎么说?”

皇帝气得自己笑了声:“两个人指着对方的弓,说对方用的弓好,自己的弓不好,所以射得不好。”

太子和临安王缩着头站在那儿,一声都不敢吱。

皇帝继续说:“我问他们,为啥别人的弓好?居然敢理直气壮地说:对方的弓雕花雕得精致,包边用的金片纯,镶在上头的玉石装饰玉质好……妈的老子打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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