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的天空布满雷云,雷霆在轰鸣。
而在漫天劫云下,一道光盛放,响彻天际的虎啸震撼四方。
一尊遍体金光,浑身雪白毛发如同银鳞般的神虎异相浮现。
这滔天异相掩盖了大半片天空,如同海市蜃楼,但神虎栩栩如生,在仰天咆哮着,抬爪横扫,竟将劫云都齐齐拨开!
更让人感到惊骇的是,异相之中,神虎踏在龙首之上,而那遍体金光来自异相中高悬的日与月。
“那,那是!”
很多人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网络直播时断时续,卫星信号都受到了极大干扰。
“传闻中,刑老爷子的异相,虎踞龙首作金阙,日月同辉衬银鳞!”
“刑老爷子出手了,要助鞍山王爷化神!?”
劫云之上,神族人俯瞰大地,白布下露出的那双眼里充斥忌惮之色。
“冠绝当世,气运滔天”
他怒哼了一声,如同雷鸣响彻,
“刑余!”
仙墓宫殿内,刑老爷子眯起眼,眸光在流转,熠熠生辉。
“数年未见了”
尽管被白布裹住了全身,仍旧被刑老爷子认出了身份。
“李一柏!”
刑老爷子口中说出了一个撼动近代史的名讳!
如若被外人听闻,当是惊骇万分,早该坐化的昔日剑仙,竟然还活着,甚至活成了神族人!
白布掩盖下的那张脸仿佛在笑。
“刑余,你要阻我?”
刑老爷子开怀大笑,苍老的面庞上褶皱叠起。
“是啊,我这一身老骨头始终是闲不住,天生劳碌命。”
神族人,或者说李一柏。
他冷声笑了起来,眸光穿过一方天地的阻隔,与刑老爷子对视。
“王相,有何资格化神?”
“你与他本就没有情分,为何要替他护法?”
刑老爷子轻轻摇头,叹息道:“不可说,不可说。”
李一柏怒笑道:“自你儿刑蒙得号贪狼,弑神数十有余,你自困梁州数十载,不动化神业力,才换得平息,今天却要为王相与我撕破脸皮?”
“好好好,让我瞧瞧你这一身老骨头,可还有昔日横扫同辈,脚踏两京的风采!”
李一柏出手,周身浮沉数道参天剑影,数丈有余,寒光流转,剑锋直指仰天长啸的那头猛虎。
剑身在颤动,剑意在长鸣,战意盎然。
“一剑寒光十二州,千古剑道万载夜。”刑老爷子一声长叹,“自世人皆以为你死后,是许久未见过这般异相了”
两人起式,强横气息笼罩梁州疆域,几乎人人皆于心中生出一抹寒意,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化神存在的较量,足以脱离世人可见的层面,令人望而不得见。
这是一种意识层面上的较量,在以异相为媒,否则一旦是真身交手,两位化神的碰撞,足以将整座崖山夷为平地!
纵是那一道道参天巨剑横隔在崖山市上空,竟也无人得见!
两京十二州内,有诸多“老古董”反倒是生出了感觉,一道道眸光跨越数万公里距离,望见此景,倒吸一口凉气。
“刑余在为王相护法,李一柏竟然亲临梁州!”
政府办公楼内,张依琼站在窗边,脸色苍白,心中一阵心悸。
梁州境内某座山脉,白朽与几位大妖抬头望向远方,良久过后,白朽叹气道:“将那丫头放出来吧,我们今天就离开梁州,往后梁州必将成是非之地啊”
天际,一道道参天剑影相继斩落,有劈断山脉之势,斩于后山。
而几乎在同时,数道劫雷也随剑影劈落,轰进了仙墓宫殿之中,劈罚王相!
曼陀罗华飘悬在王相身前,光华引渡,与他同受雷劫。
刑老爷子神色凝重,轻踏半步,却将地面踩出了深痕。
猛虎再啸,兽足踏落,磅礴气息回荡在半空中,几道剑影在瞬间崩碎!
异相浮沉,犹如天地在镇压李一柏!
李一柏发出一声长啸,揽手执剑,翻手挥剑,一道道剑光斩去,剑鸣声震九重,大道神痕显化,剑光如龙盘旋。
刑老爷子立身大墓,衣角却在无风翻飞,他一声断喝,盖过雷鸣剑啸,身上暴射万丈神光,血气在翻涌。
天地之间,一道金色光束倏然而现,连普通人亦能望见,顿时满城沸腾,民众以为见到了刑老爷子在以身破劫雷!
李一柏眸光望去,道道神芒四射,他踏空而下,行走在雷云之中,欲在交手间引渡天雷劈罚王相。
他脚步凌空而落每一步时,皆有山崩地裂般的声音响起,大道在轰鸣,响彻四方!
许多人神色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开始害怕。
刑老爷子出手阻止,脚下亦生无量光,眸中是无尽威严,周身缭绕神芒,大道神则都在具象化,出现了金字虚影缠绕于他。
他提拳轰出,气劲暴涨,衣角猎猎翻飞。
神虎异相挥动兽爪,亿万神芒冲霄而上,将雷霆与剑光撕开,兽爪朝李一柏狠狠砸下,劲气如海,层层迭起,犹有镇杀之势!
李一柏执剑斩兽爪,怒喝声起,神芒化为剑光,扫过迭起的海浪,拔剑断水。
剑意流转时,剑身无限延伸,神痕闪烁,几乎要刺进盘膝而坐的王相眉心之中。
同时间,他身后万剑悬立,剑鸣声连绵不断。
“万剑归宗!”
李一柏以身化剑,自为剑首,在其之后,万剑齐鸣,如融一体,斩落!
刑老爷子眸中战意大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