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进门来一眼看见冉秋,他的伤口好似重新包扎过,药瓶也被动过,看样子是个会包扎的,或许真的是武林中人。
而大夫这次终于可以走着出门了,这才符合自己仙风道骨的形象,心情很是舒畅,看到坐在床上的冉秋,俊俏的眉目,心里暗赞,这小两口还真的是般配的很。
想着上次那一大包赏金,更是眼角眉梢漾起了笑意,和蔼地道:“令夫郎今日气色不错”,想了想欲言又止“只是这有些事情,还是要克制的,现在身体尚还虚弱,伤口还未愈合,再撕裂的话,这伤口怕是要留疤痕了。”
冉小祖宗一听不乐意了,终于舍得从书上移开视线,瞪圆了眼,嫌弃大骂:“谁是她的夫郎,哼!臭女人,不要脸!你—唔~唔~唔。”这女人居然敢占他便宜。
夜雨一听大夫说的话,就知道要糟,赶快靠过去,果然。
幸好早有预料,飞速捂住他的嘴,满脸无奈:“乖,都是我的错,我们等会再说好吗”,说完又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等会跟你解释。”这脾气怎么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拉过他放在书上的手,放在大夫面前,假意尴尬的对大夫说:“哎,还在生气呢,大夫还是先把脉吧。”
啧啧啧,悍夫啊,长得再好也不是谁都能消受的。这丫头真是给女人丢脸,被夫郎爬到了头上,唯恐自己脑袋不是平的,他坐不稳,还要伸手扶上去。
赶明儿,要给小李说下,给她这妹子传授传授御夫之道,哎,如此没出息。同情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夜雨,这才静心把脉。
这边被放开嘴的冉秋,刚一时出不了气,憋得满脸通红,决定一会要是解释不合理,就打死那个女人。
大夫脸色变幻莫测,看的夜雨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等了好一会才听大夫说:“内伤已是稳住,治愈还需时间,好生休养即可,还有切莫再剧烈~动作,这外伤再撕裂就不好了。”
夜雨尴尬的笑,整张脸都已僵硬,给不出别的表情。
冉秋一听倒是气笑了,眯着眼,眦牙道:“大夫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嘛,不动作,晚上我又怎么睡得着~”
夜雨知道这小盆友是真生气了,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抬眼看去,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大夫惊得两眼几乎脱框,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直白~的男子,匪夷所思啊。
这口小米牙啊,白晃晃的,着实好看,只是这话啊,听得大夫老皮一紧,光是听着都替夜雨皮疼,脸皮疼。
咳,医者父母心,这种事在不该多嘴,也是要劝说的:“你这身体还是要注意的,不然日后定是要留下病根的,身体这样跟不上,将来可是要下堂的!”
“咳”夜雨杵着嘴唇提醒大夫,“咳咳”可惜这大夫说的正激动,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而冉秋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紫,由紫转黑。
在冉秋爆发前,夜雨拉着大夫出门,果然身后一个茶盏落地:“不是还有事要交代我吗,咱们出去说?”刚刚大夫看诊的脸色,夜雨已经猜出他必然有话要说。
大夫面容一整,背起小木箱:“走,出去说。”
送走大夫,夜雨有些失神,什么叫身体重创,不易受孕,如若生子恐有生命危险。昏迷前还受了很大刺激,心绪很不稳定。不知该怎么跟冉秋开口,也不知怎么怎么面对冉秋,夜雨便去厨房,还是先做午饭。
冉秋这会其实已经不生气了,静静想想大概也明白什么原因了,别扭着红透的小脸,等着夜雨进来,怎么着也要和她好好理论下,她这样说以后可是要娶自己的,哼!
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心情烦躁透顶,不知不觉睡着了。
“冉秋,起来吃饭好不好?”
“冉秋?”
冉秋感觉自己一觉睡了很久,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把自己从血泊中拉出,一直温柔的看着自己。就在她凑近,脸也渐渐清晰的时候,自己被摇醒了......
眨眨眼清醒过来,垂着头道:“你干什么叫醒我,我就快看见她的脸了。”
夜雨:......
“起来吃午饭了。”
冉秋格外的安静,默默地接过了碗筷吃起来,就连在焦黑的鸡蛋里吃到了鸡蛋壳都没有说什么,不知是怎么了。
夜雨有点担心,观察着他的反应,试探着说:“你这么重的伤肯定一时半会好不了,单身男子一直住在女人家,会被说闲话的,所以就先说是夫郎了,等你好了离开了这地方,也没人认识你,不碍事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清自己在说什么没。
冉秋应声知道了,梦里那女人是真的吗?是的,自己那么重的伤,又在荒郊野外,本以为凶多吉少,却还活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夜雨,对,她救了自己,那个梦一定是真的。家人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救了自己,也会救他们的,梦里不是都救了吗。
默默的吃完饭,默默地收拾完,从他醒来后,这还是难得的安静。
可能是心里有事吧,那么重的伤必定经历了什么,醒来也听没他提过家人。夜雨没再想下去,如果他无家可归,自己会照顾他的,只当多了个弟弟。
咳咳咳,真的是当弟弟,这么个小朋友自己还是不会想歪的。虽然小朋友是个帅哥,但也还是小朋友啊。
自己既然决定照顾他,那就不能这么闲下去了,想到大夫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