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疲惫不堪的野兽,呼呼地喘着气……

她把脸紧贴在他的肚皮上,这样也行啊,你这个坏蛋,你试过很多吗?

没有,从来没有。

不信,你是多么娴熟啊。

多亏你帮忙!

他改不了他的痞子本色。

嗯那,我就从来没有帮过他……她抬起脸大胆地而火辣地看着他,头发湿湿的粘在额头。

坏蛋啊,我是不是被魔鬼缠身了?你这个魔鬼!她哼哼着说。

他无语,只是搂住她,令两人汗淋淋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筱雅是在下午两点多出的门,开着她那辆白色的凯越,在东门街银行取了五千元钱,买了点时鲜的水果,径直朝贺兰家的小区驶去。

她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不知道多少次了,贺兰让易文在外面带这带哪的,虽然是从小一起大的姐妹了,老要他们破费怎么地也觉得不合适。

前两周医院搞公益活动有几个休息天没有休息了,今天她调休早上在家里搞家务,想着贺兰一般中午要午睡,索性自己中饭后也休息了一会。

在听到门铃声的时候,贺兰和亮还在床上,这次的见面其实到现在才真正的放松开了,好像回到了从前,甚至有了跨越。

铃声让贺兰一时跳了起来,第一感觉是易文回来了,她内心有点责怪自己,按事先的想法,她准备给易文发条信息,和他说一会会到家里来了,这样一说,什么事情都是向他敞开的,但是没有想到亮过来的那么快,一时就给疏忽了,事是不会有事,也不用担心易文怎么样,但是照着这么多年的习惯,她肯定会在当时给易文电话的,既然没打现在和亮这样的样子,首先贺兰自己先觉得不对了。

没办法,她赤脚从楼上跑下来,穿上鞋子去开门,身上只是匆忙裹了件居家的棉布的针织半长睡衣。

从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筱雅,她更六神无主了,嘴里已经答应下来开门了,要命的是楼上的亮也以为是易文,也很快会穿衣马上下来。

没有办法,开门是必须的。

你怎么有空啊?

开了门,贺兰往后捋着纷乱的头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贺兰的满脸飞霞让筱雅有点诧异,她从贺兰的诡秘动作里也看出了点东西,筱雅是何等聪明的女人,进来她扫了客厅一眼,在换鞋的时候盯着那双大号的休闲皮鞋就什么都明白了。

晴天大白日的,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筱雅问道。

贺兰的脸本来就是红到耳根的,这时倒是看不出颜色是否有加深。

还没等贺兰吭声,亮就不合时宜地下楼来了,因为他是以为易文回来了,他不得不下来。

现在好了,事情摆明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亮看到筱雅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她们俩。

看到他筱雅也成了个大红脸。

这样一个尴尬的场面贺兰有些无地自容,虽然隐隐向筱雅透露过自己不检点的一面,但是没想到被来了个人赃俱获,看着楼梯上发呆的亮,她还觉得好笑起来,她红着脸拉筱雅到谢谢上去坐,筱雅就象个木头人一样被她按在谢谢上坐下来。

发什么呆啊?去给女士拿饮料。

她朝着楼梯上的亮喊。

筱雅让自己平静下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说得就是这个臭小子啊?

贺兰抿嘴。

亮半天找不到喝的,在里面问个没完,贺兰应了一声就不再理他,坐在谢谢上听筱雅唠叨,身体被亮弄的现在感觉有点不适,隐隐作疼,但是还是忍不住发笑。

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有了,也不害羞,这里是什么地方?起码……怎么在家里就这么胡来?筱雅压低了嗓门训斥着。

亮拿了喝的出来,筱雅闭嘴。

贺兰把饮料递给她,她瞪了她一眼接过去。

吓的贺兰悄悄给亮做了个鬼脸。

筱雅其实对亮稍稍有点面熟,可能是以前和贺兰一家吃饭时遇到过。

贺兰借机逃到楼上去换衣,拨通了易文的电话。

老公,闯祸了!

什么事?那边易文显然吓了一跳。

我把男人放进家里来了。

你个臭丫头,我还以为开车撞人了,呵呵。

那个臭小子不怕被累死啊?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厉害。

不是啊臭老公,还说笑。

怎么了?马上疯了?

再胡说不理你了。

好好,你说,你说。

是,筱姐,筱雅来了,我们还以为是你回来,没当回事,被她撞破了。

哦,呵呵。

现在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在她面前纯粹是个受害者。是你们奸夫淫妇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讨厌啊。

呵呵,这有什么啊?你不是说她都知道你那些肮脏事的吗?

那是以前带开玩笑性质的,现在她会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我老婆可不是什么都听人使唤的小女人,你的主见哪去了?

真讨厌,要知道才不给你打电话呢。

楼下的两个也尴尬着呢,亮象个小孩一样大气不敢出,憋着劲看电视,期望贺兰能快点下来挽救这个焦灼的场面。

筱雅也难受,开始有点责怪自己干嘛不早点给臭丫头来个电话,不然也不会弄得这么难堪。

好半天,贺兰才袅袅诺诺地下来了,不知有意无意,换上了一身职业套裙,此前的慵懒风情一抹而去,只是脸上忍不住的红晕还觉得有些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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