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长让服务生给黎皓远加了一套餐具,又热络地招呼着他一起用餐。
因为黎皓远的突然加入,一顿饭吃下来,另怀心思的唐安妮几乎没说几句话,只有赵行长殷勤地陪着黎皓远在讨论目前的股票走势。
似是察觉出异样,赵行长探究的目光在她和黎皓远身上来回梭巡了几遍之后,忽然笑了笑,问,“安妮小姐今天怎么只戴了一只耳环?”
唐安妮闻言,脊背又是一僵:拍卖会后她为了躲开记者,还没有来得及回家换下这身装扮,也忘了摘掉这单独一只的耳环。
只好心虚地抬起一手去遮耳垂:“掉……掉了一只……”
赵行长又暧/昧地笑了笑,“这不黎总来了,正好给你凑一对!”
唐安妮心口一窒,没有去接赵行长的话,只怯生生地瞥了一眼身旁正在低头用餐的男人:她已经触犯了黎皓远的禁忌,哪里还敢奢望他的配合,要他把另一只耳环也“还”给她?
却见黎皓远放下手中的刀叉,优雅地拭了一记嘴角,就赧然地对赵行长报以一笑,“看我这记性。”
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里面装的正是那只早前已经在媒体曝光过的粉色彩钻耳环,纹路清晰的罗旋纹在雪白的水晶灯下璀璨生辉,夹在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间更是无声地衍生出几许暧/昧情愫。
黎皓远侧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我给你戴上?”
唐安妮更紧张了,苍白着小脸从他身边坐远了一些去,“不、不用——”
却突然惊觉,腰上一紧!
男人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横过来擒在她的腰际,挟着一股灼烫的温度穿透她的肌肤,灼得她一阵轻颤!
这个动作太过唐突,安妮挣扎了起来,“黎总……”
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却在耳边魅惑人心地低低响起,“坐好。”
他的话语总是简短而有力,散发出一种久居高位者不容抗拒的深沉霸道,又透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宠溺,让状况外的唐安妮越发地不知所措,“我……”
男人落在她腰上的大手却刻意地紧了紧,一股隐约的疼痛感自腰间渐次泛开。
唐安妮不敢再乱动,长而浓密的眼睫毛不安地扑闪着,颤巍巍地任由男人温热的大手抚上她小巧柔巧的耳垂,略显生涩地将耳环的针管一点一点地嵌进她的耳洞里——
他大半个身子都倾压了过来,靠得这样近,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下巴上那股很特别的松子混合着榛果的剃须水香味。
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滚烫的男性气息正喷薄在她的脸上,灼得她微凉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也灼得她的心一阵阵地惊颤不已!
一个对她再也简单不过的程序,他却偏偏弄了许久也没有结束。
咫尺之距陌生而又亲密的异性触碰,每一秒都漫长得让唐安妮的心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