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都挺有意思的。”

“女人死了以后,大儿子再也不能爱什么女人了。直到,他遇到了一个男孩子,很出色的一个男孩子,跟你一样,是个吉他手。”

“嗯。”

“他是大儿子公司签的第一支摇滚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后来,大儿子的公司再也没签过摇滚乐队。”

“嗯。”

“他跟那个男孩像兄弟一样要好。他总对他说,你就像我那个不在身边的弟弟。”

“嗯。”

“程奕,你知道的,一个人要是能明确自己的性取向,那么,很多事情就好办了,是吧?”

“是。”

“可这俩人都不知道。关系越来越暧昧。大儿子终于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男孩。”

“嗯。”

“你猜,这个时候,大儿子干了什么?给你个提示,他干了一件最傻的事情。”

“……”

“哈,你看你那张脸。是的,你猜对了,他强暴了他。”

“……”

“后来,他们就再也扯不清楚了。男孩不能接受自己被他最尊敬的人如此对待。他们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嗯。”

“野兽对野兽,后果你知道。但,打架总得分个胜负。大儿子赢了,男孩败了。他亲手把那个男孩送进了精神病院。可,胜负是这么容易分出的吗?其实,一切都是表象。伤得最深的是大儿子。男孩被终身监禁了,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没人知道。但,很明显的,大儿子的情感生活也彻底塌陷了。他开始荒淫无度,他开始跟各种各样的男人上床,只不过,他们,谁,都不是那个男孩。就讲到这里吧,我累了。”欧阳修喝着酒,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修……”

“什么也别问,我说了,这只是一个故事。喝酒吧。”

程奕看着欧阳修。忽然想到了《木兰诗》中的一句。

“雄兔脚扑朔,

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

安能辨我是雄雌!”

欧阳修,深不可测。

他的痛苦和绝望,跟我的,能在一个级别上了。

高羽站在午夜的十字街头,四下张望着。因为戴着棒球帽,视线不是很良好。

观察了一下四处无人,他从容的接近一辆黑色的宝马z4跑车,不到三分钟,车锁优雅的被撬开。高羽开门上去,车子向着北边开去。

车子停泊在距离s精神病院大门很近的一片空场上,高羽深吸了一口气。

伸手拽过扔在副驾驶上的包儿,打开,拿出手电筒,忽然而至的光线让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手上戴着的透明手套。

手心里已经微微有汗了,er,事已至此,不干也得干了。这次,可不是纸上谈兵……

顺手拿出包里小巧的文件夹,高羽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他马上要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的男人,那个不知道现在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的男人。

利落的短发,炯炯有神的眼眸,小麦色的皮肤,很有品味的衣着。嗯,美男子。

可,经过五年的疯人院生活,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正常人被关五年都得疯,更别说经历了那种事情又被强行关进去的。

这,其实,就是一盘赌注。

易繁,谢谢你,让我赌你没真疯。

继续用手电筒看着文件夹里整个医院的布局,高羽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干吧,没有退路。

夜色中,高羽缓步前行,离大门越近,紧张的情绪越强烈。

冷静,冷静下来。

没问题的,你的策划够精密了。

晃晃手里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让人心惊。

乙醚,这是高羽思量过后的选择。

化学致剂,易于利用……

门口看门的男人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半夜会有一个戴着棒球帽,脸被口罩遮挡的男人忽然出现。他右手拿着一个试管一样的玻璃器皿,左手是一个简单的打火机。而后,爆炸发生了……不,不能称之为爆炸,只是一声闷响,但,接下来的气体才是致命的……他昏迷了。

高羽离开门卫室。带上门。摘下口罩。笑了。

沿着甬道抵达医院的门口。

果然,跟获得的情报一样,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值班医生。

高羽的突然出现让他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惊呼,他就已经被一块手帕捂住了鼻、口。

睡吧,睡吧,妈妈在唱摇篮曲了。

高羽拿起那医生挂在腰带上的钥匙,打开了电梯的锁。

目标,四楼……并且,避开所有的监视器。

四楼,很安静,高羽保险起见先潜伏在了医药室里。他隐藏在门后,任大门敞开着。

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个巡夜的医生,等的,就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暗中,时间总是显得那么漫长……

脚步声传来了……

“嗯?门怎么开了?”一个男人自然自语。他走进来,而后……被吊瓶架子直直的砸到了后脑。

高羽脱下他的白大褂,披在身上。拿出一只新的口罩带上,再揪下昏迷医生的白帽子,并且从裤子的口袋里翻出钥匙。

呵呵。天衣无缝。

嗯,这样,即使在摄像头下面,也可以安然行进了。

真正的脱狱,现在开始。

来到一间单独的病房面前,高羽打开了门上的窥视孔。

月光下,一个身体蜷缩在床上。

“易繁?”高羽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很小。

可,那男人听见了,他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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