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还有人敢给你委屈吗,你先站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夫人在红儿的搀扶下坐在了客堂主位的椅子上,闻到了李业诩带进屋内的酒臭味,同样皱起了眉头,不满的说道。
“哦。”李业诩顺势站起身来,“夫人,来到曹府后的第二天,我遇到了曹府的大小姐馨儿妹妹,我与馨儿妹妹那是一见钟情啊!
原本我是想等爷爷到了都护府城后,请爷爷去提亲,这样也显得尊重曹大人,可谁知曹大人偏偏要把馨儿妹妹许给一个文弱书生,我与馨儿妹妹苦苦哀求,曹大人却是铁石心肠,非要在明天晚上宣布这桩婚事,若是真的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成,那我与馨儿妹妹就真的没有希望了,还望夫人为业诩做主。”
李业诩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到了最后连喘息都是断断续续的,还真有了一种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感觉。
“馨儿这小姑娘倒是来请过安,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怎么没听她说过这事儿?”夫人的神色变的有些疑惑,原本她是不相信李业诩所说的一切,奈何李业诩的演技太好了,那流的可真的是眼泪啊。
“夫人,馨儿妹妹是个女孩儿,怎么会好意思跟您说这些事情。”李业诩看着夫人的犹疑,急忙开口解释道。
“是吗?”
“当然了,夫人您听着,咳咳……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就是那天我为馨儿妹妹所作,若不是因两情相悦、情到浓处后心有感触,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诗句。”李业诩看着夫人还是有一些疑虑,知道夫人心中还是有些犹疑,眼珠一转,狠了狠心,道。
“好了,回去收拾一下,你可是我护卫队的副统领,这样一身酒臭味成何体统,明晚我也会去参加晚宴,你先下去吧!”夫人最终摆了摆手,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眼神里的疲倦之意更加浓郁。
“业诩知道了,业诩这就回去!”
李业诩强忍着心中的兴奋,慢慢的退了出去,直到走出了小院,离开了很远后,才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揉起了自己的膝盖。
“哼,为了哭出来,让效果逼真些,我也是拼了,真他娘的疼,不过确实已经达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林哲,明天晚上你就等着哭吧,我就不信曹铭敢违逆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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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堂内,夫人并没有随着李业诩的离开而起身,脸上的疲倦之色显得更深。
“母后,李业诩说的是真的吗,这首诗描写的简直就是仙女,李业诩什么时候有这种文采了?”少女拉了拉夫人的手,疑问道。
“唉,若真是情到浓时,心有所感,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夫人叹了口气,却责怪的看了少女一眼。
“母亲,女儿知道错了,不能说出我们的身份,就算是他们都知道也得装不知道,毕竟我们跑到这里与祖制不符,要瞒着那些言官,也不能被记录在历史薄上。”少女看到了夫人的样子,吐了吐娇嫩粉红的舌头。
“母亲,可我还是觉得李业诩不靠谱,要不要把馨儿姑娘叫来问一问?”
“不必了,馨儿会不好意思的,再说,明天晚上一看便知道了,我也累了,休息吧!”夫人说完后,在红儿的搀扶下进到了内屋里。
“母亲,你这是真的打算帮李业诩吗,如果他说的是谎话怎么办?”少女听着夫人的语,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李将军很看重他这个孙子,所以这一次才会让他跟出来,大唐需要李将军,那么,如果李业诩说的确是实情,我便做个顺水人情又何妨,李靖的孙子配得上曹铭的女儿。”夫人的话在内屋传了出来,声音更加的低落。
“呼,要是李业诩说的是实情,那才见鬼了,看来明天晚上有好戏看了。”少女在客堂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期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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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另一处院落。
这里和夫人所住的那个小院距离并不远,只是被假山、池塘隔开,所以相互看不到罢了。
当初设计的时候,这两个小院的位置就像太极八卦上的那两点,除了所在位置不同,里面的装饰、风格、家具、启用,等一切全都是一样的。
同样是客堂内,宇文哲拘谨的坐在椅子上,一名身穿着朴素衣着的妇人坐在客堂的首座,这位妇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年纪,秀丽的长发随意的挽起,被一根木钗固定住,露出了仿佛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这位妇人是曹怜馨的母亲,从二品大员曹铭的夫人,曹氏。
按说宇文哲以前在曹府的时候会经常见到曹氏,可如今不知为何,心中比前世参加特种部队选拔,教官正要公布他成绩的时候还要紧张,藏在背后的双手已经浸满了汗水。
“哲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额头上都是汗啊?”曹怜馨发现了宇文哲的窘迫,疑惑的问道。
“就你话多。”宇文哲尴尬的看了曹怜馨一眼,还偷偷地用余光瞄了瞄坐在首座的曹夫人。
“哲儿,明天的晚宴,整个府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前来捧场,毕竟我和你曹伯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你也要做好准备啊。”曹氏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神色越发的柔和。
“伯母放心,哲儿会准备好的。”宇文哲闻言,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悸动,却下意识的拉住了曹怜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