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个给你。”明月递给陆与修。

他正躺沙发上,一脚搁上茶几,一腿搭到沙发靠背,两手枕在脑袋后头阖着眼睛,上滑的衣角露出半截腹肌:“什么东西啊?”

是一瓶饮料,大街小巷的冰柜里随处可见的那种。

陆与修坐直身子拧开瓶盖:“怎么突然还献殷勤,有事相求?”

“没有。”明月坐到他旁边,“淮哥儿跟你们说的?学校里有几个男生……说我这那的事,你是因为这个才被陆叔叔打的?”

“嗨。”陆与修压根没放心上,“怪那几个人,说了别打脸,非要往下巴上挠。”

于是明月对着那瓶水一抬下巴:“喏,慰问品。”

但陆与修拧开是拧开了,可也没喝,反倒是抵到明月嘴边。看他示意的眼神,明月低头喝一口,眨巴眼睛瞧他。

“我出门一趟。”他忽然站起来,理理衣服。

“你又去哪啊?”

“小丫头片子成天别老过问大老爷们的事儿。”他故弄玄虚,换鞋关门。

留明月一个人傻不愣登地坐客厅里,对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歪脑袋。

赵和泽听到门铃响,也没问是谁,拉开门见到是陆与修,还有点意外,上下打量他几眼,知道他回家又被罚去跪祠堂了,眼神里都带一些同情。

“刻苦呢?”陆与修招呼他。

“可不嘛。”他回答,“我爸妈说这次期中我要是能进前十,以后就放我自由爱怎么玩怎么玩,成绩不下滑就行。”

听到“前十”这个字眼,陆与修就咋嘴:“嚯哟,这么大口气呢,有谱吗?”

“有谱没谱这琴还不是得照样弹。”赵和泽抬眼看着时间,再过半小时就是家教课,没多少休息时间。

陆与修把饮料瓶子递过去:“这个,慰问品,感谢赵同志上次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贫。”赵和泽表情嫌弃,还是接过来,拧几下盖子发现毫无阻力,“你都喝过了还给我啊?”

“可不是我喝的。”陆与修意味深长地挑眉毛。

“这算什么福利……”

“爱要要不要拉倒。”眼见被嫌弃,陆与修作势要走,抻抻衣服,拖长了尾音。

果然赵和泽又拦住他:“诶诶……嘴对着哪的?”

所以刚才摆出那个口嫌体正直的模样是演给谁看呢?陆与修好笑地看他:“你全舔一圈不就完了吗。”

“你恶心不恶心?”

好像他刚才那想法就不恶心一样:“咱俩彼此彼此。”

就这么从自己家到赵家晃荡一趟的功夫,明月就溜没影了。陆与修问他妈,得到的回答是高晋阳刚从部队回来。

“到多久了?”

“没多久,几个小时吧。”

都到了几个小时,却没在群里吱声,搞什么名堂呢?陆与修弄不懂这些老男人的奇怪想法,打个哈欠回房睡觉,把陆妈妈喋喋不休的嫌弃声隔绝门外。

似是并不意外明月的到来,高晋阳打开门看到她,只是说:“来了啊。”

可是他这模样——

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古铜色的强悍肌肉,哪怕是脚踩着棉拖鞋也没法拉低他浑然天成的野性气概。

明月只瞧这一眼,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变得发烫。赶紧进屋里去关上门,生怕楼道里万一有路过的人看见。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她低着头假意换鞋,其实是不好意思直视他。

高晋阳勾起嘴唇,双手抱胸倚着鞋柜:“自个儿家里,爱什么样什么样,也不碍着谁。”

“这还没来暖气呢,不冷啊?”明月咬着嘴唇绕过他往屋里走。

“热。”高晋阳一提胳膊,就抓住她的后领又给捎回来,看见她耳垂的粉色,笑了,“害臊了?更多的你都见过,还挺喜欢呢不是?”

明月目光四处游离:“谁喜欢了……”

“这会又不承认。”他松开手,小姑娘便一溜烟地窜到客厅,惊慌得像是小松鼠。

厅的摆设和没人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连个冒着热气的水杯都没有,毫无生活气息,明月纳闷:“你在家里这么老半天,都干什么呢?”

难不成是在打坐念经,陶冶情操?又或者是发呆冥想,诗和远方?

高晋阳抬手指里面半掩着的屋门。

明月才想起来,高家有两间房和其他家不一样,专门把隔断的墙砸开,装上投影和环绕音响,做成了个家庭影院。虽然这个影院开张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在外面跟人但凡提起来,都觉得倍儿有逼格。

她其实也没怎么到过那房间,好奇地推门进去,墙壁上投射的影片没有暂停,正常播放着。

只看了两眼,明月就明白为什么刚才高晋阳说自己“热”了。现在她也热得不行,仅指脸颊。

她脑子里不住自我欺骗,那个影片中正被人按在办公桌上操弄的人,才不是她。

她这趟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还是主动送上门的肥羊。

听见门被关闭,一股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逼近,明月的后臀被一只手掌揉捏起来,强劲的力道让她无法躲避。

“陆与辞……怎么把这个都发给你了……”她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更过分的是,他看也就罢了,还要郑重其事地在家庭影院里放,好像看完还要送她个小金人似的。

高晋阳的手伸进她衣服内,眼睛却直直盯着画面里的景象:“好东西当然要大家分享,你看你……啧,腿张得那么大。”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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