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收拾东西的速度实在是慢,明月迅速把自己所有假期要带走的东西都装进箱子里,和徐同尘一起先下楼往停车场走,临出门还听着陈姨两手叉腰站旁边对陈槐喋喋不休。

不巧的是又在半道上遇到小四眼,就他一个人。

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看到的那种低三下四,见明月身边换了个人,还问:“哎哟喂,这也是你爸爸?”

小四眼已经知道陆与辞那次是唬他玩的,就说那男的看着那么年轻,怎么都不像是已经有孩子的人,自己竟然当时还真信了她的邪,这次肯定要扳回一局。

明月本不打算理他,装没听见似的想绕过去。

可被他嘲讽进去的还有徐同尘,他早听明月在视频里抱怨过好几次这人,今天还正巧主动往上撞。

“我可不是她爸爸。”

见有回应,小四眼觉得这人还挺好说话,接着问:“那你是她的谁?”

明月也歪头看他,想知道答案。

“我是她的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同尘表情并不友善,“我是你大爷。”

这话说得太顺溜,等小四眼回过神,他已经拉着明月走出去十几米,小四眼对着他的背影悻悻:“这什么人……不回答就不回答呗,咋还带骂人的。”

明月坐上车,才对他说:“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你骂人”

徐同尘捏捏她的脸蛋,答:“骂人又不是什么好习惯。”

“可是高晋阳和陆小二就经常满嘴脏话。”

“所以他们素质低呢。”

明月一时找不出哪里不对:“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我后天下午的飞机回去。”他忽然说。

“这么快啊……”感觉他回来压根没几天,怎么就到回去的日子了。她的假期才刚刚开始,他的却已经结束,明月十分不舍,“不想你走,你别走了。”

孩子气的话,他听后把她抱腿上,啄她嘴角以示安慰:“我知道你也想我,再忍忍,嗯?我过几个月就回来,然后就真的不走了。”

“好吧。”明月其实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该明的事理还是懂的,把脑袋放他肩膀上蹭蹭。

徐同尘回头看看车外,陈槐母女还没过来。

四周又没什么人,他手伸进她的内衣里头,按着两个小点来回揉,她被突然袭击,扭动两下:“怎么又开始了,今天早上才做过啊!”

说要参加家长会,他早上六点过就把她弄醒,结果不是叫她起床,而是和她一起来了个清晨锻炼。

明明平时是假期就不存在上午的人,一到明月这儿,徐同尘恨不得成为早睡早起好青年,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而且我好日子不多了,当然要时刻把握机会。”但他这么说着,实际没多弄什么,就是把她的衣服掀起来含着rǔ_tóu舔弄半晌,听她娇滴滴地哼唧几声就放下。

要真折腾起来,一会车里那个味道好半天都散不去。

尽管他也很想跟她试试在车里做爱。

陈槐母女终于拖着箱子过来,他下车帮他们放进后备箱,然后坐进驾驶座。

后座的陈槐看见明月脸颊明显的红色,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问:“刚刚你们俩……嗯?”

“想多了,什么都没有!”明月两手捂住脸,往远处挪挪位置,躲过她那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不说就不说。”陈槐做个鬼脸坐回位置,也知道就那么短的时间估计是没办到正事。

徐同尘走后没多久,就又是一年春节。

高晋阳和陆与辞要在这几天扮演孝子的角色,临近中午,明月他们还没起床,就被精力旺盛的长辈拽出去陪同逛街,其实就是当个苦力。

然而放过一阵寒假,总是呆在家里,被嫌弃指数已经急剧下滑几乎逼近陆与修的其他几个人,依旧选择没脸没皮地聚在一起打扑克。由于人数多一个,明月没有选择加入战局,而是在一旁围观,偶尔干点自己的事。

打起牌来这几个男生真是六亲不认,逼急了连队友都不放过,他们同花顺加炸弹不要钱似的往下丢,陈槐手里那副牌从拿起来到现在就没怎么变,全程只会:“要不起。”

连明月都看不下去。

谁能想到傻不愣登的陆与修竟然是累积获胜次数最多的那个呢,他们把这一切归结于他常年游手好闲,熟能生巧。

这边打得热火朝天,明月在旁边拿几张红纸,开始学着剪窗花。

上次在电视里看纪录片讲述这些民间手艺人,他们剪出来的窗花简直精美绝伦,明月来了兴致,网上搜几个简易教程跟着剪,虽做不成电视里那样,但也勉强能看嘛。

虽然被陆与修吐槽说是小学生水平。

“哎呀!”她忽然喊一声,刚才没注意,剪子不慎戳到手。

以前还觉得那些做手工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桥段要么是剧情需要,要么就是受伤的人脑子不够使,现在她光荣负伤,忽然觉得其实手工还真是有点难度。

听见她出声,坐得最近的陈淮把手里的牌一扔,转过来查看。

被剪到的地方是左手食指第二个指节中间,还好只是划出口子,血流的不多,看见里面渗出来红色,陈淮立马低头含嘴里吸走,让其他人拿酒精棉过来。

“要不要打破伤风?”他甚至这么问。

“破伤风也太夸张了吧,就被剪一下而已。”明月摆手,“而且剪子也没生锈啊,这根本不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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