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
“有~”
“没有。”
“有……”
“你很在意我开不开心吗?”
安溪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呼吸绵长。
“小溪?”
“嗯……在意……”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弟弟吗?”
“……嗯……”
顾徵定定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一字一顿问:“小溪,你会不会有一天,不仅仅当我是你弟弟呢?”
“……嗯……”
“嗯?”顾徵有些惊喜,紧紧盯着安溪。
安溪:zzzzzzz……
幸福的小呼噜打起来。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掉链子,说的就是安小溪!这丫头总是这样!
顾徵对天翻白眼,心里竟然毫不意外。不过呢,他还是高兴的,指尖小心翼翼碰着她的脸颊,轻轻说:“当你答应了啊。”
安溪没有反应。
顾徵的指尖在她粉色的嘴唇边徘徊了几下,喃喃说:“上次,是你‘主动’亲我的……”
安溪第一次去燕市顾家老宅住时,有一晚顾徵帮她吹头发,吹完后她已经睡着了,顾徵看着她粉嫩嫩的睡容,一时没有把持住,俯下.身想偷亲她。没想到在两人的唇快要碰上的那一刻,安溪突然翻身,嘴巴结结实实撞了顾徵的嘴巴一下,而且因为摩擦问题,两人的唇重重地互相擦过,沾上了对方的口水。
顾徵从偷吻变成“被吻”,呆若木鸡,总觉得主动权被抢走了。而且次日安溪把所有事都忘光光,顾徵对上她单纯正直的眼睛,有种被拔.掉.无情却无法诉之于口的心酸。
这件事顾徵一直记在心里。
此时此刻,欺负安溪醉倒了不会抗议,顾徵把“罪名”栽在她头上,并且要求“赔偿”。
——他要亲回去!
顾徵壮了壮胆子,一脸平静实则心如擂鼓地低头,轻轻亲在安溪唇上。
一触即分。
他屏住呼吸抬起头,眼睛紧张地盯着安溪。
安溪的唇瓣微张,颜色似乎鲜艳了一层,但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顾徵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一下,再一下,蜻蜓点水似的。就在他无师自通地想把舌头探进安溪微张的嘴里去时……
“啪”!
安溪一巴掌扇在顾徵脸上,一下子把顾徵扇懵了,惊慌失措地看着安溪。
他做坏事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安溪会打死他吗?
安溪没有打死他。安溪闭着眼睛,扇了一下还不够,连续扇了好几下,然后,仿佛觉得有点痒地挠挠脸,挠挠唇,扒拉着毯子往脸上盖。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令人无法误会地联想到:赶蚊子。
顾·蚊子·徵:“……”
因为被扇第一下的时候他懵住了,以致接下来的几下,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僵着全受了,脸颊被扇得啪啪几声连着响。
安溪扇他的力度不大,但顾徵觉得,脸好痛,耳尖滚烫一片。
之后,老老实实把安溪抱回房,再不敢雷池半步。
即便如此,可怜的安小溪还在一无所觉的情况下丢掉了初吻,又在顾廷川和林婧领证的大喜日子,连二吻三吻……都没有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第一次深吻依然保住了,还在无意识中教训了登徒子一顿,让对方深深体会到,正经的女孩不好惹,窃玉偷香分分钟有被揍的风险。
*
第二天安溪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太阳穴突突地痛。她抱着脑袋呻.吟,在床上滚来滚去。
顾徵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碗醒酒汤,训她:“头痛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喝酒!”
“我喝酒了?什么时候?”安溪瞪大眼!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的婚宴。大人们觥筹交错,高谈阔论,她坐在一边,戳着菜有一下没一下地吃,间或喝一口饮料。
褐色的饮料,不是苹果醋吗?她偷喝酒了?
安溪好懵逼,下意识地接过顾徵做的醒酒汤喝了一口,然后,整张脸皱成一团:“好难喝……”
“醒酒汤就是这么难喝。”顾徵一本正经说。其实他是照着网上的食谱做的醒酒汤,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反正他没喝,安溪是第一个试味的。
安溪苦着脸:“能不能不喝?”
“我爸和林姨快过来了,你想他们看到你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吗?”顾徵大条道理。他好难得做点东西,当然要安溪捧场地喝完。
安溪只好捏着鼻子喝完整碗醒酒汤。
顾徵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蜜饯,递到她嘴边。安溪想也不想一口吃掉,好不容易压住口里醒酒汤的味道。
她感激地看了顾徵一眼,不好意思说:“昨晚我喝了很多酒?”
“不知道你偷偷喝了多少,但醉了。回来还想继续喝,偷偷开红酒,被开酒器砸伤了脚趾,拉着我又跳又叫……”顾徵真假掺半地说。
“哎呦!”安溪羞得捂住脸,很不想承认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刚才头痛得难受,脚上还贴着胶布,这些蛛丝马迹都印证了顾徵的说辞。
她只能央求顾徵不要告诉顾廷川和林婧。
顾徵说:“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不说。”
安溪傻眼:“我们都正式成为姐弟了,怎么我要叫你‘哥哥’?你比我小八天啊!”
“我不管,就要你叫我‘哥’。”顾徵斜过去一眼,傲娇地微扬下巴。
虽然昨晚窃玉偷香被安溪扇了几下,扇得脸很痛,但经过一晚的恢复,过来又发现安溪再一次把所有事忘光光,被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