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耽美 > 强强耽美 > 鸩赋 > 分卷阅读224

里?自己也还有心吗?整日睡到他身边,心里却只想着如何算计他?其筝闭上眼睛,不敢再深想下去。

过了半日,子规见席间一片冷清,到底不像样,遂上前来,小声对宁娥道:“大*奶,外头小戏班子候了半日了,可要叫他们唱来?”

宁娥低下头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轻声道:“就唱吧,拣好的唱来。”

子规下去,正要开口就叫,一眼便瞧见苏云东坐在那台阶下,旁人都有凳子,偏他就坐在花坛边沿上,那班子里乐师都是青衣大袖,唯他一身玉色,衬上一头油青黑发,愈发打眼了。

苏云东见子规盯着自己,便只是低下头去抚弄笛子,并不朝她回望,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又一下从那笛身上滑过。

子规见状赶紧收回目光来,知道对方是对提醒自己,不能失态,不然必有后患。当下她也不多行,只站在台阶下对下面开口道:“大*奶说了,拣些新鲜曲目唱来,今儿大小姐回来,你们只用心好好唱,不能叫人笑话。”

当下众人吹弹起来,各各神勇,也唱了几首,只是里面的人听了,都是旧日所识,也没什么新鲜意思。

正在这当儿,一缕笛音响起,轻轻悠悠由厅下传来,一把悠扬嗓音,扬声慢吟一曲:

“纷纷堕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子规正在替宁娥斟酒,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地手抖起来,她强撑着将酒壶放下,人悄悄站至厅内边角上的一根柱子前,将脊背紧紧贴在那冰凉的物件上,方才忍住这一阵战抖。

厅内众人听了这曲子,再无一人出得声息。宁娥看着台阶下,心想这必是那天他带回来的后生,他看重这人,原也值得。

乾娘本已半醉,趴在桌上听完整曲,眼中淌泪,抽泣不止,她有些失了声地叫道:“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好,说得好,只说是相思,但叫种进心里时,便如中了那不能解的剧毒,这人生,哪一天能得安宁?哪一天能得放心?”

其筝亦是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少宇?不,她不能,她是知道自己的,不能,她不能。

这里唯有其兰,是心里毫无负担,但有期盼的,也唯有她,是将那把好嗓子听进心里,而不特别在意歌词。她愣愣地听了半日,只在心中画出个清俊少年的模样来,那日原只是听过他说话,只是想不到,那声音唱起曲儿,竟这么忧伤婉转,别有风情。

宜青见其兰先是不说话,只专心听曲,落后唱结束,竟见她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又是满腹心事的样子,便有些着急,上来捅了她一把道:“小姐,想什么呢?茶要凉了,要不要换一杯热的牛乳酪来?”

原来其兰吃蟹并不用酒,只用兰雪茶的清汁与新鲜牛乳熬出的乳花,配出的牛乳酪来消渴,当下她低下头去,有些羞涩地说道:“行了,你就去拿,拿钟木樨花露蒸出来的吧。”

宜青便对小丫头说了一声,又俯下身来对其兰道:“小姐还该用些小食,不然那冷物积在胃里,不好消化。”

其兰哪有心思吃喝?才那牛乳酪已是她知晓宜青之意后做出的敷衍,现在更是无法提起筷子来,心里眼里,皆是笛声萦绕。

金徽见乾娘醉了,赶紧也让送上合欢花露蒸得的牛乳酪来,意在为其醒酒,只是其醉不成态,哪里灌得进一口下去。

宁娥见乾娘摊在椅子上,大不成体统,脸色微微沉了一下,又见金徽不住瞥自己,便对她说:“快扶你们奶奶回去,这里虽无外人,到底都是下人奴才们,叫人见了成什么样子?亏她平日里只是说嘴,今儿就叫人瞧了丑了”

金徽也不敢回嘴,赶紧扶起乾娘就走,心里一阵阵寒意上涌:到底时日不同,二奶奶再难得以往的威风了,就连前二日张家老爷亲自来与这里老爷述过旧,也不能够了。

苏姨娘与瑞姨娘见此,也就辞下,不待多说。

其筝待其走后,方问宁娥道:“二嫂这是怎么了?我说句不好的话,看着不大对劲呢二哥早上在老爷那边说,二嫂已是调整好了的,他二人并无大事,我现在看看,竟是大为不妥呢”

宁娥摇摇头:“他二人的事,我再不管了,别再叫人说我的闲话吧。”

其筝想了半日,又见其兰仍有些神思恍惚,并不注意自己边,遂小声贴近宁娥身边道:“大嫂,其实二哥他,什么事并不瞒我。。。。”

宁娥心头一洌,立即转身正视其筝,其筝对她摇摇头,宁娥领会其意,遂止声不言,心里却十分忐忑,到底不能安心。

这时其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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