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是急死了,而赵书瑜却是不急,至少是表面上的,她坐在罗汉床上,先抿了口茶润润喉,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俩的事啊,其实我都已经知道了。”
什么事知道了?她俩闻言瞬间就懵了,昨儿个的事么?她们记得当时没人在呀,这夫人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敢情她们家夫人就是在为这件事生气?
也是,她俩都不曾向赵书瑜报备过,都是昨儿个晚上私下定的。
她们也是觉得这才多大点事嘛,又不紧要,本来就打算今天告诉赵书瑜的,谁知道这人居然都已经事先知道了,不愧是夫人呀,果然够神通广大。
没想到这人在知道这件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她们不对,都不曾经过允许,太擅作主张了,她们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诚恳点认个错吧,于是,她俩便索性直接在赵书瑜面前跪下了。
“我们知道错了。”她俩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
呵呵呵,倒还玩起异口同声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有默契是吧,这小表情,一起跪着就跟对苦命鸳鸯一样,不对,是鸳鸳,又或许是鸯鸯?算了算了,管他呢,总之刺眼。
刺眼归刺眼,她平日里最见不得别人跪她,她皱了皱眉头,把手里头的茶杯一放,起身上前把她俩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嗔怪道:“你们俩啊,这是做什么呢,我都还没怪你们呢,真是的,就是有一点不能接受而已,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你俩先说说,可都陪了我多少年了,说是主仆三,但真就没一丁点的姐妹情分在?我就是有些不高兴,你们居然都不曾告诉过我,一直就把我一个人给蒙在鼓里,太伤我心了。”
燕归也是又懵了,原来,这人是在在意这个?这不才昨天的事儿么,打算今儿个说也叫作蒙在鼓里?
但燕归还是垂下了头,乖乖认错,“是我错了,应该早些跟夫人说的。”
花落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赵书瑜看着自家两个低眉顺眼的丫头,居然是越看越觉得很是登对,记得她当年挑丫头时就是挑了里头两个生得最为好看的,花落漂亮得更扎眼些,但燕归却更耐看些,居然,还真是一对璧人呀~不错不错,好像也没那么介意了。
燕归见赵书瑜一直呆愣愣看着她俩不吭声,便伸出手在赵书瑜眼前晃了晃,“夫人,您怎么了?”
赵书瑜这时也回过了神来,她浅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俩到底是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在一起确实也不错,我很欢喜。”
怎么样,她够通情达理了吧!还不感动得哭出来?
燕归闻言瞬间就又懵了,算算看她都懵几次了,这夫人不按常理出牌啊,在一起?谁跟谁?她跟花落妹子?夫人是不是做梦了,都在想些什么呢!这夫人,是误会了什么么,她几时还同花落在一起了,或许夫人说的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可她们从小到大的一直在一起啊,最久最久也不过分开了几天。
看来就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没错了,她忙道:“夫人!我同花落昨儿个是义结金兰!义结金兰!您说的在一起是怎么一回事呀?”
诶?这回又换成赵书瑜懵了,什么义结金兰???不是在牛郎织女下永结同心么?难不成,搞了半天居然还是她弄错了?
“那昨天……”
她话还没问完,燕归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同花落昨儿个真只是结为金兰姐妹,其实结不结也无所谓,这么多年来,我本就一直都把花落当成亲生妹妹般看待,结拜不过一个形式罢了,我还以为夫人你介意这个呢。”
她才不会介意呢,还会挺高兴的,居然,这还真是她误解了,她干笑了两声,也是觉得好尴尬,简直丢死人了啊。
不过,在七夕结为金兰姐妹什么的,她也算是见识了,七夕这么好的日子,牛郎织女相会的,别人都在寻找姻缘,这俩人居然在义结金兰,怎么不结为夫妇,不对,妇妇啊?!她也不介意家里头多两个自梳女。
她又想到了她昨儿个看到的亲吻事件,又问:“那花落怎么还亲你嘴了,而且你看上去还挺高兴的呢。”
这人哪只眼睛看见她高兴的,燕归的脸瞬间变得绯红,只得又解释道:“亲的是脸呢,夫人,是你眼花了罢,花落她只是跟我闹着玩罢了,毕竟她年纪小些,小孩子心性呢。”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位置离嘴近得很嘛。
赵书瑜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小孩儿心性?一般人这个岁数都几个娃了呀,赵书瑜一想到自己居然为这点破事后半夜才睡着就觉得真是好气又好笑。因为不想让她们俩难过,她还打算掩藏掉自己那点子别扭做个开明愿意祝福她们的主子,她甚至都想到了花落燕归感激涕零的样子了,结果居然还是她搞错了,整出了这么一场荒唐的闹剧。
心累!
她叹了口气,让她们去叫瑾瑾过来陪她了,想着这个点,那一向贪睡的瑾瑾也该起来了,她现在真有种想找个人来倾诉的冲动,满腔郁闷不吐不快。
瑾瑾来得倒是挺快的,一看到她,又是乐呵呵地喊了句:“书瑜。”
听得她心里头一阵别扭,自打上次她问瑾瑾为何直呼她名字知道瑾瑾知道了她不是她娘的事后,这人就能喊则喊了,别扭归别扭,但她也不想去管这么多了,她拉着瑾瑾坐在了自己身边,然后便挥挥手让花落燕归下去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