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她说之后完,顾柔母女二人的脸色,可谓是青了白,又从白转黑,当真比川剧的变脸还精彩,身体亦是被气得发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瑶光怕是要被她们眼中的怒火给烧成灰烬。
“李瑶,你这个贱……啊啊啊啊啊!”李珠显然是气得失去理智了,不管不顾就朝着瑶光冲了过来,然而不过走了两步,就被一壶茶水迎面泼个正着。
其实茶水并不烫,瑶光之前说这是刚沏好的,实则已经放了很久,但是李珠信以为真,如今被泼了一脸,下意识就觉得要毁容了,顿时杀猪一样惨叫起来。
“珠珠!珠珠你怎么了?”顾柔冲到李珠旁边查看她的情况,声音因为极端害怕而显得有些颤抖,而在关心亲女儿的时候,她不忘憎恨瑶光,“李瑶,你怎么能这么狠毒?!珠珠她要是……”
“一壶凉茶而已,给姐姐洗个脸,顺便再洗一下她的脏嘴巴,我分明是好心,母亲你怎么能说我恶毒呢?”瑶光漫不经心的打断顾柔的话,末了又拿话刺她一下,“说起来,母亲你从小就是这样,对姐姐总是比我好,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亲生的女儿呢。”
顾柔听到这最后一句,身体很明显的僵住了。
“这是姐姐落下的玉佩,我留着不过是为了多与你们说几句话,不想母亲竟这般讨厌我。也罢,我走就是了。”瑶光说着话,从袖中摸出那块玉佩放在桌上,而后头也不回的往雅间外走。
她一边走一边伸手去擦眼睛,把方才洒到手上的茶水抹在眼角,而后直接用手遮了半张脸,微微垂下眼帘,拉开门飞快穿过凑过来看热闹的人群,离开了茶馆。
外面的人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瞧着美人委屈的从门里出来,眼里含泪匆匆离去,下意识就认为她是受欺负的那个。
跟着瑶光出门的丫鬟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匆匆追出门,又见这些人的反应,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
瑶光欺负完顾柔母女后,只觉得心情特别舒畅,在茶馆外面等到丫鬟跟出来后,便让她带路去布庄银楼,毕竟演戏也是很辛苦的,她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才行。
这个时候,时间才是午时初,而等她终于逛完了,差不多快要到酉时。周延璟留给她的银票,已经飞了一半还多,相应的,换回了许多的东西。她自己是肯定拿不走的,只让掌柜的包好了给送到府上去。
临走前,她又拿了一对分量十足的银镯子,当然不是自己戴,而是给跟着出门的丫鬟的。
“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明白的吧?”瑶光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丫鬟。
后者看得呆了,回过神来后忙点头,“明白的明白的!”
瑶光满意的点头,将镯子递到她手中,“给你了。”
“谢……谢夫人赏赐!”丫鬟捧着东西,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
瑶光带着丫鬟慢悠悠的晃回府上,远远的便看见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赶车的是谢六,只见他伸手撩起车门帘子,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不必说自然是周延璟。
瑶光酝酿了一下表情,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娇甜的笑容,提起裙角迎了上去,欢喜之中带了两分羞涩的唤道,“夫君~”
毕竟刚败完家,怎么说也要在金主面前表现好点不是。
不过她话音才落下,就见车上又走下来一个人,玉簪束发,五官俊逸,穿着一身绣苍竹图案的白色衣衫,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便是如此了。
瑶光停在了几步开外的地方,面上露出几分惊讶,“夫君,这是?”
然而那人的反应却是比她大得多,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来回打量她与周延璟二人,“子安,你……”
“这是谢弈,”周延璟指了指白衣男子,而后视线又移到瑶光身上,“这是阿瑶。”
如此,便算是介绍过了。
一行人进了大门。一边走着,周延璟对瑶光道,“阿瑶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点再与你细说。”
瑶光乖巧的点头,径直回了正房。
……
另一边,周延璟跟谢弈一道进了书房。
“子安,你的病治好了?!”谢弈问道,语气惊讶之中带了两分高兴。他跟周延璟在国子监时便认识了,二人关系非常要好,周延璟这怪病,他当初帮了许多忙,虽然最终没什么效果。
周延璟闻言,摇了摇头,“只有阿瑶是例外,不过这样也够了,等办完了这边的事,我便带她回太京。”
这个结果略微有些意外,不过对比从前已经很好了,谢弈打心底里为周延璟高兴,感慨道,“你这次回去,侯爷和夫人怕是要高兴坏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开始商量起正事来。
谢弈从袖中摸出一封书信,拆开来递给周延璟,“林知远与四海商会的人暗中勾结秀水河上水匪一事,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真的了,现如今只差关键证据。再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