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着那些死士追了下去。
这些死士果然对着下面的人发起了攻势,见人就砍,赶尽杀绝一般。
画舫下层虽也有护卫,但功夫到底不如最上层的那些,且这些死士也都是厉害的,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二层的地板上就已经躺下不少人。
刀剑声与女眷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叫的姜正则心焦。他一边对付着这些歹徒,双眼一边仔细的找着那抹倩影。
钟鸢娓此刻正依靠在船侧,由丫鬟紧紧护着,她努力想镇定下来,可面前混乱血腥的场面实在是叫她双腿发软,牙关打颤。
死士如今只剩两名了,可除了姜正则之外的守卫也只剩两名。因着不知道这些刺客是否会有后手,最上层的人不敢松懈,只叫了一部分人同姜正则一道追了下来。
船上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安全无恙的或蜷缩着,或躲了起来。倒叫吓得挪不开步子的钟鸢娓甚是显眼。
姜正则看到了她,冲过去一下子将人紧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握着剑依旧与死士周旋着。
钟鸢娓被他紧紧护着,鼻尖充斥着血腥味和汗味,并不好闻。可她这会已经忘记了思考,任他抱着自己跳跃跑动。
眼见刀光剑影,杀意盎然,可她竟然不再似刚才那般害怕,甚至不禁抬起头,盯着上方那个男人的下巴看着。
他的下巴光洁,应当是特意修整过的,这会儿汗水顺着那刚毅的线条滑落,叫她看的移不开眼。
突然,她听到一声闷哼声从那线条刚硬的唇角泄.出,随后便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一僵。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正则终于停下了动作,死士已经被全部解决,整个画舫鸦雀无声。他以剑撑地,单膝跪下,大口的喘着粗气,动作轻柔的将怀中人放下。
钟鸢娓站直了身子,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动作,直到丫鬟跑上来护着自己查看一番。
知道死士已全数解决,又叫人在画舫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上层的人才都下到二层来。
最上层的人,除了守卫无一人受伤。可二层的状况就比较惨了,死了不少护主的丫鬟守卫,万幸的是姜正则武力惊人,解决的迅速,各房嫡出都只受了伤罢了。
这些死士是有备而来的,舌底藏着剧毒,都是抱着誓死的心而来,身上也没有其他可查的痕迹,叫人探看不出其身份。
“你、你受伤了!”
一声惊呼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是站在姜正则身边的钟鸢娓喊出来的。
她被他放下后,站在他身边,原本在心里踌躇着要怎么开口道谢,却看他迟迟没有起身。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肩背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外翻,看的人心惊肉跳。
思及刚才他动作一顿时发出的闷哼声,钟鸢娓知道这伤定是方才挨的。她心急如焚,总觉得他这伤是因着自己而受,揉捏着手里的帕子,急的直跺脚。
皇帝和钟家的主事人听见她的话,连忙拉着大夫赶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钟鸢娓原本也想站在他身边看,却被母亲拉到了一旁去。刚才已经有人跟钟夫人说了方才的情况。虽然这将军护住了女儿,可男女授受不亲,那样抱着女儿,传出去可不坏了女儿的清白。
钟夫人叮嘱过他们不许将此事外传,这会儿也将女儿拉到一边对她嘱咐着。
姜正则身上只有这一道外伤,虽然伤口大,不过好在那些死士的剑上无毒。大夫给他仔细包扎了一番,叫他回去好好修养。
出了这样的事,钟家将画舫靠岸而停,车马一直在岸边停着,皇帝准备带着人先回住处修养,自己的一员大将受伤,皇帝心里是不悦的。
钟家人尽数跟在身后,恭送圣上。
姜正则由人扶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皇帝说了两句话,便叫人把他扶去了钟家人那边,他找到钟鸢娓,先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虽然头发有些凌乱,但身上却无伤势,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我、我能问你个事儿嘛?”姜正则难得这样细声细语的说话,也不知道是受伤气虚,还是特意压低了声儿。
钟鸢娓仰着头看他,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她点了点头,等他发问。
像是羞于启齿一般,姜正则虽然面朝她而站,眼神却瞥向一旁不敢看她。
“你……你可有意中人……”他把话说的很快很轻,最后一个字甚至于无声。
可钟鸢娓还是听清楚了,她委实被他这样直白的问题给吓到了,感觉臊的慌,她马上低下了头,双颊发烫,这身旁还站着其他人,也不知道旁人有没有听到。
姜正则终于将话说了出来,心里反而如释重负,他将目光转了回来,盯着她的头顶,只等她回答。
姜正则说话的声儿小,又吐字不清,旁人其实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看这全然不搭调的两人这样对立而站僵持着,不免好奇的将目光投了过去。
钟鸢娓被头顶的目光盯的发烫,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烧起来一般,她聪慧机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