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犹豫,继续说道,而且声音还更大了些,好叫站在外面的人听见似的:“臣喝多了,出现幻觉,隐约看见一只六尺乌金,身着锦服再酒楼里。臣唯恐它暴起伤人,于是就想下去将他制服。结果脚下不稳,摔了下去。”
周煜听完这话,面色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了。他心想,这样当着朕的面同外面的人串供,你只怕当朕是死的吧。可明知道宋景行实在说瞎话,且他说起瞎话来依旧同往常一样镇定无比,倒叫周煜也跟他呕着气一般忍者不发作,看谁会演戏一般。
周煜挑了挑眉毛,语气不变,继续问:“可朕看爱卿的脸上,可不止一道红痕啊。”
宋景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答道:“皇上睿智,微臣捉那野豕一次不成,自然是要多试几次,奈何这也畜生太过狡猾,倒叫臣摔了不少跟头,今日让皇上见笑了。”
说完这句,宋景行的面上总算是配合着话,牵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一拜。
而坐在上头的周煜,此刻嘴上要有胡子的话,怕现在已经气的吹到头顶了吧。
“呵呵。”周煜发出一声冷笑,这种骗鬼的话宋景行也有胆子拿出来说。可偏偏他又是当事人,宋景行自己咬死了事实就是这样,他即使是皇帝又能说些什么,非要找出个“真相”来,倒弄得跟挑拨离间似的,“既然如此,想必宋卿这次是饮了不少酒吧,那你就在家里歇上三日吧。这三日就不用来上早朝了。” 省的朕看见你就生气,周煜又在心里加上了一句。
“谢皇上体恤,皇上仁爱,是天下百姓之福。”宋景行又假模假样的说了一番,跪下叩头谢恩。
周煜现在看见他就生气,赶紧挥挥手打发他道:“不用谢恩了,起来退下吧,叫姜家兄弟也回去吧,朕现在没话问他们了。”
宋景行和姜修远二人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问他俩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刚刚宋景行故意把话喊那么响,不就是为了让外头的姜修远听见嘛,那他还多次一举多听一遍鬼话干嘛。
而外头的姜修远,听到里面宋景行说的话,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里面还坐着个皇帝,他非冲进去,连带昨晚袅袅的事儿,一起把他捆了狠揍一顿,让他看看到底谁才长着一张猪头脸。
所以宋景行开门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姜修能和令仪长公主一人按着姜修远一只胳膊的样子。
宋景行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姜修远的脸,嘴里轻轻说了一句,“陛下说让你们回去吧。”就走了。
等宋景行走后,姜修能和姜修远又找御书房的內侍确认了一下皇上真的已经离开,便也不做他留,道了谢往宫门走去。
宋景行走到宫门口时,看到了正站在马车前等人的姜正则,不过宋景行只看了一眼,也没有打招呼,就利落的钻进自己的马车叫车夫走人。
所以他没有看见姜正则一脸恶狠狠的盯着他的样子。没一会儿姜正则便等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刚想出口训斥,就看见两个儿子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姜正则也顾不上两个儿子,先一步行礼。
“大将军不必与我多礼,我就是许久未见两位少将,刚刚正巧在宫里遇上,便和他们同行了一段,说说话。”周栩令没在姜正则面前摆出一点公主的样子。
“能陪公主解闷是他俩的福气,若是小儿言语间有冒犯到公主的地方,还行公主见谅。”姜正则时刻恪守自己臣子的本分,丝毫不敢在态度上有任何的松懈,叫人拿去做文章。
周栩令看着姜正则,又转头打量了下姜修能,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大个子现在愈发的古板没趣。嘴上又冲姜正则说:“我与姜少将都是年少相识,大将军不必如此拘泥于礼节。”
“是。”若是平常,姜正则定还要再说些客套话推让一番,但现在他急于找儿子求证昨夜之事,便也应承下来,对周栩令说道:“今日微臣家中还有一些家事要处理,臣请带着修能修远先行告退,望公主海涵。”
周栩令没想到姜正则那么着急就要带着他俩走,但也没理由阻拦,只好大方的说:“将军有事就先请回吧。”
姜家父子三人朝周栩令又行一礼,便也坐上马车离开。
其实之前在宫门口,姜修远就看出父亲一身的寒气,这会儿坐进了马车,这股寒意更是明显的从脚底漫到了头顶,让姜修远不禁瑟缩。
在心中思量了一番坦白或许能少挨两下打后,姜修远畏畏缩缩的开了口:“父亲。”
“你给老子闭嘴!”姜正则立马打断他。
姜正则的食指不停的摸着拇指上套着的玉扳指,心里面又一遍遍的捋着思绪。
等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口停稳后,姜正则先一步下了马车,冲后头两个儿子说:“你们先给我去前厅站着,等我派人叫袅袅过来再说,在我到之前,你们俩要是敢相互说一个字,我就抽你们一鞭子。”
两兄弟听见父亲所说后,赶紧将嘴唇抿紧,拼命点头。而将修能更是用眼神询问着弟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