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荣于她来说像是牢笼也是天堑,隔在他们中间,似近却远,可她仍是庆幸的,庆幸自己生在谢家,因为自己谢家嫡长孙女的身份,才能嫁入皇家,守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他不在意皇后的尊荣,却只当了皇后才能与他相守。
玳玳见皇后盯着自己出神,不禁有些心虚:“娘娘这般瞧着我做什么,是玳玳说错话了吗。”
皇后娘娘回过神来,拍了拍她的手:“八婶不必如此拘束,便说错话也不妨事,儿女要看天意急不得,回头等七叔回来再让他给你调理调理身子,想来很快就能听见喜信了。”
玳玳点点头:“我是觉得不能落在阿十后头,我比阿十年纪大,孩子总不能比她的小。”
皇后挑了挑眉:“她跟皇叔还未成礼,哪可能有孩子?”
玳玳:“怎么不可能,她跟睿王在南越的时候就好上了,如今在京里重逢自是黏在一处分不开了。”
皇后睁大了眼:“在南越就好上了?”
玳玳猛然想起这事儿答应过阿十不能说,忙捂住嘴:“娘娘就别问了,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可答应过阿十的不能告诉别人的。”
皇后本来还半信半疑,如今倒是真信了,却也不好为难玳玳,便不再追问,不过心里却隐隐明白了,为什么睿王一开始非要去谢府退亲,后来却又不退了,反而异常上心,原来两人早在南越就有了前缘,只不过,以睿王的性子,两人莫非真有了肌肤之亲。
这件事却有些不妥,不行自己得问问阿十,想到此,叫嬷嬷陪着玳玳去坤宁殿后里逛逛,玳玳早听阿十说过,皇后娘娘没入宫之前也喜欢看些话本子什么的,常扮成男装去逛书铺子,故此收藏了不少孤本珍本的好书,可惜入宫的时候都带了进来,没留在谢府,如今有机会逛坤宁,玳玳自是兴奋,脚不沾地的跟着嬷嬷去了。
皇后交代几句,出了坤宁殿往东宫走,从后殿的屏门出去,穿过御花园便是东宫,很是近便,只是刚出了后殿的门,远远就瞧见前头的廊子阿十被个男人拦着说话,便离着远,皇后都能感觉到阿十的不耐,不禁问旁边的周喜儿:“前头跟阿十说话的是谁?”
周喜儿忙道:“主子没认出来,那是夜郎王,也是端和公主的新婚驸马,昨儿成了大礼,今儿进宫想必是来谢恩的。”
皇后:“既是谢恩,就该去承极殿,怎么跑御花园来了,而且端和呢怎么不见。”
周喜儿:“奴才也想不明白呢,这时候论理早谢完恩,该出宫了啊,而且那天在校场上,夜郎王对阿十小姐的心思,可是昭然若揭,还曾当众求娶,莫不是还没歇心思呢,知道阿十小姐今日进宫,跑这儿堵人来了。”
皇后皱了皱眉:“若夜郎王仍存这个龌龊之心,却容他不得。”说着迈步走了过去:“阿十,你不是去东宫瞧彻儿吗,在这儿做什么呢?”
阿十哪想到会在宫里碰上夜郎王啊,更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不要脸,根本不管是不是在宫里,公然骚扰自己,弄的阿十想躲也躲不开,正不耐呢,忽听见大侄女的声儿,简直跟救星一般,忙道:“是要去的,驸马爷,阿十先告退了。”撂下话一溜烟跑了。
夜郎王想追却碍于皇后在不好失礼,只得作罢,躬身:“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看了他一眼:“驸马爷倒是好兴致,这是来逛御花园吗?”
☆、第 75 章
夜郎王:“是公主说这御花园多奇花异草, 景致甚好,正好进宫谢恩,便说来瞧瞧。”
皇后:“原来是端和的意思,却怎么不见她只驸马一人在此?”
话音刚落就见那边儿苏盛兰匆匆而来,后头她的丫头珍珠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之中放着一方琉璃盏, 大公主最喜欢讲排场, 日常用的都是这些什么琉璃盏玛瑙盘子, 仿佛使这些才能配得上她公主的尊贵, 以至于端和有样学样,也极讲究排场,平日里用的茶盏碗筷都是琉璃象牙所制, 本就是彻底的俗人,偏偏还要附庸风雅, 是不是学人家那些文人雅客, 一会儿弄个桃花羹一会儿弄个秋露茶的穷折腾。
皇后也知道, 端和折腾这些其实是为了显摆, 端和虽出身不低,却自小虚荣,最喜欢跟阿十别苗头, 容貌家世都比不过阿十,就在这些事儿上折腾,其实她在折腾也没用,阿十从不在意这些, 端和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找错了较劲儿对象。
珍珠手里端和每年秋天都要折腾几回的菊花秋露茶,真难为她在哪儿找来的秋露,而且只看她那一脸□□就知昨儿洞房花烛过得不错,这倒让皇后有些意外。
皇后是知道端和的,大公主娘俩臭名昭著,即便端和未出阁,也早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为此每每阿娘提起来都要骂舅母几句,说苏家清白的门第,生生让这娘俩给毁了。
若是端和嫁个寻常男子,以她的身份,想来还能安生,却偏偏成了和亲的公主,嫁了夜郎王,这夜郎王何等心高气傲,瞎子都能看出,夜郎王喜欢的是阿十,能喜欢阿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