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皇上跟睿王自幼一起长大,虽是叔侄实乃兄弟,皇上相当了解皇叔的性子,阿十是皇叔心尖儿上的人,他记得之前北狄未宣战之时,皇叔心念念催着钦天监选吉日成礼,后来北狄的战书送到京城,便改了心思,皇叔是怕战场上万一有闪失,阿十不至于为他耽误了一辈子。
皇上不曾想过皇叔会如此爱一个女子,甚至为了她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想到此,对比阿十的无情,更为皇叔不值,不禁冷哼了一声:“你们谢家的人什么时候如此守礼了,朕倒觉得你们是在为无情无义寻借口罢了。”
皇后抬起头来:“若妾身有错处,万岁爷下令处罚妾身,妾身绝无二话,但万岁爷说谢家无情无义,妾身说不得要为谢家辩驳辩驳,且不说妾身祖父当年与太太上皇征战沙场,立下的功勋,也不言妾身父亲,妾身八叔兢兢业业为皇上分忧,万岁爷是君,谢家是臣,臣为君分忧是应该则分的,不必居功,妾身就说说九叔跟阿十,九叔曾是皇上的伴读,什么性子,皇上自是比妾身清楚,九叔无意仕途,只想做闲云野鹤,却因北疆战乱,随军出征,若没有九叔倾力相助,我大晋十几万兵将只怕要忍饥挨饿,便到了蒲城,还有多少余力跟狄兵交战,再说阿十,她不过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我谢家阖家宠溺着长大的宝贝,便性子有些跳脱,大义之前可曾有过丝毫含糊,为了兵将们能吃上一碗饱饭,她所有的嫁妆都捐出来做了军饷,若如此皇上还觉我谢家无情无义,那妾身也是无话可说了。”
被皇后一通抢白,皇上自觉面子下不来,脸色变了几变,哼了一声:“是,你谢家最是有情有义,你谢家是我大晋的最大的功臣,此次北疆之战多亏了你谢家相助,不然朕的江山都要被狄人抢了去,待朕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表彰你谢家的功勋。”
皇后:“妾身恭送皇上。”皇上回身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周喜儿扶起皇后低声劝道:“万岁爷不过是因睿王殿下战死心中难过,不满阿十小姐未去送葬,跟娘娘絮叨几句罢了,夫妻之间本是寻常事,娘娘怎么倒认真起来了。”
皇后:“当初本宫执意进宫,便委屈也是本宫自己的选择,可本宫不能由着皇上如此冤枉谢家,我谢家对大晋鞠躬尽瘁,还不够吗,难道还要让阿十为皇家当一辈子的望门寡,阿十不去送葬本在情理之中,皇上质问本宫是何道理。”
周喜儿:“便如此,娘娘也该好好跟万岁爷说才是,这般顶着岂不闹僵了。”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与皇上还有什么僵不僵的,皇上心里何曾在意过本宫。”
周喜儿深知皇后,当得起深明大义母仪天下的贤后,可再贤惠也有不能触碰的底线,谢家就是娘娘的底线,尤其阿十小姐,皇上与皇叔情谊深重,娘娘跟阿十小姐何曾不是,说是姑侄儿,可娘娘对阿十小姐比对太子殿下还要疼爱,哪舍得阿十小姐年纪轻轻就守寡啊。
不过,此事也真奇怪,周喜儿可是知道睿王跟阿十小姐的情份,便没瞧见多亲热,可男人若是从心里稀罕一个女人,就连目光都会不一样,尤其睿王殿下自来冷冰冰的,可只要阿十小姐在,殿下就冷不起来了,目光温柔,行止间呵护备至,那样子恨不能把阿十小姐噙在嘴里含着才好呢。
而阿十小姐对睿王殿下也是大有情意,为了殿下把自己的嫁妆都捐了,那可不是笔小数目,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皇家公主的嫁妆也远远比不上,阿十小姐眼睛不眨的就捐了出去,不就是为了睿王吗,还有谢家,老国公这许多年致休高乐,从不插手朝政,就为了自己的小闺女,谢家可是倾巢而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说白了,跟北狄这一仗能打赢,谢家有大半功劳。
若睿王殿下未战死,回京跟阿十小姐成就大礼,还真是花好月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结果,可惜天不从人愿,睿王殿下战死了,以谢家的立场,自然要为阿十小姐着想,毕竟谢家上下护犊子可是出了名儿的,绝不会为了奉承皇上就把阿十小姐搭进来。
可周喜儿还是觉得,阿十小姐心最善,平常日子对他们这些奴才都很是体恤,更何况自己的未婚夫婿,岂会如此无情。
正想着就见王德顺从那边儿小跑了过来,周喜儿迎了上去:“大总管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吧。”
王德顺:“滚你娘的,阿十小姐进宫了,这会儿正跪在承极殿内,请万岁爷赐她跟睿王殿下完婚呢,万岁爷让奴才来请娘娘。”
周喜儿脸色一变:“哎呦喂,好容易消停了,这位小姑奶奶又折腾什么啊。”
王德顺:“谁知道啊,甭废话了,快请娘娘过去,这事儿万岁爷也不好擅自做主。”
周喜儿忙跑进殿内,皇后听了站起来就往外走,这丫头不知事,怎么跑皇上跟前儿去了。
皇后一进承极殿就见不止阿十这丫头还有她祖父祖母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