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主要现场招驸马,都觉自己很有希望,争先恐后的往前挤,仿佛挤到前头对公主毛遂自荐一番,就能立刻当驸马似的,乌泱泱的人涌了进来,乱的不行。
公主带来的那七八个侍卫,一见不好,哪还顾得上阿十,忙掉头去护卫公主,深怕公主有个闪失,阿十趁此机会,一拉发傻的刘喜儿:“还不走,莫非你也想去南越王宫当驸马。”
刘喜儿这才回过神来,跟着挤出茶楼跑了。
有了这番周折,阿十想逛番禹城的兴致也消的差不多了,再一个也怕等那公主回过神来,来捉自己回去当驸马,到时候岂不麻烦。
便也不敢再外头瞎逛了,直接回了驿馆,想着先避避风头再说。
刘喜儿自是巴不得赶紧回去,就说小姐这身打扮有些好看过头,在他们大晋的京城是没什么,可这南越的民风开放,女子完全没有礼教规矩束缚,他们小姐可是京里出了名的美人,打扮成男人更显英气,没有姑娘扑上来才奇怪。
果然,让南越的花痴公主瞧上了,亏得趁乱脱了身,真要是给那个公主弄去王宫当驸马,自己怎么跟少爷交代啊,好在不过虚惊一场啊。
进了馆驿大门,刘喜儿抹了把汗:“小姐,您以后出去还是别穿男人的衣裳了,其实南越女子的服饰,小姐穿了肯定更好看。”
阿十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刘喜儿真不愧是我九哥跟前伺候的,这脑瓜儿转的就是快,我倒是忘了,在这南越女子比男人还自在,一会儿叫他们送几套女子的服饰过来,明儿一早出去逛,就不怕被人瞧上硬拉去当驸马了。”
☆、那个冰凉的东西
刘喜儿忍不住打了自己的嘴一下,自己干吗多这句嘴啊,真是的,他们家小姐可是谢家的宝贝疙瘩,万万不能有闪失是,还是待在馆驿里最妥帖,只不过以小姐的性子,绝无可能,只小姐在南越一日,自己就得跟着提心吊胆一日。
正发愁呢,见少爷回来,忙过去把今儿的事儿回了一遍,谢洵嗤的笑了:“你说南越那公主要抢了阿十回去当驸马。”
刘喜儿:“少爷还能笑的出来啊,今儿可是把奴才吓了一身冷汗,不是趁乱跑了,小姐就真给那公主抢回宫了。”
谢洵站起来:“我去瞧瞧阿十。”
阿十这会儿正吃下头送过来的冰碗子呢,虽说这南越有些热,冰碗子做的实在好,一个荷叶形状的细瓷碗,底下磨的碎碎的冰花,上头大大的浇上鲜果丁混着蜂蜜熬成的果汁儿,吃到嘴里凉森森甜丝丝,汗意顿消。
不一会儿就吃了一碗下去,刚要吩咐再送来一碗,却听她九哥道:“这冰碗子虽好吃却是大寒的东西,女孩子可不能多吃。”
阿十不满的道:“怎么一来这番禹城九哥就变得抠门了,阿十不过多吃个冰碗子,还能把九哥吃穷了不成。”
谢洵没辙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少跟九哥动你那小心眼子,别说几个冰碗子,就是你日日当饭吃,也吃不穷你九哥,你这丫头别不知好歹,九哥可是为了你好,女孩子最沾不得寒凉。”
阿十拖着腮帮看着他:“九哥,你这儿说话一套套的,莫不是不想做买卖了,也想跟着七哥学医术给人瞧病。”
谢洵:“你少跟我耍嘴皮子,这冰碗子万不能多吃。”说着吩咐刘喜儿:“你去告诉下头,以后小姐这儿每日至多送过来一碗就好。”
见小丫头嘟着嘴一脸不乐意,谢洵摇摇头坐到她身边儿,打量她一遭笑道:“听说我们家阿十今儿差点儿让人抢去当驸马,这南越的公主倒真好眼光。”
阿十撇撇嘴:“什么好眼光,是半瞎才是,连男女都分不清,可见想男人想疯了。”说着侧头端详她九哥两眼:“奇怪,九哥这么帅气,又来了南越多次,怎么没被那公主抢去当驸马。”
谢洵手里的扇子敲了她额头一下:“坏心的丫头,合着这么多年九哥白疼你了,听你这话是盼着九哥给那公主抢去不成。”
阿十嘿嘿笑道:“我是觉得那公主眼光差,我九哥这么fēng_liú倜傥帅气潇洒的少年郎,竟然没瞧上。”
谢洵:“如今这位南越大王虽嫔妃不少,子嗣却不算兴旺,这么多年统共就生了三子一女,这个公主最小,自小颇受宠爱,加上南越风俗本来就不似咱们大晋,有那么多礼教规矩束缚,尤其女子大多性子直白,想来正因如此,这南越公主才会如此。”
阿十:“这也太直白了,九哥不知道,刚开始她可没瞧上我,瞧上了一个冷冰冰的男人,看服饰也是咱们晋国的人,好像是什么大王子府里的,这公主追到茶楼里,又唱又跳的表白情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任这公主使劲浑身解数,那位依旧郎心似铁,连眼角都不甩一下,最后干脆拂袖而去,那公主的侍女便劝主子,找个比那男人好一万倍的气死那位,九哥你说这公主是不是傻,那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自是不会在乎她找谁的,想来她便找一万个男人,跟那人也无干系,这公主竟然想用这个法子气那人,九哥说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