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训彰礼则。特册封宜妃,赐居栖灼宫。”

左相府邸黑压压一片的人跪着。

轻咳一声,冯路安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水。

“颜二小姐,下面是陛下特旨……”

听到这,颜桃心头一跳。眉头莫名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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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姑娘,朕想卿定是在疑惑这个栖灼宫,这个栖灼宫……还没修好,在此之前,先在乾清宫侧殿住着吧。”

左相夫人心里一噎,早听说这个天子荒唐……没想到……幸好老爷早把这二小姐出族谱了。这乾清宫是一个后妃住得的吗!

“可惜更高的分位都被别人占了……朕只能找到这个分位了!不过没事,朕告诉皇后了,这后宫除了朕,你谁都不用拜。”

颜桃心里对容华的评价再次提高到了某个高度了,这手宠妾灭妻……玩的真是太逼真了……逼真到让自己怀疑。这货不会真的是荒唐的吧。

听到这个通篇白话的特旨,左相府邸里出现了长久的安静。人人面目呆滞不已。

这皇帝的意思,如果不是皇后这位置被占了,指不定还真指了皇后的位置了!

你不是傀儡吗!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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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殿内是一派混乱。

“快快……拦住赵大夫。”容华一脸不耐,挥手道。

头发花白的礼部尚书趴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啊!这是违了祖制啊!一个妃子怎能受皇后的礼制呢!请收回成命啊!”

浅浅叹气,容华道:“摄政王,你怎么看?”

容郁站出来,礼数周全,才道:“陛下,臣认为不可。”

接着“这样您将皇后娘娘置于何地呢。”

容华面上不显,心里却是越发阴沉起来。

皇后是容郁一手扶植起来的。

他是在警告容华,安分点,你在置我于何地。

但是容华是谁?他扮演着那个恃宠而骄纨绔霸道,但是从来都不会对上摄政王的天子。他怎会表示出听懂了容郁的暗示呢。

容华沉吟半晌。就在别人都以为他再次在摄政王面前屈从时,他忽然抚掌,道:“那么,废后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臣们几乎站不稳。

容郁的势力成员们一个个不由得冷笑。摄政王立的皇后他都敢动?不怕皇位坐不稳?

其余保皇派的势力,则是一个个掩面欲哭。荒唐啊荒唐,虽然他们也不喜欢这个摄政王立下的皇后,但是废后,那是动摇国之根本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说出来呢!

皇后的父亲夏忠出列,面上满是不怀好意,“陛下,不知小女可有何德行相亏?除了无后,小女完全服从《女诫》训言,可是……自陛下选秀三年来,后宫无一宫人诞下子嗣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容华是天子,夏忠这话完全在戳着容华的脊梁骨骂了。

在场保皇党的人都面色发青,户部尚书赵行更是气得直哆嗦。他可以死谏,因为他是为陛下着想,但是这夏忠,他是……他是在骂陛下不行啊!

大逆不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但就在这时,容华却哈哈大笑出来,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眸中满是阴鹜,风云翻滚,他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信不信,就是朕在这里宰了你,也不会有人为你出头。”

夏忠无权,不过因为皇后是被容郁看中培养来控制后宫的。

容华看准了,容郁不会为了一个国丈对上自己。

别人认为容郁随时可以把自己从皇位上拉下来。

容华知道,容郁不敢,还有一个南宫庄主在那虎视眈眈。

只要余柳山庄一天不覆灭,他就不会有危险。

四周的气氛忽然凝固了起来。

赵行等保皇派的势力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容华。没想到平常对摄政王相当识时务的皇上,居然为一个女人对上了摄政王。

相比于赵行他们,夏忠等人完全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恐怖,让他们这些人心里凉飕飕的。

他们想起来,这个皇上,不过六岁就杀了太傅。他的杀人,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夏忠这才害怕起来。

而颜桃,就以这样一个嚣张的姿态出现在了历史上,而且深深刻在了满朝文武的心里。

祸水。

绝对的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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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殿,夏忠苦着脸,匆匆赶到容郁身后侧。

“殿下啊……您……”

“闭嘴。”容郁看也不看他,继续疾步前行,叱道,“有这心思向孤求庇护,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女儿!”

他忽然顿住,转过头,夏忠这才看到容郁阴沉到可怖的面容,心头一颤,不敢直视。

容郁道“陛下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所以让她故作无背景接近陛下,孤给了她那么多机会,她还是被陛下发现底细,还引得陛下大闹一场!”

想起之前,容华在早朝大闹,引得当时那些腐儒痛哭流涕,容郁就觉得脑仁一个劲得疼。

他心里忍不住后怕。其实容华召颜桃入宫的圣旨里,也有容郁的功劳。他为了自己势力的人,几乎架空了六部和六科所有权力,但他新加的官制又有未涉及的领域,所以容华这次的圣旨一下就打懵了所有人。

如果是以前,这个圣旨不会成功出去的,毕竟六科有权封还皇帝不合理的旨意。

如果这条圣旨是其它对他有害的内容呢?

继而又是嘲讽。这么好一次机会,居然浪费用来召幸一个妃子。和他爷爷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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