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以为自己才是正确的,逢场作戏也未尝不可,只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的那颗心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她呢?在下始终也只是个器物。”软软话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认同磨镜的做法,不然的话也不会不帮助磨镜。

软软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磨镜那里获得原本该有的奖品便离开。

它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跟磨镜一样陷入那个不可自拔的深渊。

白禾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前世,不应该说是在努力找回曾经的记忆。

磨镜在边上近乎贪婪的看着面前的人,她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她以前总是躲避白禾,不曾正眼看过面前的人。

她是魔王的嫡女,是魔族有史以来天赋最高血统最纯正的殿下,只要她愿意,即使是安安稳稳的待在王宫也能成为魔界的王。可年少轻狂,不安于于现状,想要闯出一番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事业,如今只觉得一阵愚蠢。

她还记得初见时,面前的这个人一袭白衣,高傲的站在云巅,俯视着地面上的人类,高贵而又不可触及。

那个时候她就想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将这个女人从云巅之上拉下神坛,将她的高傲和得意狠狠地踩在脚下,好叫那些人知道魔族的威名。

后来,她终于等到了机会,成为东极帝君的一个弟子,因为她身上纯正的血统和过人的天赋,所以她成功的被东极帝君看中,进了东极宫。

就在那座宫殿她才真正意义上的见到白禾,她发现不少的秘密。

比如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喜欢仙家法术,反而喜欢做菜;不稀罕天界的琼浆玉液,倒是稀奇人间的果子酒,令她更震惊的则是这位公主的爱好----她居然喜欢女人。

回想起当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有些窃喜的,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她是魔族之人,而白禾是天界正道领袖的女儿,是注定的天敌,只能是是不死不灭的敌对状态。

经过一番运筹帷幄,她终于成为白禾唯二信任的人,成为东极宫的掌管者,于是她才能那样轻易的布局,将白禾陷入绝境。

她做到了,埋伏多年,她终于等到可以打开结界的那一天,可是在开启禁制的时候,她却好像后悔了,双手不停地颤抖,直到白禾出现时她才明白她一直放不下那个人,没有办法下狠手,摧毁她的家园。

只是多年的苦心孤诣,魔族千千万万的同胞怎么能因为一个敌人就轻易放弃,磨镜终于做出她后半生每每想起就会心痛不已的决定。

双手结印,挥洒精血,配合着符咒,隔断降魔两界三万年来的禁制终于被她打开。

看着魔族大军浩浩荡荡出现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是意气风发的,豪情万丈皇图霸业可待,但是身都没有,她感到的只有迷茫,和仓惶。

“我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她会不会知道?她会怎样的看我呢?”

“她能够在这场劫难中存活吗?”

……

磨镜的心突突的,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美好而又虚假的谎言。

果然是逃不过的,因果循环,苦果比她想象的来得还要快。

她等来的不是慈爱的父王,也不是忠心耿耿的部下,而是背叛和谋杀。

她怎么忘了自己不在魔族中的那些年,那个领域早已不是她的天下,总有人会将她取而代之,首辅她的部下,最后用她曾经亲手铸造过的剑结束她的性命。

可是这一切都是她做的,的尝苦果并不可怕,但是为什么要白禾带上。

看着万年玄铁烈焰刀穿透白禾的心脏,那张曾经娇媚的容颜变成惨白,看着她失望的眼神,磨镜宁可死亡的人是自己。

她想要拿起手上的武器替那个傻姑娘报仇,可是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反抗的力量。

苦罚之地的边缘就是轮回渊,传说只要从哪里跳下去,只要能扛过天地之间最为惨烈的雷劫便能有一线生机,只是她挺过了,那个人却没能挨过o

若不是有了那位医仙的帮助也许她就要生生世世暗无天日的悔恨中度过,听说那个人为了白禾舍弃万年的修行,只为护她一生一世,她还会像过去那般初心不变吗?

谁也不知道答案,她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够补偿那人呢?

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白禾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动了一下,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

磨镜想要上去抱住那小小的人儿,却在刹那间停下了,可是她要是看见的正是自己打开结界的那一刻,清醒过来后看见的自己会不水杀了她呢?

她不怕死,怕的是死了之后再没有人比她更爱眼前的这个女子。

还好,刚才那样的情况只是一瞬,白禾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嘴角边上竟露出满足的笑意。

一直这样该多好啊,磨镜突然暗暗地祈祷,就让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吧,就让白禾永远的留在回忆,至少她是快活的。

磨镜闭上眼,默念经文,寻求内心的安宁。

“你以为这样便能消除你的罪孽吗?”白禾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磨镜这幅不悲不喜的样,似乎看透了一切,远离纷扰的红尘。

原本紧闭的眸子倏地一下睁开,看着眼前的人儿,陷入怔忪之境。

“我本就不奢求能够获得你的原谅。”磨镜一脸的淡漠。她只能竭力作出一幅淡薄的模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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