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的笑声,好像枭鸣一般,船老大一弯腰从船篷中走出来,这个时候,他的丑恶嘴脸才完全暴露出来,他目含凶光地说:“两个小妞,上了爷的船就乖乖听话,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洛尘冷冷一笑:“河阎王,你好大的胆子,截道竟截到本姑娘身上了。就是四海龙王来了,我也不怕,何况是你这样的虾兵蟹将。”
这时的洛尘好像不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洛尘了,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清冽冰寒的气息来,如霜似雪,无迹可寻却又使人感觉压抑,一时间,连河面上的清风都带了几许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杀气?
那个河阎王不料一个弱质女子竟然叫破他的来历,还明显的不把他放在眼里,愣了一瞬,但他毕竟是刀头添血的人物,岂是几句话便能吓退的。只见他狰狞的一笑说:“既然你知道了我的来历,那更不能留你在世上了,可惜了这么标致的妞,不过你身后的那个也不错,老子杀了你再把她卖到妓院。”靠!妈的,敢把我卖到妓院?真是活腻了。果然,洛尘一声清斥:“你找死!”长剑闪电般的划出,那河阎王也不是等闲之辈,操着一对三根尖的东西和洛尘战在一处。不过我看他招架的挺吃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支撑不住了。
我站在船尾饶有兴致地欣赏现场版的武侠剧,一点也不为洛尘担心,即使我不懂武功,此时也能看出来她占了上风,那个死阎王左支右绌,满头汗水,身形笨重,一不小心就被洛尘刺中大腿。他虚晃一招就想跳水逃走,可洛尘长剑舞成一道光圈,他根本无力突围。突然,河阎王大喊一声:“下船!”我正纳闷他瞎喊什么,就感觉到船身一颤,竟然飞速下沉。我惊骇莫名,想到洛尘身边,可是船尾和船头不可思议的裂成两段,洛尘也是大惊失色,她想过来救我,但是河阎王拼死拦着。船尾迅速下沉,我惊惶失措的看着水漫过胸口,越来越快地将我吞噬。最后的一眼,我看到洛尘不顾身后河阎王的进攻,向我掠来,我想告诉她:小心。可是一张口,水便呛了进来。在落日的余晖里,寒光一闪,一片血花崩溅,剧烈的心痛使我猝然合眼,可是洛尘眼里的绝望和那一抹血色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我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挣开眼时,我以为自己已经回到现代,因为眼前的这个人t恤长裤,虽然续着长发还拿把折扇,可他耳朵上的白金耳钉绝不是古人的饰物。回来了?那不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洛尘了?心里猛然一空,就像失去了重力,周身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存在感。但是,当我接着看向四周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破草房了,这种茅草屋似乎是古代的产物,那么我就是还在古代了?乍喜乍悲之下,我都忘了眼前的救命恩人。直到他伸开五指在我面前乱晃,我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不古不今的打扮让人直皱眉头。他看着我的神色也是审视加鄙视。
“喂,你怎么说也是个现代人,怎么就轮落到这番田地?“他说话倒是不客气。
“拜托,不会游泳是我的错吗?“我也不甘示弱。
你来我往地斗了半天嘴,才说到重点。原来这个家伙也是穿越来的,他比我倒霉,在沙漠徒步旅游时遇到风暴,醒来就到了这里。据这个叫罗翌的人说,他是从附近的浅滩救到我,当时我昏迷不醒,他从着装上看出我的来历,便把我带回来。我想起溺水前的最后一眼,洛尘似乎受伤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向罗翌询问,他说未曾看见穿着白衣的女子。我略微放心,洛尘武功远超河阎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她找不到我,定会忧心如焚。
在破草屋里休息半天,我的体力恢复不少。罗翌说他要去办事,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跟他走,而且,据说他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人脉十分广,有他帮忙的话,找洛尘会容易一些。
罗翌的目的地是长安,倒和我不谋而合。路上在我的再三逼问下,他才承认在这个时代的职业――占卜师。我听了差点从马上摔下去,他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在大学的专业是历史研究,所以对古代的正史和野史都很清楚。一不小心穿越后,就以此谋生,预言过几件大事,无一不准,声名便开始显赫。其实历史的运转都是早已注定好的,我所做的不过是提前说出来而已。”闻言大汗,却也更加佩服他,因为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临近长安的时候,我貌似无心地说:“你听说过秋若天这个人吗?”罗翌一笑:“怎么能没听说过呢,他可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啊,谁要是惹恼他了,一张风雨贴就能要了人的命。而且这次请我去的就是此人,他要我预言武林气数,其实我哪里看得出来啊,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如何呢!”我的心猛的一跳,罗翌要去见秋若天,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意。内心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相信罗翌,我的直觉野告诉我,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于是我便将洛尘要刺杀秋若天的事和盘托出,并希望他去见秋若天时能带上我。罗翌闻言久久不语,最后沉吟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到得长安,罗翌便四处向人介绍我――他的未婚妻。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秋若天宴请罗翌是很隐秘的事,如果我想名正言顺地参加,就必须和罗翌有特殊的关系,而最特殊的关系莫过于夫妻了。对于这样的安排我没有反对,大家都是现代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