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体贴,俨然一副赤胆忠心的夫侍兼死士模样,令她打从心眼里一阵毛骨悚然。
但是,她掐指一算,又觉得欣慰无比,因为她现在已经毁掉冷墨的二十万大军了——其中,包括十万金陵国残余势力,以及十万借调的秦安国大军(由于秦奕风喜欢自己,而秦挽霜公主又没有嫁给冷墨,所以今后秦奕风绝不可能借调十万秦安国大军给冷墨)!
如今,按照原着剧情,冷墨还剩八十万大军,等待着君清婉去逐一击破。在这八十万大军中,有七十万是君子衿分派给冷墨的齐国兵权,还有十万百姓起义军……
不用怕!君清婉眼中精光一闪,只要自己以后找机会提醒君子衿,让他不要将更多的兵权交给冷墨,那么,即使今后冷墨造反,仅凭他手中的区区三十万兵权,他根本就翻不出大浪来!
金秋九月,桂子花开,十里飘香。
转眼间,秦安国先皇的头七已过,秦奕风派人给君子衿传信,邀请齐国的皇亲国戚和重臣前往秦安国,参加先皇的下葬仪式。
得知这个消息后,君清婉吩咐玉琴提前替自己收拾好行李,以便过几天早起赶路。
当晚,君清婉早早入睡,哪知道,半夜她睡得正香时,丫鬟却来通报,说小厮霍扬有要事求见。
被惊扰好梦后,君清婉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快速穿上外裳,来到寝殿正厅。
须臾,一名眉目清秀的灰衣少年进殿,在君清婉面前恭敬下跪,磕头道:“奴才见过公主,公主万福。”
“请起,究竟有什么要事?”君清婉在太师椅上落座,挥手屏退丫鬟和冷墨。
霍扬左右看看,见殿内只剩自己和君清婉,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公主,今日奴才去晋王府找奴才的二哥,却因家中私事耽误了回程,离开晋王府比较晚。奴才离开时已经是四更天,却无意中看到您的丫鬟小梅……”
“小梅怎么了?”君清婉下意识地追问。
霍扬脸色微微发白,道:“小梅在晋王的庭院里埋了东西,在晋王的书房里也藏了几样东西,天色昏暗,奴才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可还是能隐约看出,小梅埋的和藏的那些东西,似乎全都是巫蛊人偶!”
闻言,君清婉脸色大变。
所谓“巫蛊人偶”,乃是一种用人偶对仇敌进行诅咒的阴毒方式。
诅咒者先在人偶上写上被诅咒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用红绳紧捆人偶,最后用针或钉,狠狠刺入人偶的心脏部位。
据传说,若将巫蛊人偶用于诅咒,那么被诅咒者轻则头晕目眩、四肢乏力,重则恶疾缠身、家宅不宁,甚至还可能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正因为这种诅咒方式过于狠毒,所以在齐国内,巫蛊之术是被律例严禁的,一旦有人施用巫蛊之术,被发现后那就是砍头的大罪!
“以奴才愚见,”霍扬焦急地说道,“小梅一定是想陷害晋王,您赶紧派人通知晋王,让他将那些巫蛊人偶搜出来扔掉吧!”
君清婉微微眯起眼,道:“那些巫蛊人偶具体埋在哪里,你还记得吗?”
“晋王院子里的桃花树下埋了一个,水井旁埋了一个,石桌下埋了一个,书房的书柜底下藏了一个,花瓶里还藏了一个,总共是五个!”
君清婉咬牙切齿,道:“你只看到小梅一个人埋巫蛊人偶吗,还有没有其他人跟她一起埋?”
霍扬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道:“回公主,奴才只看到小梅在埋巫蛊人偶,暂时没有看到其他人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做过什么陷害晋王的事。”
君清婉沉吟片刻,道:“谢谢你,但小梅是本宫的贴身丫鬟,你为什么认为不是本宫派她去埋巫蛊人偶的?”
霍扬不假思索道:“公主与晋王向来关系极好,公主又怎么可能构陷晋王呢?更何况……”
说到这里,霍扬微一停顿,嗫嚅道:“有件事,奴才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但说无妨。”君清婉拿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霍扬面带难色,道:“公主,请恕奴才多嘴,据奴才所知,冷佐领对您并不忠心,奴才觉得秦太子比冷佐领好上千百倍,还望公主三思,好好珍惜秦太子。”
君清婉手一抖,青花瓷茶盏险些掉落在地,她抬起头,缓缓看向霍扬,声音微微发抖:“此话怎讲?”
霍扬低下头,惶恐不安地说道:“几个月前,奴才无意中发现,小梅竟在半夜里潜入冷佐领的睡房,而且房内还传出那种男欢女爱的……龌龊声响,此事也就罢了,毕竟当时冷佐领并不是您的夫侍。可是,如今冷佐领已经娶您为妻,他就应该恪守夫侍之德,不应当再与小梅私会……”
“你、你是说冷墨和小梅私会?”君清婉不敢置信地望着霍扬,眼神惊痛。
见君清婉惨遭打击,霍扬心有不忍,叹息道:“公主,实不相瞒,当冷佐领成为您的夫侍后,三天前,奴才还看到冷佐领和小梅同骑一匹马,有说有笑,郎情妾意的,也不知道他们俩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