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我信任的是张氏现在的决策机制。”
“那是张蕴兮带着我,在旧体制的基础上,翻查张氏历年不成功案例一条一款改出来的,其中每笔改动,哪怕只是一次词一个数,都会牵扯不知哪个根深蒂固的内部利益团体,那时...”言及于此,师烨裳自控地阖上眼,遣散所有萦绕在两肩的熟悉感觉,“那时也好,现在也罢,你尽管火力全开,我绝对撒手不管,正好,我也想看看,如果不是我,或者我死了,有没有人能在三十年内吃掉张氏。”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这下这章更完了。虽然这样很不要脸,但还是求表扬!
☆、风眼Ⅲ
作为一个母亲,即便只是个随便捡来的便宜老妈,咪宝仍然坚持自己最大的责任是保护孩子的童真。所以当林钱钱千辛万苦地捧着一大盘奶酪蛋糕,踩着松软的草坪摇摇摆摆地朝自己走来时,她明知道她要摔,也并没有做出任何提醒,或者上去扶一把,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林钱钱扑倒,着地,一脸拍到了蛋糕堆里,然后呆愣地慢慢抬起头来。
郝君裔是没多少良心的,之前拦着华端竹不许上前帮忙,这会儿就更是猫着腰捂着嘴笑得眼泪都要逆流成河。师烨裳反应慢反射弧长,一般情况下眼睛反映出的景象要过上好几秒钟才能传导到脑子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林森柏已经像人间大炮一样从她身边弹射出去十好几米,指尖几乎就要够到林钱钱的衣角了。
“林森柏!”咪宝一臂圈着汪顾的肘子站着,自然没功夫去抓林森柏,但她那么远远地喊一声,林森柏这个隐性的妻管严也就呆着不敢动了。
芝士蛋糕又软又黏,重重满满地糊在脸上,眼皮都是难以睁开的,追求技术的华端竹做它时还特意裹了一层焦糖布丁,于是林钱钱的感受可想而知,何况现在还有几个闷不做声的缺德玩意儿在围观看热闹——林森柏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回想她小时候那尿行,要被这么弄一回,还不得大闹一顿直到哭出肺炎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满仓中石油。
郝君裔放开原本揪在华端竹腰带上的手,以她那独特的,独有的,一看就是闲得蛋疼的步调走到沙发旁,拍拍粘在白色沙滩裤上的糖霜,趁林钱钱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开赌局,“赌十万,她不哭。”
师烨裳不爱打没有把握的赌,尤其当赌局开在一种她不熟悉的生物身上。但既然是郝君裔开口,她也就没有了不接受的理由。赌性随人性,小打小闹勤俭节约从来不是她的本色,要赌就赌个大的,十万显然不能满足她的胃口,斜着眼角瞄了瞄郝君裔,面上依旧平湖无波,“你想赢还是想赌?你想赢,十万很便宜,我认输,马上签支票给你。但你要想赌,十万太少,一百万吧。”她说话时,林钱钱已经双手撑地跪坐起来,顶着满脑袋金灿灿的蛋糕也不知要做什么。
专注受贿三十年,郝君裔自不难听出弦外之音,但她初衷本不在此,把长命小辫儿从背后拉过来甩着圈圈,她一屁股坐到师烨裳腿边、被林森柏坐榻了的那个软窝里,“想赌,但我手里只有那么多,要是输了,剩下九十万你找端竹要。”师烨裳应好,与她一致将注意力投向了那个再可怜没有的富二代。
“呜...”细小的一声咕噜过后,富二代尝试着张开嘴,堵着鼻子的蛋糕掉下来,她瞎猫虎眼的靠着直觉急忙接住,“妈妈?”咪宝站在原处,微笑着应了一声“嗯?”
要哭了,要哭了...师烨裳想,如果还不哭,既不符合逻辑学又不统计学,因为在她有限的印象里,小朋友都是爱哭的。别说现在是摔一跤,有时只要与她目光交错就马上哭得死去活来哽咽窒息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她认为小浣熊现在如果还没有哭的话,原因一定是泪腺出口被蛋糕堵上了,却不知,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作为新时代的好儿童,零零后觉得坑爹老土,一定要坑姨。
“妈妈,能替我把盘子放好吗?我想把蛋糕放回去...妈妈,呜...你也要慢慢的...不然蛋糕会掉下来...掉下来就不能吃了。”林钱钱说话时,身体艰难地保持不动,嘴也只敢微微张开...师烨裳自觉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但在此之前她扶着额头做了两件事:一,让在旁服务的工作人员去拿移动s机和酒店备用的借记卡来;二,发誓再也不赌与未成年人相关的一切。
眼见自己养出来的富二代如此争气,林森柏立刻三观很正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演了起来,“都别扶!我的孩子在哪儿摔倒就会从哪儿爬——”
“钱钱,蛋糕捧好,妈妈抱你起来,”咪宝才不赏她这个脸,几步跨到林钱钱身后,巧力一搂便将孩子和蛋糕都收入怀中,“手上的先喂妈妈,啊~对,手再抬高一点妈妈就够到了。啊呜...”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说吃真吃,林钱钱两只眼睛看不见,因此吃完小手里捧着的蛋糕,咪宝也成了花猫脸,连睫毛上都沾了零星碎屑。而林钱钱,这才空出双手去“取”糊着双眼的东西。
林森柏哪能受得了这副母慈子孝没有自己的参与,瞬间就从吃瘪中恢复过来,没皮没脸地凑到咪宝身边,张开嘴,对着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指指自己,“我也要,啊~”
这是和谐得诡异以致肉麻的一幕,汪顾和华端竹只好站在那里,不知作何表情是好。但,这样美好的一个夜晚决不会因为它和谐得诡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