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爷动怒的样子,第二名男子也忍不住脸色发白的抖了抖。

“别自乱阵脚。人肯定在这待过的不会错,”一直沉默不语,在地上一寸寸查探的第三名男子开口了,视线定在一小撮被揪断的青草上——那正是陆铭刚发现自己被换了身体的时候,下意识抓的。

男子捡起几根断了的草叶凑到鼻尖闻了闻:“而且待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前。既然方圆五里都没有人影,那极有可能就是被路过的马车带上了。你们两个沿着左边方向追,我沿着右边,找最近的城镇打听近一天之内路过的马车,尤其是车里带了个年轻女子的。你也说了,这里荒芜人烟,从这条路过去的马车总不会太多的。”

另两人一听,脸上都带了喜色:“好小子,有你的,怪不得爷最信任你,什么好事都有你一份。兄弟们这下子彻底服了。行,那我们查完之后,不管有没有消息一天以后再在这里会和。走!”

三人分作两队,往道路两旁疾行而去。

陆铭跟着三娘的马车行了三天路。中间宿过两回客栈。直到她肯定受了不少磋磨,每一回三娘都给她单独点了各样补品,叮嘱她放宽心夜里好好休息,将身体养好才是正经。

可她怎么能放宽心。她心中的焦虑如烈火一般,每过一刻钟便熊熊壮大几分。直将五脏心肺,皮肉骨骼全都烧成一片焦土。

她担心陆锦会不会利用她的位置作出什么伤害南雀的决定,担心她一旦和仁妃勾结到一处,会不会将最有可能识破她的小然视作眼中钉,担心之前和东青北玄商量的派军事宜有没有继续进展下去,最担心的是,尤玦如今又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会不会因为意识到了女帝的异常辗转难安?会不会因为不知道自己的下落焦心似火?会不会因为明知道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为了怕打草惊蛇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而饱受折磨?

这所有的忧虑像是一块块从天而降的巨石,不计其数没有止歇,将她压在石山的最底下,只差一点便粉身碎骨。

花三娘看着她迅速消瘦下来的身体,叹口气还是将满肚子的劝解咽了回去——这种事除非自己经历一遍,不然别人到底是什么感受你是永远无法体会的。只是吩咐驾车的顺意将速度又提升了一点。

陆铭上车的第五天。此时距朱城已不过只有大半天的路程。她心中的焦灼越发迫切起来。为了防止陆锦在城里设了抓她的陷阱,还特地拜托花三娘用脂粉将她的样貌略加做了修改。

等到手中的黛笔在陆铭眉间落下最后一划,三娘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她今天早上以来叹得第十四回气了。

陆铭摸到她的手,写下:“发生什么事了?”

花三娘并不想将自己的烦恼再加给她,欲要不说,却被陆铭坚定的握住了手,显然没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的。

花三娘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开口道:“我今早上收到从朱城的花月下送过来的一封信,说是今日都城气温忽高忽低,我楼里好几个姑娘都得了风寒。可我早就接下宫里大年初一宴席表演的单子,眼见着就剩下两三天时间了,若是到时候姑娘们的伤寒还没好那可怎么办,这可是皇家的生意,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宫里大年初一的宴席有歌舞表演陆铭是知道的,这事儿还是她定下的。原先宫里请的一般都是男子演出,但因为三不管地区的事情还没个结果,龙璋和成钧帝都没有回国的意思,考虑到他们的审美,这才加定了一出女子舞乐。

只是她竟没想到,原来请的居然就是花三娘手下的姑娘?女子舞乐的名单都是内务府那边挑选好了,直接送给她确认的。想不到花三娘刚成为南雀居民没多久,这都搭上皇宫内务府的线了?

似乎是看出了陆铭的心理活动,花三娘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才刚把生意从东青搬过来,这么快就能进皇宫表演了?”

陆铭点点头:您猜得很准。然后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这哪是我的本事啊,”花三娘笑起来,“这都是城主帮我牵的线,要不然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能进得了皇宫内院呢。”

龙璋?说起来,龙璋对花三娘的确很是照顾啊。当初第一次在花月下遇见她就发现了,龙璋这个人吧,对着谁都爱摆一副邪魅狂狷的尊贵架子,即便对着尤玦也不例外,唯独那次在花三娘跟前,态度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而且花三娘的花月下在东青也是发展很好后台极硬,连龙璋都参了股,宴请使臣也要带过去的。难道?

“你是不是以为,城主对我有什么不一般的想法?”花三娘再一次猜中了陆铭的心思。

陆铭点点头。

这下子花三娘笑得更厉害:“你这个傻姑娘,我的年纪做城主的娘都够了,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旖念情思哟。”

那龙璋为何对花三娘如此照顾?

“你是不是心里在想,那为何城主这么照顾我?”

陆铭面色一僵:三娘不会跟系统兑换了个读心术技能吧。

花三娘轻声叹了口气,声音里包含对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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