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满怀深意地看了计无名一眼,“看来,那几名捕快是十死无生了!”
“沈伯,何出此言?那一夜的遭遇,我根本就没有杀害几名捕快!”计无名为自己辩解,沈峰知道了通缉画像的事,可自己根本没有杀人啊!
“对呀,爹!当时我也在场,无名绝对没有杀人!”沈英姿不甘心,她此时的心思很单纯,谁也不能抹黑自己心爱的东西。
沈峰瞪了女儿一眼,“嗯!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瞎跑个什么劲?成何体统!”
沈英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鼻子吸了吸,样子很是委屈,双手在桌子上画着圆圈。
“神捕司神候,欧阳长苏!此人顽固不化,他一生最看重的便是神捕司的颜面,或许在他看来,追回宝物都没有抓回凶手重要,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沈峰的话令计无名明悟了许多。
每个人都有底线,那是不允许任何人去碰触的,计无名有些好奇,沈峰到底是什么人?
是与沐剑雄和父亲计言结拜的大哥?又或者是文华武院的文史执教?还是沈英姿的父亲?又还是其他什么身份的人?
计无名不得而知,越来越觉得沈峰此人高深莫测,一个能看出欧阳长苏是怎样的人,计无名再也无法将他与文史执教联系到一起。
“沈伯,多虑了!朗朗乾坤,我既然没有做,还不至于有谁敢肆意污蔑栽赃!”计无名有些似是而非,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本能,在排斥沈峰,这感觉很奇怪,甚至是莫名难言!
相比这奇怪的感觉,计无名更为自己所不齿,读过那么多的文史传记,明悟了许多浩然儒礼,尽管自己的心胸说不上足以撑船,但也不会如此狭小才是!
摇了摇头,计无名看着沈峰说:“此事就这样吧!再不济,我就说出与沐王府的渊源,总之我会苟活到救出父亲为止,没有人可以阻拦我!”
沈英姿紧张地看着计无名,从来没有听他说过父亲的事,此时就算沈英姿再傻也能想到,计无名对她隐瞒了父亲的困境,还有以后!
还有以后吗?计无名的话中,不难想到那些不可测的危机!
“在没有实力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最好是窝在文华武院,否则吉凶难料!”沈峰的告诫是善意的,至少沈英姿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纠缠计无名,让他一直躲在学府之中。
计无名茫然,并没有如同往常去加练,而是躺在床上思念着不知道长什么模样的父母,父亲是葬剑山庄的庄主计言,母亲是司徒秀姑,计无名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生怕自己会把父母的名字忘了似的。
最终,计无名沉沉睡去,窗外一道倩影矗立在那里,时而左顾,时而右盼,正是拥有盗贼潜质的沈英姿,他曾不惜为无名偷盗文史精华,目的就是想让无名学富五车,不曾因落后他人而难受!
其实沈英姿还是不懂男人,男人那是世界上最为坚强的生物,他们能屈能伸:
可以十年寒窗苦读只争金榜题名,快意朝夕;
可以是谦谦君子温文儒雅,谈笑间恩仇尽泯;
也不少尔虞我诈、卑鄙、无耻、龌龊之徒……
沈英姿来此地,便是起了为计无名守夜的心思,她不愿自己心爱的人出事,一点点都不行!
如果计无名知道,他心中一定会自责,愧欠沈英姿太多!
计无名睡梦中,一位慈祥的美妇人笑着对他说:孩子,你一定好好的活下去!
就在计无名下意识的大叫:你是我娘亲吗?娘!
紧接着,他又看到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被铁链深锁琵琶骨,萎靡地龟坐暗黑阴寒的牢狱之中。
尽管如此,计无名还是依稀看到男子脸上的慈祥,他没有说什么!
计无名来到男子身前,问:你是我父亲吗?父亲,父亲,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男子没有应答,却有几名狱卒强行架着他离开,计无名伸手狂舞,想要抓住他们,可是怎么也抓不到。
床上,计无名大叫着惊醒,喘着粗气,原来这是一个梦。
转眼之间,计无名看到窗外一道魅影,小心翼翼地起身,计无名手中抬着一柄精铁细剑。
嘭!
“啊!”
窗户破开,计无名抬剑封在此人喉咙处,剑锋寒芒,随时都会要了此人的小命。
“你是何人?”计无名抖了抖剑锋,随后嗅到一股熟悉而又美妙的香囊气味,“英姿!这么晚了还不睡?瞎晃个什么劲啊?”
沈英姿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干嘛?想吓死人啊?”
计无名收回细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疯丫头铁定是怕有人对他出手,来此守护来的。
“傻丫头,你怎么也和你父亲一个样啊!就算我惹了神捕司神候,他欧阳长苏难道还来文华武院找不自在不成?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朝廷设立的学府?”
计无名给沈英姿说道了一个时辰,才把这丫头送走,心说:女人都是这样麻烦吗?
摇摇头,计无名来到了老地方,以往自己加练之地,这里再也不像三年前那般平整无暇了!
有的只是地面上的坑坑洼洼,这些都是三年时间里,计无名留下的。
当然,还有那不知所踪的汗水,付出这么多,为的只是心中的信念。
那就是成为武林高手,救出被困天牢的父亲,从出世到而今,计无名没有见过父母亲容,也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和母爱。
每当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