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群众不过瘾,要求增加节目。

陆楚将双手背到身后,十条柳枝生出,聚在一起垂直往上冒。

然后,群众们便看到表演者的身后,一簇树枝直直生长出来,越过头顶,继续长,继续长,一直长到三米多高。

这是什么招式?

大家不太理解。

正窃窃议论时,哗,柳枝们以双手为轴心,成扇子状四散开来。

“哇喔!孔雀开屏啊!”一个男童的声音响起,适时点评了此节目的要点。

于是掌声又响起来。

“再来,再来!”现场气氛渐入佳境,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最后面的几个人,光靠抻脖子是不行了,赶紧在绿化带里寻几块砖头,摞一起增加海拔高度。

陆楚把生着柳枝的双手拿到前面,柳枝随心而动,枝头部位有条不紊地相互缠绕,片刻后,竟编织出一顶像模像样的大草帽来。

“别闹,快看,一会儿啊,叔叔就会从那个帽子里变出鸽子啦!”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以她不多的看魔术的经验,提前预告了陆楚要表演的东西。

草帽在柳条的牵引下,先来个一百八十度翻转,让帽口朝上,又飘然被送到前排观众的身前。

“小小把式,混口饭吃,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没有鸽子,没有兔子。

陆楚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高声喊道,竟要用现编的草帽去讨赏钱。

看着在眼前来回晃悠的草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动于衷。

是在等某一个起头的人,率先破费?

还是觉得,这一没灯光二没舞美的街头把式,不值得破费?

“小小把式,混口饭吃,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陆楚再来一遍台词。

每说一个字,都让张立二人脸上多发麻一分。

堂堂劫匪三人组的带头大哥,竟在街头伸手白要钱。

哧。。。。。。。

一辆公交车停在旁边的公交站牌前,发出悠长的刹车声。

“噢!车来喽!走喽。”

群众们在掏钱还是不掏钱的绝境中突然等来了救兵,于是一窝蜂涌向站牌。

等到车的上车,没等到车的眺望远方寻车,根本就没打算坐公交车的,在站牌前打个掩护,该干嘛干嘛,该往哪走往哪走。

方才的表演,就似从没有发生过。

草帽里。

空空如也。

张立二人的思路。

同样空空如也。

俩人都在琢磨。

变异后的陆楚,难道不只是外形有变化?

他的脑子,难道真的也出了问题?

“消停了没有?”李二国看看四周,发现已没有围观群众,这才放心地同陆楚交流。

“很好!达到了我预期的效果。”

草帽又有条不紊地被反编织,各柳条流畅地抽回各自的枝头。

接着,它们螺旋式地缠绕在陆楚的左右手臂上,就像两个与十指相连的护臂一般。

“一毛钱没挣到,就是你的效果?”张亮窃笑。

“我要不跟他们要钱,估计表演到天黑也走不开。”陆楚也窃笑。

原来,要钱是为了赶人。

仔细想想,这大概应该是仅次于杀人的赶人方法了吧。

“那你想要的效果是?”

“短短几分钟,一大帮子人围观,这效果够可以了。”

“要说看热闹,那咱们身边,确实不缺身背这类天赋的人。”李二国想起街上出车祸时围观的群众,想起原配打小三时围观的群众,想起明星实地拍综艺时围观的人山人海的群众。

“所以接下来,”陆楚说着,又开始往前走。

“接下来你又想干什么!”李二国心中的不祥之兆,再次涌来。

陆楚大笑:“别紧张,我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们就得想想,怎么运作,才能让这些看热闹的人,心甘情愿掏钱了。”

丁聪睡了。

丁洋和妻子肩并肩,坐在病床边上。

“需要多少钱?”妻子捶着有些发麻的双腿,问道。

“王医生说,手术前后的总费用,大概六十万。”丁洋低声说道。

“这么多!”

“这还不包括后续治疗,一旦换了肝脏,几乎要终身服用抗排异药物。”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不到三万。”

“把房子卖了吧。”

“那也不够。”

“还会有人肯借钱吗?”妻子苦笑,想着这几年,把能求的人都求遍了,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也都得罪光了。

“所以,”

丁洋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我得出去几天,想办法弄钱去。这张卡你先拿着,应付医院的费用。”

妻子接过卡,扭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丝不安:“钱是说弄就能弄来的吗?”

丁洋站起来,拍拍妻子的肩膀:“不去弄,钱肯定不会自己跑过来。”

妻子攥住丁洋的手:“你想做什么?”

丁洋笑道:“放心吧,我不抢银行,我只是试着去拜访拜访以前的老战友,老同事。”

妻子的手松开。

妻子的心中却松不开。

“老公。”

她目光涣散地叫了丁洋一句。

丁洋正把拖鞋换成可以外出的运动鞋。

“嗯?”

“你说,这肝移植真的有用吗?”

巨额的费用,终身的用药,难以预测的各种身体反应。

丁洋走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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