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能当做没有发生?
曲婉婉有些自嘲地笑笑,等走进酒店的房间以后,她还是没有按捺得住,快速冲进洗手间里狂吐。
尤嘉轩掬了帕子在旁边帮忙,她用手去推他,“你先出去,这里脏……”
他拿着手里的帕子帮她擦了擦嘴,又去接了杯水递来,“只要是你,怎样我都不会觉得脏,因为是你。”
吐了半天回到房间,尤嘉轩扶她在床上躺好才道:“辛苦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我想你一定累了,先好好休息,晚餐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吐得精力交瘁,她早就吃什么都无所谓,等尤嘉轩出门去以后她才仿佛身心疲惫一般,蜷缩在冰冷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尤嘉轩才回来,这偌大的酒店房间里本就满室漆黑,一双温热的大手顺着她的背脊缓慢地向上轻抚,趁她微微转醒的当头,一双火热的双唇紧紧贴了上来。
那吻极尽了缠绵的味道,四瓣相贴之后,一阵暧昧摩挲,那滑溜的舌便趁机通过缝隙想要钻进她的口腔里。
迷蒙的月光透过轻轻闭合的窗帘缝隙之中映照进来,曲婉婉在这火热的浓情里面睁开了一些眼睛,却在看清楚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后,骇得睁大了眼睛。
她整个人倏然清醒,那双火热的大手缓慢移向她的身前,突然一紧,她便用力一推,在恍惚中听见了“砰”的一声。
慌忙缩躲开去按开另一侧的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里,那侧床头上的台灯已经掉到了地上,而尤嘉轩正坐在床边一脸挫败加痛处地望着她的眼睛。
曲婉婉下意识咬唇,“嘉轩……”话到嘴边,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尤嘉轩勾了下唇角,“为什么?你刚刚明明都没有反抗,为什么知道是我会让你反应这么大?”
“我……”才吐出一个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迅速捂住双唇冲进了洗手间里。
又是好一阵狂吐,本来胃里就空空如也,再经过这几次的狂吐,她苦得把胃酸和眼泪都给逼了出来。
撑着洗手台慢慢滑坐在地时,尤嘉轩已经一脸怪异地出现在门口。
他说:“婉婉,你该不会是……”
她睁大了眼睛,好像一瞬便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是啊!也许,她已经很久不曾来过那种东西。
次日两人就去了酒店附近的医院,之所以没有选择去市里最好的医院,是因为尤嘉轩说,怕在那里遇见认识的人,让别人知道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曲婉婉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选择默不作声。
下车之前,他还是拽着她的手,“不管怎么样,婉婉,这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必须去面对。结果无论怎样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你要相信我,好么。”
……
从医院回酒店的路上,两个人一直噤声没有说话。
尤嘉轩将曲婉婉送回了酒店的房间,便借口出去买东西而低着头走了出去。
曲婉婉对着大门的方向弯了弯唇,也不过是在他转身的瞬间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消失。
从c市直接买了张火车票到d城,挤在嘈杂的硬座车厢里面,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被深深的绝望和难过侵袭所有的神经。
怀孕六周半。
她想,这个结果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没办法接受,到不如自己识相一些,别再寄希望于早就应该结束的感情。
上车以前,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现金所剩无几,曾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没想到临到这刻,才觉得无助万分。
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又迷迷糊糊地醒,直到抵达一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车站之后才下来,望着灰蒙蒙的天。
还是在火车站的附近找到一间便宜的旅馆,第一天她想先安顿下来,等身体稍舒服一些,再去想明日的出路。
夜里抚着小腹蜷缩在床上,她又冷又害怕,半夜里有喝醉的人踩着“吱呀”的木地板上楼来,猛然定身在她的房门前,一撞,就骇得床上的她赶紧蜷缩至床脚,“你干嘛!你是谁!”
那醉汉也是迷迷糊糊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闯错房间,看着夜色中小床上的漂亮女人,眉眼一眯,竟然将酒瓶一甩,直接就扑了上来。
曲婉婉被吓了好大一跳,慌忙爬至床尾,左脚却被人一抓,一声声惊叫声中,已经将她拖回了跟前。
又哭又叫的声音在这间破旧的小旅馆内响起,却多的是想明哲保身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前来帮忙。
慌乱中,她猛踢了一脚那醉汉,飞扑下床来,也就是这间隙被那男人抓住衣角一扯,她人没站稳,猛地向前扑去,重重摔趴在地上。
以为所有的挣扎都将徒劳无果,曲婉婉双眼一黑的间隙,视线里猛然落了一双黑色又质地高端的皮鞋。
恍惚中,她整个人已经痛得失去知觉。
被人摇摇晃晃抱起身向前冲时,她从半睁的双眼缝隙中,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容颜。
再睁开眼睛时,周围的一切已经换做了一片白,医院的白色。
曲婉婉扭头就见尤嘉轩正抱着双手坐在床前。
她看见他后下意识去抚自己的小腹,再睁大了慌乱的眼睛看着他的神情。
尤嘉轩一派痛苦无助的模样回望过来,“婉婉,为什么要逃?我已经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再去想你与他……与皓子之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