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后,夕瑶变得有些不自在,不敢面对汎尘。
夕瑶见到迎面走来的汎尘,拔腿就跑,在拐角处曲膝抵着墙,喘着粗气。
现在只有见到汎尘,夕瑶就会条件反射地逃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着他,或许是觉得自己酒后乱性,丢人。
汎尘进屋,夕瑶就躲开。夕瑶现在才后悔,自己不该把床毁了,更不该把房子毁了。
夕瑶坐在角落里,不敢进汎尘的房间,只能回到自己之前的破屋里,听着墙洞里吹进的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却把我搞得一团糟,心神不宁。他把我当什么了,肯定觉得我很随便,哎,真烦人!”
“做贼心虚了?”汎尘出现在破屋门口,望着角落里的夕瑶。
夕瑶定睛一看,是汎尘,一慌,拔了腿却没跑成,被汎尘困在角落。
夕瑶贴着墙,扭过头,避开那双蓝色的眼眸,心里嘀咕道:做贼心虚?被睡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说得好像我把你睡了似的。
夕瑶刻意躲着汎尘已有几天,她除了每日会把打来的泉水放在固定的地方,供他饮用,就一直躲在破屋里。对汎尘来说,夕瑶这话痨竟然几天不说话,少了她在耳边喋喋不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怎么,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夕瑶依然别着头,撅着嘴,不满地吐出四个字,“颠倒是非。”
汎尘不自觉地发笑,看来这家伙怨念深重啊!得用心犒劳下才行。
“啊——”
夕瑶被汎尘一把扛起,挂在肩上,走出了破屋。
“放开我!放我下来——”夕瑶倒挂着,脑充血,捶着汎尘的后背。
汎尘进了自己房间,才放下夕瑶。
“哎——??”夕瑶看到床,整个人都拘谨起来。
汎尘见到夕瑶吃惊的模样,问道:“哦,原来你是讨厌我?”
“不是!”夕瑶摇头,退到床角。
“那……”
“不行!”夕瑶奋力推着汎尘,不让他靠近。
“女人真是奇怪,翻脸比翻书还快,那晚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闭嘴!”夕瑶红着脸吼道。
汎尘笑看紧张的夕瑶,这家伙果然是在介意那晚的事,她若因为那件事而躲着他,还真是伤脑筋。
汎尘看着夕瑶,抬起右手,在他张嘴之际,恶魔的獠牙已生成,在自己手掌的大鱼际处咬了一口,血液涓涓地往外流,他吸了一口自己的血,舌尖碰到自己的血还真是怪异的触感呢。
“嗯?嗯……”夕瑶的喉咙里淌下一口血。
原来这就是汎尘认为的用心犒劳。
汎尘托着夕瑶的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吻她还是单纯的喂一口血,或者,只是借了一个名义而已。
汎尘松开夕瑶,将滴着血的手凑到夕瑶嘴边。
尝到血液味道的夕瑶,早已忍不住,长出了吸血鬼的獠牙,她捧着汎尘的手,望着他,还是问了一句,“可以吗?”
汎尘抹掉嘴角的血迹,宠溺地凝视着夕瑶。
得到默许的夕瑶,张开了嘴,尽情地吸允,干燥瘙痒的喉咙再一次得到满足。夕瑶本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在西岚殿的时候,除了亚炽偶尔会给夕瑶一些血,她并没有太大的需求,更不会主动向别人所要。自从来到昆仑山,夕瑶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血液的**在日益倍增,或许是被汎尘惯坏了,他从不拒绝她,直到她认为够了,松开口为止。
这一次,夕瑶却没有很快住口,她紧紧地抓着汎尘的手,一口接着一口。
汎尘手臂上的血管在快速抽动,血液流通的速度超过了血管原本的承受范围。
夕瑶停顿了片刻,松开汎尘的手,她双手撑地,爬向汎尘,轻声问道:“可以吗?”
汎尘看着夕瑶恳求的目光,回道:“可以。”
得到同意的夕瑶,直起身,靠近汎尘,左手手掌贴在他胸膛上,右手手臂缠过他的脖子,将银发撩开,露出白皙的脖颈。
“吭哧”一口,夕瑶的獠牙扎进汎尘的脖子,汎尘的血液从夕瑶嘴角滑落,滑过她的下巴,滑过她的脖子,滑进她的胸膛,染红了衣衫。
“嗯……”夕瑶不自觉地发出满足的低吟声,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汎尘略感不适,却依然抱着夕瑶,扶着她的头,纵容她的行迹。随着血压越来越低,血管承受着空前的痉挛,胸口憋闷,冷汗如雨,甚至开始出现缺氧,他却依然不忍心拒绝她。
夕瑶的贪婪逐渐放大,她似乎忘记了汎尘的存在,而仅仅是把他当成供血的猎物。
“啪嗒”一声,汎尘的手从夕瑶身上滑落,砸在床板上。
夕瑶瞪大眼睛愣住,才发现自己失态,当她收手的时候,汎尘已失血过多而晕厥。
夕瑶几缕黑色的发丝因沾上汎尘的血液而变得湿润,而银白色的发丝却因他一身冷汗而浸湿。
夕瑶慌了手脚,一时不知所措,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汎尘,醒醒,对不起……”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夕瑶,忽然想起一个人,她爬下床,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门。
白衣弟子们瞥见匆忙跑向白宫的夕瑶,见她身上染着血液,均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若不是无息长老的同意,知道她和汎尘暂住在雪山之上,即便是弱女子,也必然拔剑相向。
“老爷爷……”夕瑶推开宫门,恳求道。
无息长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