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被活活拖进幽暗的树林,主婚人的声音不依不饶地传进夕瑶的耳朵,令她痛不欲生,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男人觉得已远离前厅,突然停止了脚步,将夕瑶扔在地上,夕瑶的头磕在石头上,血液涓涓地往外流,她却依然跌跌撞撞地爬起,往后跑,往前厅方向跑去。
男人一脚踩住地上的红菱,夕瑶一个踉跄再次跌倒。
男人捡起地上的红菱,粗暴地拉扯,红菱的另一头将夕瑶的双手反捆着,夕瑶如同一只小狗,所有的挣扎都变得微不足道,被男人活生生拖走,拖了一段漫长的路。
夕瑶的脸颊蹭在地上,被磨出一道道血印,同时也磨出一身伤痕。
男人认为他们也算是举行了半个婚礼,就这么让她死了,似乎有些可惜,应该给她留点什么,好让她在黄泉路上不那么孤单。
男人将红菱的一头绑在自己腰间,一把扯过夕瑶的头发,将她翻了个身,一手撕扯着夕瑶的嫁衣,一手竟然无耻地褪下自己的裤子。
夕瑶意识过来,她四处爬着,试图远离这个男人,却始终无法逃离,轻而易举地被他重新拉回。
“叫得好听一点,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些,不至于那么痛苦。”男人提议道,扯掉夕瑶嘴里塞着的红盖头。
“汎尘!汎尘!汎尘……”夕瑶哭喊着,可她已远离了前厅,听不见主婚人的声音,汎尘也听不见她的呼喊声。
男人一怒,狠狠地扇了夕瑶一巴掌,夕瑶的身体倒向一边。男人又抓起夕瑶,“我让你叫得好听一点,你听不懂吗?”男人说完又连续扇了夕瑶几个耳光。
夕瑶的耳朵嗡嗡作响,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依然嚷着,“汎尘,我在这里,那个人不是我,我在这里啊,我在这里,求你听见我,我在这里……”
“嘶!嘶!嘶!”男人不顾夕瑶的挣扎,撕扯着她的嫁衣,男人紧贴着夕瑶的身体。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夕瑶觉得很恶心,恶心的触碰,恶心的气味,恶心的男人。男人十分恼怒,因为夕瑶的挣扎导致他根本不方便做想做的事,夕瑶一口啃在男人的肩膀上,在她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吸血鬼的獠牙,她的獠牙扎进男人的皮肉,男人抓住夕瑶的头,好不容易掰开她,自己肩膀上的肉也活活扯下一块。
“疯女人!去死!”男人放弃了念头,扯过腰间的红菱,缠在夕瑶脖子上,男人用尽了力,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手臂青筋爆粗。
“额……哼……咳……”脖子上的红菱扯得越紧,夕瑶的太阳穴发胀,因为窒息而开始耳鸣,夕瑶的双手一直极其别扭地反捆着,只能成为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华丽精美的糖纸里面,一定不会是一颗单纯的糖果,但夕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裹在里面的现实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
闵德府的前厅里,宾客满堂,美酒佳肴,色香味俱全。
前排**的餐桌边坐着几个冷艳的男子,既不喝酒也不进食,只是象征性地参入,看不出喜悦或是愤怒,一个个面无表情,美如雕像,什么都不做便美化了宴厅。唯独一个七岁的小正太,吃着甜点,一口接着一口,丝毫停不下嘴。
主婚人高喊道,“礼成!新人结为夫妻!”
众人齐声叫好,发出各种恭贺之声。
“呯”的一声,有人猛地敲了一下桌子,拂袖离席。小正太吓了一跳,手一抖,勺子里的甜点落到衣服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出“啊哦”一声。
“小殿下,小的带你去清理一下吧。”小正太身后的男人走上前,俯身说道。
“哦。”小正太看了一眼甜点,一手搭在男人平摊着的手上,从位子上跳下。
主婚人对新娘身旁的婢女小声说道,“可以领着少夫人先行离开,在新房内候着。”
“是。”女婢应道,搀扶着新娘姗姗离开。
“少爷且慢,”主婚人拦住正要跟着新娘离开的汎尘,“少爷得留下,应酬这些宾客,直到喜宴结束。”
“哼,是吗?如果我不留下呢?”汎尘对这些人并不感冒,凭什么要他留下陪这些无聊的人?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原本他就觉得多余,何必多此一举;那些本不情愿到来的,却因为受到邀请而不得不来,又何必强人所难。
“少爷,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可违背,”灵珊走到汎尘跟前,端起一杯酒,对着众人说道,“小女子灵珊,闵德府的大总管,代夫人和少爷感谢所有到场贵宾,灵珊先干为敬,各位请随意。”灵珊说完便一口饮尽。
灵珊将空酒杯递给身旁女婢,对汎尘小声说道,“少爷乃闵德府的少东家,今日成婚,便已成人,应担当重任,为闵德府的当家人,夫人已年迈,终有一日需要少爷撑起这个家,无论是夫人还是少夫人,抑或是整个闵德府,都需要一个男人。今日来的这些人都是有身份之人,少爷理应换个当家人的身份与他们打个招呼,他日要成大事,必然少不了这一档子的事。”灵珊说完便倾身退下。
汎夫人抿了一口茶,说道,“尘儿,你的妻子自然会在房内等你,你大可放心,做你该做的事便可。你是该成熟了,如今已为人夫君,万不可如任性胡为,他日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该教点实用的东西给他。”
汎尘入席,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
“大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