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浅湾,向养心殿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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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行歌完成了梳妆,眼看已误了两刻钟的时间,吩咐了小梨找了顶软轿,岂知这一找又硬是等了一刻钟。直到她发火训斥后,几个太监才慌慌忙忙抬了顶软轿过来。

江行风徐徐穿过织锦园,听到背后脚步声细碎,缓了脚步。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正要转身过去,便听见奉晴歌的娇呼。

「殿下!等等我!」晴歌在后头叫唤,急急赶上。

瞬间江行风那微不可见的笑容垮了下去。江行风覆着手,也不转身,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此时奉晴歌与几个宫人来到跟前,她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一身绛红色的宫衣浅笑如晚冬盛绽海棠,轻声说:「臣妾听说太子妃殿下误了时辰,为了避免圣上怪罪,特别赶过来代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一同拜见圣上。」

江行风瞄衣身绛红色的宫衣,居然与太子妃宫装相同,广袖与迤逦裙摆上绣着金线鸳鸯,头上插着献珍的蝠蝶花卉钿与蝶银步摇,凌波微步叮铃作响,摇曳生姿。

「太子妃要你来的?」江行风皱了眉,但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

「这…」奉晴歌见江行风皱眉,立刻知道他不开心。难道她错估形势?

几个月来,她知道太子殿下一次都没有到过北香榭,连她那儿也极少去,更没有交欢。她以为太子殿下也对自己厌腻了,都快急死了,内心的欲火也滚滚如岩浆,只能拿着玉势发泄。没想到这次寿宴江行风还是要她主办,且允许她调动东宫人力。这不是太子妃应该有的权利吗?她也听闻议论,江行风不让人送暖龛过去北香榭,无论食衣住行皆极端苛刻秦行歌。她以为江行风改变了心思,自己又有了机会。身边的宫女们搧风点火,逢迎奉承,让她大胆地藉这次机会想鸠占鹊巢。

「脱掉。」江行风沉声说道,一点都不容商量的命令。

「殿下…晴歌是好意…」瞬间晴歌泪盈满眶,彷若受了委屈楚楚可怜。江行风感到有点厌倦,每次只要不顺晴歌的意思,她便泪眼汪汪。以前或许可以让她如此撒娇耍赖,但这次,她真的太放肆了。

「你一身太子妃装束,穿到了东宫外,是要让人笑话东宫毫无规矩礼制吗?」江行风厉眼一扫,吓得晴歌赶紧垂头伏下。

「不…不是…」晴歌内心惊觉自己想得太轻松,的确以自己的地位,这一身宫装就是僭越,就是野心。就是江行风治下无方,就是东宫朝仪大乱。

「现在就脱掉。」江行风俯瞰着跪在地上的奉晴歌,内心有着异样的感觉在流动。

奉晴歌一向了解江行风,他可以让她在东宫里以正妻自处。虽然她痴心妄想更多权势地位,但也不是这般张狂。若不是有人挑拨,怎会如此胆大妄为?

「殿下…这…」奉晴歌抬起头来,一脸为难,因为一脱下这身装扮,就只剩下单衣,极其羞辱。难道要她穿着单衣一路走回东宫?还要跟江行风耍赖,江行风又发话了。

「当你不顾礼制与宫内规矩做这决定时,就该想到后果。」江行风冷酷说道。没了以往对她的温柔与纵容。

「还是你要李春堂替你脱?」江行风提高了音调,显示他真的动怒了。

奉晴歌才含泪脱去了太子妃的外袍。

李春堂眼色好,远远看奉晴歌脱下太子妃殿下的外袍,便要宫女也脱下外袍。李春堂一见奉晴歌一身太子妃装束,心里便叫糟。这要是让其他人见到奉晴歌如此不识大体,不知道要怎编派造话耻笑太子殿下。这事可大可小,说小似乎没那么小,但说大却可以大到编派太子殿下。太子连齐家都做不到,遑论治国!

秦行歌乘着软轿而来时,见到的,便是奉晴歌脱去外袍的动作。她才明白,原来奉侍姬是如此想登上太子妃之位。

听到声响,所有人都往秦行歌看去,包括奉晴歌与江行风。

李春堂心里更是喀磴一声,但却更期待见到太子妃殿下面对这情况要如何处理奉晴歌。他又望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看样子也是在等着看太子妃殿下如何处置这尴尬且该严厉惩治的状况。

行歌与江行风眼神相对,那双朗目与顾盼fēng_liú的风姿又让她怔忪一瞬。

好久不见。

不见不念,见了,却是无尽思念。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臣妾迟了时辰,还请殿下责罚。」行歌拉回飘荡的心思,一下软轿,第一句话便是伏下垂眸自我请罪。不仅眼神收了起来,没再与江行风相对,连一眼也没看奉晴歌。

「责罚?是该责罚你身为太子妃却未能尽好责任与义务,纵容姬妾,管理东宫无方。」江行风淡淡地瞟了秦行歌一眼。

姬妾?

他终究是让娈婢破格成为侍妾了吗?行歌心中酸楚,十指收紧。

「…一夜夫妻百日恩,奉侍姬多年服侍殿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殿下看在奉侍姬为寿宴过于忙碌,以致于神智昏盲,原谅她忘了宫规,擅着太子妃服仪。」行歌从容地说完这一句话。看似为晴歌求情,听在晴歌耳里却是为她定罪!垂着头的奉晴歌眼神转为毒辣怨愤。

江行风听了这番话,似笑非笑。这小妮子竟把决定权又推回他身上,要太子殿下自己处置宠了过头的侍妾。

「东宫后宫管理可是太子妃的责任。谁头戴太子妃金冠,便是太子妃。东宫不会有两位太子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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