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官一声冷笑,截断他的话,道:“我早提过,说不说由你,现在本真人可要动手了。”
金瑞赶紧提气运功,全神贯注。
白灵官第一剑来势甚缓,直指胸口。
金瑞勉力举剑去架,锵的一声,虽然撩在敌剑之上,却架不开对方重如山岳的长剑。只好双目一闭,等候敌剑刺人喉咙之内。
谷口外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同时之间,白灵官己挫腕中止剑去之势,剑尖离他咽喉只有一线。
白灵官望也不望谷口,冷冷道:“本门师兄有命要活捉你回观,故此本真人剑下留情。”
谷口这时已出现一个道人,如飞纵到。玄风、玄火两人齐齐提剑纵过去,拦住那人。
玄风道人朗声道:“道友请留步,此乃本山大事,不宜过问。”
那道人显然不是本山之人,只见他一直冲到玄风、玄火两柄长剑之前,慎然一掌横扫,掌力如山,扫得玄风长剑一歪,玄火道人大喝一声,剑如毒蛇般刺过去。刷刷刷一连三招,凌厉之极。
但对方只用一只左手,忽劈忽扫,竟然寸步不移,硬是抵住玄火道人的一支长剑。
白灵官真人回眸一瞥,哦了一声,厉声道:“师侄们住手,我要会会此人。”
玄风、玄火、玄雷三人闻言不敢不从,一齐收剑跃退数步,但仍然拦住那道人去路。
那年轻道人见白灵官青气森森的长剑,指着金瑞喉咙,真怕他手腕一动,便刺人去,因此不敢妄动,朗声道:“贫道玉亭,一向隐修于崆同,所以忽然惊扰之故,正与各位所办之事有关。”
白灵官懊然用手虚虚一点,金瑞微吭,便木立不能动弹。
他洪声道:“你是崆同山三清官的人么?”
玉亭道人稽首道:“贫道目下添为三清官观主。”
“哦,那么玉亭观主是石轩中的师兄弟了?”
玉亭观主知他四十年禁在长青谷中,大概只听说崆同山出了一个
石轩中,其余之事不大知道,便朗声道:“那是家师。”
玄风等三人都几乎惊嗜出声,若是石轩中亲自到此,能够抵住他
仍三人合击,还说得过去。但对方竟是石轩中的徒弟,便已如此了
得,怪不得石轩中能够号称剑神。
玉亭观主向来尊贤敬老,因那白灵官真人不但年纪甚老,而且又
与师祖同辈,是以他说出这等倚老狂言,也不计较。
“白真人请听晚辈几句话。”他从容说道:“贵山两头神猿惨遭不
幸,实在因晚辈身上有一样宝物,名日:龙环。具有伏兽的灵效,是
以它们虽已通灵,仍然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暗算致死。”
白灵官双目大睁,凝瞧着前面的年轻道人,心中无限仇愤,移了
一半到他身上。
玉亭观主又道:“晚辈无心之咎,深自歉疚,也曾向太清真人坦
诚告罪,幸蒙有恕,是以此刻也斗胆向真人直陈。”
白灵官乱须额额颤动,显然是极力压抑住胸中怒气。
“你这等说法,莫非要本真人连这凶手也一并释放?”
玉亭观主为难地沉吟一下,才道:“这样自然是求之不得之事。
但相信白真人决不肯随便放他。晚辈所以急急赶入谷来之故,便因恐
怕白真人剑下不留情,一下把他杀死,以致他含冤不白,兼且从此贵
派与昆仑结下不解之仇,实非武林之福。”
白灵官峻声道:“你急赶入谷来,赶得真巧,不迟不早,正好在
他束手就擒之时。础,我且问你,假如他提过二十招,扬长出谷,你
可还现身不现?”
玉亭观主愣了一下,然后道:“出家人不敢打逛,如若金施主侥
幸招架过去,晚辈不会现身。”
白灵官冷笑一声,大喝道:“答得真轻松,你一心一意为了他的性命而担忧,但你可曾想到,本真人乃是一生威名,作此承诺。”
他的声音极是宏亮,这句话说得宛如巨钟急鸣,四山皆震。
玄字辈三位高手都觉得师叔所说极是,一齐愤慨起来,怒形于色。
玉亭观主楞了片刻,轻喂一声,道:“晚辈的确虑不及此,无怪真人不悦。”
话声一歇,白灵官身形一晃,已掠过三名道人,欺到史思温面前。扬手一剑,直取中盘。
史思温明知对方功力卓绝,剑术精奇,这一剑必须挥剑封拆,否则吃对方剑势使开,便非落败不可。但如若动手,势必拼出高下,方能罢手,这么一来,如是自己赢了,那么这场误会,决无法解释清楚。故此不想动手,急忙闪开。口中一面大声道:“真人暂释雷庭之怒,晚辈……”
“不必惺惺作态。”他大喝道,手中剑已化为“斗转星移”,横撤出一排剑影,电急迫攻。
玉亭观主看看这招躲避既不行,招架又不得,心中陡然掠过天玄秘录中一着奇招,身形向左方疾倒下去,右脚猛踢对方下盘,同时以左手支地。
这一脚踢不中是意中之事,白灵官果然挫腕沉剑,电抹咽喉。
谁知史思温身形已仗着左手支地之势,急旋开去,恰好避过这一招。
但其间只差一发,险些喉管上开了一个d口,奇险无比。
白灵官沉声喝道:“好身法。”手中长剑已施展出扫荡乾坤十五诀,紧紧迫。
这时,一条人影有如星陨虹泻似地由谷口飞纵入来,眨眼间已赶到谷中。
直到此人扑到白灵官和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