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果然,龚少洒脱微笑,如遇故友。这就是真正的男人风范,自己女人的细微末节走哪儿都在心里谨记。荷兰是犰犰的最铁杆,莫说他是这样碰面偶遇,就是远远望见,也是一定要特意过来打声招呼的。

“嗯,你好。”荷兰点点头,态度大方,不卑不亢,不亲不疏。

“和朋友来香港玩儿?”龚晓跃淡笑也见到她身旁还坐着一个女孩儿,

“是啊,路过,马上去欧洲。”荷兰也贼,这是铺路呢。不是之前说过跟队伍们都打好招呼“去欧洲”么,虽然这个龚晓跃此时编外,却也难免他不会得到风声。

“哦,那行,你慢用,我先告辞了。”龚少微笑一点头,潇洒离场。

荷兰扭过头来,笑,筷子指了指吴笔妹子的餐盘,

“喜欢什么尽管点,今天有人付账了。”

吴笔还没会过来,“谁付账?”

荷兰筷子又指了指身后,“他呀。咳,衙内的队伍都贼得很。”

吴笔恍然,点点头,后来,又叹了口气,“唉,当兵的也不都傻嘛,也有这样挺懂人情世故的。”

荷兰嗤笑,“何止懂人情世故?这样儿的,都成精咯。——咦,你也认得当兵的?”

正说着,高犰进来了,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儿。

不慌不忙又坐下,显然没露陷,躲过那位主儿了。

“什么当兵的?”她听了个半头话,问。

“吴笔说当兵的也不全是傻子,我说你的队伍都是当兵的,何止不傻,简直成了精。”荷兰回答她。又看向吴笔,“对了,刚才被打断了,继续说你的老套狗血故事撒。”

吴笔点点头,这边,慢慢放下了筷子,

“也不瞒你们说了,我确实认得几个当兵的,虽然不多。”她突然停了下,小指甲抠了抠脑袋,好像有点烦躁,“我老头是吴红光。”

突然说起她老头是谁,确实很突兀,可是,——高犰和荷兰虽然少关心政 治,但,《新闻联播》还是经常看滴,“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吴红光近日在成都军区调研时强调,全军和武警部队要正确认识和把握中央关于“稳中求进”的工作总基调,————”这样滴话还是常常听到滴——

衙内和荷兰同时愣在那里!确实,有些不可置信———

她似乎想一口气把事情说了,也没看她俩儿,真有些一口气啊,“我不是他的婚生子,说白了,私生女。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当兵的。我认得的当兵的,就他,和他那两个儿子。哦,还有他们非要我嫁的那个跛子。”

她脸通红,似乎说起这些很叫她难堪。衙内和荷兰倒可以理解,因为她是私生女。可是叫衙内跟荷兰震惊的是,怎么会有人敢绑她?!还如此恶毒地丢进窑子里?!!

“这——太邪乎了吧,谁敢绑你———”荷兰不是不信她,你说,如此豪门恩怨搁哪儿大商富贾都有可能,可,这可正儿八经部队一把手家,——大家也清楚,俺们国家象征性部队一把手是领袖,也就是白鹤筱他爹。可实际掌权,就这位吴红光首长鸟。———他家出这事儿——难以置信撒。

吴笔妹子直挠头,“其实我也是懵的,你说谁敢———倒不是说我是他闺女,虽然是个外面生的,可,这像演电影儿一样——”显然,吴笔妹子也相当相当困惑,没想这事儿如此离奇。

“你说他们非要你嫁个跛子,是你爸爸非要吗?”高犰挺好奇,高层也讲包办婚姻?

吴笔叹口气,“老爷子到也不是非要,只不过他挺欣赏那个陈牧,说他很稳重,可以照顾我。———非要的,是他两个儿子,他大儿子跟陈牧是军校的同学,小儿子也不晓得中了什么邪,特别崇拜那个陈牧。两个儿子本来不对眼儿,这事儿到出奇的一致。啧,特烦!”

“那个陈牧,很糟?”荷兰挺有兴趣,高层秘事咧。

“反正对我来说挺糟。我倒不是嫌弃他是个跛子,主要是性格太不合了。你们看我,我话比较多的,喜欢热闹。他呢,咳,硬像八辈子打不出一个p!忒闷!还有,他还带个儿子,四岁了,你说要我去当后妈,———我才不愿意。”说着,吴笔妹子竟然露出难得的小儿态,微撅着嘴,反正就是千万个不愿意。

高犰和荷兰听了,都不得不感叹呐,这“包办婚姻”古来有之,没想,当朝手握军权的一等王侯家也来这一出儿,实在又属平常又叫人唏嘘不已啊。

6

回北京了。

真是那个理儿,物以类聚,吴笔很对她们的胃口,聊天说话越来越放。

“领导早上起床发现小弟弟红了一圈儿,心惧。到医院询男科医生查不出原因,建议转传染病科。年轻的小护士说:‘别慌,让我瞧瞧。’于是,小护士拿酒精棉签将小弟弟周边擦了擦,随后说道:‘没事没事,领导,是口红,防水的那种。’男科医生汗颜,感慨:‘要全面学习,专业不精就要被淘汰哇!’”

吴笔想学相声咩,忒缺关于“领导”的梗儿。高犰问,带颜色的要不要。吴笔点头。于是,这俩儿信手拈来。荷兰先说了一个。接下来,高犰说了一个,她这个更黄。

“领导与女下属发生了关系,被告到纪委。纪委书记找其谈话。此人态度诚恳地说:‘到了床上我也不想犯错,但人性告诉我该进去,我就进去了,进去后党性告诉我该出来,我又赶快抽出来,结果就在人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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