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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刘若萍撞上了忆兰,我还真不知道刘一浪打刘若萍耳光的那个地方就在火车站附近,我还真不会注意到这就是火车站,我还真把接忆兰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没有想到忆兰会这么信任我,仅仅只是一个电话,一个打给柔娜要她转告我的电话,她就认定我一定要来,而且会不见不散。她一定是怕我到了找不到她,她才一直这么傻傻的站在车站门口。

时间早已过了火车到站的时间,她却在这里坚守着,她是在坚守一个信念。如果刘若萍跑的方向与火车站背道而驰,那么我将离忆兰越来越远,我不敢去想象,是不是为了一个信念,她会就这么站到明天?

我心里很难受,我太对不起忆兰,我让她等到了她预想不到的结局,我没有手捧鲜花兴高采烈的走向她,而是紧张的追着另一个手捧玫瑰的女孩。

也许我该为忆兰驻足,我该走过去,满怀愧疚的向她解释,但我没有。因为我根本来不及,来不及有丝毫犹豫。刘若萍没有停留,她一个阳光快乐的女孩,一定脆弱得经不起刘一浪那样的伤害,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我追向刘若萍,把诧异,失望,怨恨,伤心的忆兰远远的丢在了身后。

我不知道又追了多远,刘若萍才终于停了下来,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爬在一颗树上,伸脖张嘴,弓腰低头,十分难受的样子。

我冲了上去,扶住她,我担心的问:“若萍,怎么了?”

刘若萍没有说话,却“哇哇”的吐了起来。

浓烈的酒味夹杂着别的剌鼻的味道迎面而来,刘若萍在怡情酒楼喝多了,经过这么一折腾,终于忍不住吐了。

我说:“吐吧,吐了就好受了。”

刘若萍却再不吐了,一定是腹内空无一物,再没了可吐的东西。我多么希望她的那些怨恨和痛苦也在刚才那“哇哇”声中一吐而光。

我说:“若萍,好了,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这句话说得好唐突,尽管我和刘若萍自从那次在玉屏公园萍水相逢就彼此有了好感,我们也似乎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可我到底对她知之甚少,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家在那里。

如果她的家在南充,相隔那么远,在这么晚的夜里我又如何送她回去。不但如此,我的话还勾起了她的思乡之情,岂不是让她更加为在异乡的遭遇而悲痛?如果她的就在重庆,那么又在重庆哪里?刘一浪那句“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似乎语出有因。莫非刘一浪的家就是刘若萍的家,他们根本就是一家人?如果真是这样,我此时要把刘若萍送回那个狠狠的给过她耳光的人身边,岂不更加让她觉得残忍?

刘若萍望着我,她后退了一步,也许我真让她失望了,让她觉得残忍了,她愤怒的吼道:“不!我不要回去!我永远也不要回去!他叫我滚得远远的我就滚得远远的,他叫我永远不要回来,我就永远不要回来!”

如此看来,刘若萍的家果然就在重庆,刘一浪的家果然就是刘若萍的家了。

我轻轻的向前近,我拉住刘若萍的手,我说:“若萍,别那样,咱们不回去就是。”

刘若萍稍稍有些安静。

我想起了刘一浪当时眼中的那种恨,因爱生恨的恨,我轻轻的问:“若萍,刘一浪是你什么人?我怎么忽然觉得他像你哥?”

“不!他不是我哥,他什么人也不是!如果他是我哥,他就不会把他的想法都强加于我。他就不会硬要我和张放在一起!”

刘若萍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着我泣不成声。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肩,但我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我深知,这个时候,越是安慰她会越是伤心。

即使刘若萍再不承认再不说一句有关她和刘一浪的话,我也明白了她和刘一浪之间的关系,明白了她和我的相识绝不是偶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今晚要把我带到刘一浪身边,并且当着他对我狂吻。

这是一种叛逆,青春的叛逆,刘一浪越是喜欢的她就越是反对,越是反对的她就越是喜欢。

只是我不明白,张放到底那里不好,刘若萍要那么反感;张放又到底是那里好,刘一浪偏要让刘若萍和他在一起?

我不恨刘若萍,虽然我在她对刘一浪的叛逆中充当了一颗棋子,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的本意是不要我做一颗棋子的,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我。

这个晚上我没有回2046去,我和刘若萍在一起,她特别需要疼和爱,刘一浪也疼爱她的,但刘一浪用错了方式。刘一浪不能给她的我希望我能给她。

我们去开了个房间。我坐在床上,背着床沿,像一个哥哥一样,心无杂念,让刘若萍睡在我身边。她太需要休息。

也许是酒精的麻醉,也许是经过了太多的折腾,刘若萍很快就沉沉的睡去。窗外投进一片朦胧的月光,我在月光中守护着刘若萍,满是怜惜。如此安静的夜里,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没想到后来还是睡着了。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刘若萍还甜甜的睡着,阳光从窗外爬进来,像妈妈一样亲吻着她微笑着的脸。

在刘若萍心里,我一定比刘一浪可亲千百倍,要不她怎么会在我身边睡得如此幸福如此放心?

我不忍挠醒她,我起床时是那么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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