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在这里,也一样会陪着我来。”
战一丰点点头,以胥桦业对谢轶楠的宠溺程度,是会这样的。但是方法是多种多样的,谢轶楠选择了最直接,对自己最残忍的方式。
“会有用吗?”
谢轶楠也没有把握,只能摇摇头。“不知道,只能看封熵到底有多恨我了。”
“业子会怪罪我。”
“不这样,我会怪我自己,茉莉救过我一次。”
谢轶楠没有等太久,就接到监狱的电话。这一次,谢轶楠依然穿着正式的黑西装,总给人和瘦弱的感觉。
战一丰被挡在外面,谢轶楠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给了他一个微笑。
冰冷的门带着微微的寒气,谢轶楠知道,现在是盛夏,不可能会冷。冷是来自他的内心的。
门被打开了,狱警把谢轶楠带了进去。
一张桌子,中间横陈着厚重的钢化玻璃。封熵坐在那一头,谢轶楠站在这一头。连接他们的,只有玻璃上几个冷冰冰的小孔,是传声用的。
封熵瘦了,也黑了,头发依然整齐的梳着,一丝不苟的,和以前一样。一双眼睛毫无感情的盯着谢轶楠。
狱警对谢轶楠搜了身,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才压着谢轶楠,坐在椅子上。
“你胖了,这样很好。”
封熵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身体前倾,想仔细看看谢轶楠。
谢轶楠白着脸,后背紧紧帖在椅背上,一动都不敢动,和粘上了似的。桃花眼里有丝毫不掩饰的憎恶,和失望。
“你来就想是看看我吗”
“你的替身呢?”
封熵眼睛微动,又迅速变的冷漠。封熵接到监狱给的消息很惊讶,却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想过谢轶楠会找他,却没想到这么快。他仅仅犹豫了一下,就来了。
“什么替身?这里只有我。”
谢轶楠不禁有些失望,封熵冰冷的眼睛已经预示着他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茉莉在哪里都会成为一个迷。
“封熵。”
谢轶楠轻声叫了一声,水剪一样的眼睛带着些微的怜悯。封熵愣了下,他看不懂了,谢轶楠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封熵,你不累吗?”
累,很累!从封熵出狱以来,他好像把一辈子的劳累都积攒在一起。他累的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谢轶楠叹了口气,手指渐渐放松,放在桌子上交握在一起。
“我和胥桦业在一起了。我没有想到,他的父母会接受我,他姐姐也对我很好。我……”
“这些和我有关系吗?”封熵冷声问道,身体不自觉的前倾,压制着汹涌而来的怒气。
谢轶楠闭上嘴,唇色苍白,呆呆的看了封熵一会,才又说道:“我们打算结婚了,去国外……”
大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封熵暴戾地站起身,盯着谢轶楠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特么的和我说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封熵难耐的颤抖着,心脏很疼,像要被掏空一样。眼前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说着他的生活和对未来的打算。可是……里面没有他,从来就没有。
他因为一张纸条,巴巴的飞过来,不是听谢轶楠说这些的。
“和你没有关系吗?”谢轶楠低声问道。眼睛里水光流动,怒火夹杂其中。“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封熵,你问问你自己,我对你有过一分的勾引吗?我怕你,还要敬着你!因为你是我老板,仅此而已。”
“好个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