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也是做贼心虚,见着捕快就准备跑,结果被人抓住了。

几十条的人命啊,等着郎中开口讲出了实情,大家都疯了,因此寡妇跟着郎中最后被判了个腰斩,也是喜闻乐见的。

那什么桃花精,其实是乡里人美化的,不过是药农的女儿,因为父亲提起就起了好奇,于是偷偷的来见少年,来去久了两人就有了感情,少女想着反正父亲原本就是属意对方,早些相处也无所谓,于是就不怎么管男女之防了。

谁知道好事多磨,那药农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钻出来了一个侄子,也就有了继承人了,既然如此再要上门女婿就是多余了,少女觉得不太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跟少年好上了。

药农听说自己女儿干的事,顿时就恼了,可是偏偏又对女儿没辙,正想着成全双方呢,谁知道那新认的侄子,其实还真不是,不过是个流浪汉,路上遇到了药农的真侄子,跟着两人结伴,那人见财起意,杀了真侄子之后又到了药农这边,准备继承家业。

听到这,贾环都觉得这人有些倒霉了,只是想着对方似乎很倒霉的时候,隐约觉得其实自己也如此倒霉,好好地,莫名其妙的就要面对一份自己从来没有思考过的感情,而这份感情似乎来得很突然,而且很违和。

最后,少女被害死了,少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愣是找到了那真侄子埋葬的地点,然后告到了衙门,衙门那处正巧有少年的资料,于是就告诉他,他家乡还有十几亩的地,要去耕种呢。

真真是命苦的一个人啊。贾环叹息道。

沐坤却摇摇头:不过是乡里人想的一些故事罢了,这处的桃花林不过是某个姓桃的富商种的,不过是嫌弃西北太过干旱,能有一个地方玩乐罢了。

贾环看了看四周:种的人倒是很用心。

沐坤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朝原本都是重物语的,平日大多都是向着银两过日子,没听说过比前朝更有身份的商人了,要说,当今圣上也是明君,这西宁开市,就是朝上立的规矩,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彼此买卖。

西宁的局势总体来说还是平静的,但是比起先王,在升上手上,西宁其实是不太平的,因为圣上并不如先王那样会动兵,更多的是关心着摊丁入户的税收政策,解决了人头税的问题。

而西宁这边大部分的部族其实都有反抗的能力,而对于这些部族的态度,朝廷也很微妙,一方面,今上觉得这些部族是自己的后备力量,也算是一条退路,可是又觉得如今中原大定,这些又成了一种威胁。

其实西宁大定之后,圣上估计会派人去江南,我记得你老家似乎在金陵,不如上报圣上,调去金陵,不是更好一些。而且赵姨娘的娘家如今都在金陵,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不过好歹温饱,家中子弟也都有念书。

若说王夫人离开之后赵姨娘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就是她娘家如今都被放了出来,算是自由身了。

沐坤说的时候声音并不大,停在贾环耳朵里确实不一样的感觉,似乎不是一种建议,而是一种带话,似乎是谁通过他的嘴,然后来告诉他,最好这样去做。

池宸最近肯定不会想到这个问题,那么会思考这个问题的,估计就是池爷了,难为那个老人家如今还要操心。

金陵,贾环想起了那个庙里的老和尚,也不知道如今他去的话,对方愿意不愿意让自己剃度,所谓红尘事了,其实他已经没有太多的记挂了,之后都是他们自己的生活,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做不到的就算自己再去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沐坤的话传达到了,就离开了,贾环看着对方离开,然后发现自己身百年果然是一个都留着不住的节奏。似乎谁都走得很快,来来往往的就好像没有太多的交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总要分开的,没有人能一辈子陪着一个人,所以就算孤单,也是要习惯的。贾环自己安慰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对方不是池宸,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愿意去尝试一下,偏偏,池宸不可以。

到了晚上,田师傅做的桃花酿自然就好了,因为埋的时间不多,用的又是其他法子,所以合起来一点也不醉人,入口居然还不错,贾环看着手里细致的跟真桃花长的差不多的糕点,一口一个的塞进了嘴里。

池宸也凑趣的吃了一个,不过因为太甜,最后就放弃了,只看着贾环吃,他则拿着酒杯看着天上干净如水的夜空,明晃晃的月亮。

贾环把大半的酒水喝到了肚子里,脸颊总算有些发烫了,趁着酒性,他一把抓住了池宸的手。

池宸惊讶的看着贾环,对方似乎是第一次对自己有如此接近的表示,在这次两人在西宁相遇之后。

阿大贾环抬头看着池宸的眼睛,也是长大之后第一次喊他小时候的称呼。

池宸却很高兴的应了一声,之后面露喜悦的看着贾环。

贾环握着池宸手,明明自己没有醉却要装醉的感觉真差,可是如今正式拼演技的时候,不知道其他还有什么机会跟池宸说明白,若是今天不开口,恐怕日后也不一定能找到好机会了。

贾环深呼吸了一口,觉得自己身上满是酒味了,他认真的看着池宸,一字一顿的说道:阿大,我们,做,一辈子的,兄弟吧

池宸脸上的微笑停顿了一秒,渐渐的收了起来,他握着贾环的手,不自觉地想要缩紧,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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