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他说过,他能让散离的魂魄重新聚合,如果他能把这簪子打散的魂魄重新聚合,我们就可以把魂魄招出来,起码,起码能知道这个是不是小姨。”许三清道,“我现在跟你一样心思乱七八糟,但我们乱了也没有用,只能循着线索走下去,本来我想等到你答应陪我离开才对你说镇魂铃的事情的,但现在,恐怕不行了。”

“……镇魂铃是怎么丢失的?”苏星南揉了揉额角,“师公那么厉害,怎么会丢了镇派之宝呢?”

“那是我十二岁时的事情,有一天,师父忽然说他要出一趟远门,让我在镇子上等着他回来,结果他一个月之后回来,须发皆白,神形枯槁,不仅失落了镇魂铃,一身修为也似乎全数被掏空了,过不了几天,他就油尽灯枯了,他离开前跟我说,一定要把镇魂铃找回来,要不天下必然大乱,但是他也不知道那个抢了镇魂铃的人去向何方,也就无法告知我了。”许三清说出了多年以来的疑惑,“我以为那人夺了镇魂铃,不久就会声名鹊起,成为一方宗师,却不想翌年朝廷开始不让道教传教,我反而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了。现在,既然找到这散魂簪,我想大概也会有一些镇魂铃的消息的。”

“师公有说过,这散魂簪是哪位传人得了吗?”

许三清摇头,“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你太师父,他收徒弟十分随意,听说是路过一处看人家顺眼便收了,师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师兄弟……”

苏星南腹诽,你们这收徒弟的习惯倒是传承得挺好的,“那事不宜迟,我们去找咏真先生吧。”

“额,要不要叫上上官大人?”

“咦?为什么要叫他?”

“因为有上官大人在,咏真就只会为难他,不会为难我们了啊!”

“……你这算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

如此这般,上官昧便被捉着一块儿去了云坛。

自从上官昧跟咏真摊了牌,他就没再见过咏真,也没有再到风月场所去,他不死心眼,他承认自己对咏真有情,但如果对方对他的好感只是因为等某个人的期间寂寞了想找个人陪,那他也犯不着倒贴。

所以哪怕咏真就坐在他对面,他也依旧能平心静气地喝茶,一点都不把咏真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放在眼里,“别瞪我,我只是来当陪客的。”

“没见过当陪客的这样摊着一张脸的,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样才是真的陪客啊?”

咏真长袖一甩就往上官昧脖子上绕,许三清深怕他们打架坏了正事,便一道黄符祭出截住了咏真的袖子,“你们待会再拌嘴,咏真先生,你看看这物件,还能够把打散的魂魄聚合起来吗?”

咏真撇过眼去瞄了瞄那散魂簪,“可以试试,但说不准。”

“无论结果如何,苏星南都谢过咏真前辈。”

咏真朝苏星南啧啧地吧唧一下嘴,“你也就求我办事的时候才会一口一个前辈那么好听。”说罢,便以更不屑的语气朝上官昧道,“你就是来求我办事,都不舍得把话说得好听点。”

上官昧耸耸肩,不以为意。

“替我找个符合水五金三格局的山头,不过要快,这匣子离了本来的地方,散离作用更强大,三天过后恐怕就连一点儿魂魄之力都找不到了。”

“我知道这样的地方!”平日苏星南办案,许三清一人到处跑,早就把京城附近的地方都摸清楚了,“就在城东郊外,现在出发,我们还赶得上在子时到达!”

“现在出城,子时过后就进不来城了啊。”京城重地,哪怕是朝廷命官,要在门禁后出入城门也得特殊手令才能放行的,上官昧看看苏星南,“你只让我来作说客,现在他答应了,我就没必要跟着你们露宿荒野了吧。”

“不行,你一定得跟着。”咏真撇他一眼,冷哼道。

“为什么?”

“聚魂之时,三清作阵眼,苏星南问事,我主持,总得有个望风的吧?”咏真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变成一个大包袱,“嗖”地一下扔到上官昧怀里,“提着,少了一件东西就唯你是问。”

“哈?”上官昧翻看一下那个包袱,全是些经幡符咒,想必是待会要用到的东西,他哭笑不得地向苏星南道,“我这陪客不光要花嘴皮,还要花力气啊?”

苏星南也看出来咏真在故意杀上官昧威风,便凑到他身边低声赔罪,“就这一次,委屈你了,以后我一定报答。”

“切,谁要你报答。”上官昧把那包袱往肩上一甩,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啦,再晚就连城门都出不去喽。”

城郊一处野山头,月色正清亮,赶路而来的四人都不必打火把跟灯笼,已经能看清脚下的路了。

此等好天气,对于纯粹的赶路人来说是好事,但现在,除了不懂术法的上官昧,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月色明亮,阴气大盛,虽说是要聚合魂魄,跟招魂的原理差不多,但阴气越盛,乘机作乱的东西就越容易骚动,反而不妙。

“三清,到阵眼里去。苏星南,披着这个。”咏真把一件像披风一样东西扔到苏星南身上,黄色的符纸一样的颜色,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咒文,“散魂簪驱散过的魂魄,即使附身到人身上,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听见他说话的,你披着它,应该能听见。”

“好。”苏星南不太放心地看着许三清走进阵眼,上次他招魂时被生魂冲身的情境还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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