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沈狗狗,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啊?”欧哲伦边往火里丢柴火边问。

“这你都不记得了,我们认识才多久啊?”阿彻头疼地看着笨蛋人鱼王子,还是耐着性子把和欧哲伦在出外景时认识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对方。

“啊对,我想起来了!”欧哲伦拍着大腿,乐得滚在草地上,“你连个电话号码都记不住,亏我重复了那么多次!”

阿彻一边用树杈捣着柴火,一边翻白眼,那是你好吗?你到底是怎么听的啊?

欧哲伦又趴着转向秦修:“神经病,咱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啊?”

“不记得了。”秦修冷冰冰道。

欧哲伦坐起来:“不可能,你这么聪明,肯定记得!”

秦修最后被欧哲伦缠得不耐烦:“你莫名其妙跑来找我,说你要当模特,非要我给你拍照。”

“你拍了吗?”欧哲伦问。

秦修咳嗽一声:“我以为你有病,就打电话叫了120。”

阿彻和子丑在一旁听得一头黑线。

欧哲伦提心吊胆地捂住胸口,好像故事里的人不是他:“那120把我带走了吗?”

“没有,”秦修瞥他一眼,“你抱着我的大腿求我,说你失忆了,没钱没地方住,”秦修掰了根柴火放进篝火里,“最后我让120走了。”

欧哲伦越听越来兴致:“那之后呢?”

“哪还有什么之后?你不是要拍照吗,我就帮你拍了,连同你的资料传到网上,让你滚回去等消息。”秦修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欧哲伦,“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记得?”

“我不记得没关系,你们记得就行了。”欧王子特别理所当然地笑道。

夜晚很晴朗,也没有什么风,四个人就躺在篝火边,阿彻睡着睡着变回了卷二,醒过来才发现秦修根本还没合眼,正仰头一语不发地看着星星,篝火对面的欧哲伦翻了几个身,像是也没睡着,子丑定定地看着自家王子的背影,一脸的惆怅。

也难怪了,狗东西下巴枕着爪子,趴在草地上,盯着跳动的火苗。明天就能见到黄金湖的真容了,秦修肯定兴奋得睡不着,欧哲伦这次回人鱼族,说不定就再也不能回庚林市,再也见不着阿碧了,应该也挺多想法的,子丑一看就是欧哲伦的贴心小跟班,自家王子睡不着,他哪里能睡得着。

一行人就这么各怀心事,直到天亮。

阿彻冲完澡,和秦修一起到湖边送欧哲伦,欧哲伦让子丑留下来陪他们,他自己则必须回去了。

说是必须回去了,但是欧哲伦站在湖边,依依不舍得要命:“其实那个仪式不光是欢迎我回去,还是为了庆祝我二十五岁生日。”

阿彻“啊”地张大嘴,埋怨:“你早说啊!”说罢立马上前给了一个熊抱,“生日快乐阿伦!”在来的路上子丑跟他们说起过,人鱼族的平均寿命有四五百岁,他还以为欧哲伦二百五十岁了呢,结果才二十五岁,按人鱼族的年龄看,他还是小屁孩的年纪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一抱太突兀太不应景,欧哲伦忽然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阿彻被搞得措手不及,拍着欧哲伦的背:“别难过了,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欧哲伦紧紧抱着他,失控般抽噎着:“你们要记得我啊!一定要记得我啊!”

阿彻连忙一叠声地保证:“会的会的,我们会记你一辈子的!”

不知道这话有没有让欧哲伦好受点,这家伙吸着鼻子还是浑身都在抽。

“别哭了,”秦修沉声走上前,递来一张纸巾,“擦干净我们拍一张照作纪念吧。”

四个人站在湖边,秦修手里握着快门线,说了声“除了子丑全体喊茄子”,然后闪光灯一亮。没有背景布没有打光灯没有反光伞,这种感觉就像和老友一起合照,有种平淡的温馨。

阿彻向欧哲伦保证照片一冲洗出来就立刻带回来给他看,欧哲伦只是点点头,转身慢慢步入湖水中,阿彻目视水一点点没过他的脚踝,没过膝盖,没过腰线,他一路都在回头朝他们挥着手,一路都在流眼泪,阿彻不知道欧哲伦为什么会这么伤心,搞得他的眼眶也热热的,抬手揉眼睛的时候,欧哲伦游进了水里,水面上只留下一道剪刀状的涟漪,眨眼的功夫水面又恢复了宁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阿彻收拾起心情跟随秦修往山坡上走,子丑少年还一个人站在湖边眺望着湖心。他和秦修趁早上阳光好,在山坡上选了几处不错的点,拍了好些张纳西湖的全景,快到中午了,阿彻啃着欧哲伦留下的巧克力派,回头才见子丑居然还一动不动杵在湖边。他拿了一包巧克力派下去想给子丑,却赫然见到少年一个人站在湖边掉着眼泪,阿彻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欧哲伦是因为要离开他们而伤感,那子丑为什么会哭?他忙问:“怎么了,你哭什么啊?欧哲伦那家伙不是回去庆祝生日去了吗?”少年不说话就一个劲哭,阿彻越发觉得不妙,握着他的肩膀问,“到底怎么回事?”

☆、114

阿彻越发觉得不妙,握着少年的肩膀问:“到底怎么回事?”

子丑这才哽咽着抬手抹眼泪:“其实……人鱼族只有二十五年的寿命。”

阿彻听得茫然不解,瞪大眼:“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说人鱼族都很长寿,随便一只都是好几百岁吗?”

子丑垂着泪点头:“是很长寿,但不是你理解的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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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长很令人费解的故事。欧布拉西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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