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心中有气,从书架底下抽出一本不常看的书,啪的一声扔在桌上,那书上沾满了灰尘,此时被柳林一扔自是乌烟瘴气。
司徒桀皱了皱眉,动也没动一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柳林心下气不过,咬了咬唇坐在椅子上,道:“哎,有的人就是倒霉,偏偏要和一头熊住在一起,住一起也就罢了,就连在学堂听学也要坐在一起,还真是可怜,我看还是找个同类比较好,毕竟那头熊也这样觉得……”柳林托腮翻着手中的书,阴阳怪气的说道。
司徒桀一记眼刀飞过来,这般骂人的说法,恐怕只有傻子才听不出来。
柳林故意忽视那一记足能冻死人的眼刀,偏巧司徒弘此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自己的侍读,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柳林看了一眼身边的司徒桀计上心头,站起身子走到太子面前,道:“太子有礼。”
“免礼。”太子微微一愣,刚才不还是见到自己就跑吗,这小人儿的性子还真是古怪。
“昨日夫子讲的地方我有些不明白,不知太子能否赐教一二。”柳林嘴角含笑的看向太子,心中打量起太子,说实话他只是草草的看过几眼太子,只有个大概的印象,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太子的面容十分隽秀,儒雅中带有一丝英气,柳眉凤眼,一看便是谦谦君子,他昨日才知道皇后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大学士原是江南名流,当今皇后未出阁前也曾被誉为江南第一美女,怪不得太子身上的江南气息如此之浓,与司徒桀那匹狼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若不是他俩都是皇子的话,柳林真难想象他二人会是兄弟。
“何来赐教之言,贤弟过谦了。”太子轻轻一笑,几步走到自己的桌案前,那侍读很懂眼色,挑了后面的位置坐下,没有上前打扰。
柳林瞥了一眼司徒桀,见那家伙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遂瞪了他一眼,自行坐到太子身旁,心道: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柳林坐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问什么,刚刚自己脑袋一热便冲了过来,此时只能坐在那翻书。
“那个……”柳林有点着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事,你慢慢找。”太子看柳林的神色已经猜出他根本就不是来问什么问题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过来与自己攀谈太子倒是不太关心,只觉得这小人儿越看越喜欢,太子原先也养过几个娈-童,但都提不起什么劲,面前的小人儿不是什么娈-童,更不会什么媚-术,却让自己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司徒桀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平静如水,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去媚-惑太子,若不是自己还有一丝理智,他真想扑过去将他扒光,让那些人看看这个贱-人究竟是谁的!
夫子到来后柳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仿若自言的说道:“太子殿下果真博学,不愧是太子。”
“啪……”一声闷闷的但带有一丝清脆的声音响起,柳林看了看周围没太在意,而司徒桀此时放下的毛笔却有些变形。
傍晚
柳林拿着书看着屏风那头的动静,司徒桀刚刚从尚武殿回来,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柳林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那个混蛋不是说不碰自己吗,他倒要看看那个混蛋能不能当柳下惠。
想至此,柳林握着一本书走进了司徒桀那边的屋子,正在换衣服的司徒桀见柳林进来立刻将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道:“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过来了吗?”柳林斜睨了司徒桀一眼,跨过司徒桀,坐到他的床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身子,嘴角微微上挑。
“没事就滚出去,这是我的屋子。”司徒桀背过身子不去看他,对于早上的事心里依然有气,不单单是因为柳林和太子眉来眼去,更恨自己不由自主的去注意这个祸-水,司徒桀一向自制惊人,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心意随着另一个人而变动。
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柳林狠狠的瞪了司徒桀一眼,心中大骂道,但也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怒骂,自己可是为了让他食言的,现下还不能生气。
柳林掩下心中的怒火,将手中的书扔到床上,几步走到司徒桀面前,柔声道:“三殿下,我知道我早上口无遮拦,三殿下勿要动气,既然我是三殿下的侍读,这换衣服的事情自然就是我来做了。”柳林笑眯眯的说完,双手摸上司徒桀胸口的衣服。
司徒桀眉头微蹙,第一个想法就是阴谋,这柳林平日像只刺猬似地,今天这般定然不怀好意,他倒要看看这小林儿要做什么。
司徒桀放任柳林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褪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既然衣服都已经褪了,你可以走了。”
“哎呦,今天还真热啊,我都累得出汗了。”柳林故作姿态的要脱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去你屋子里换去!”司徒桀暴呵一声,他还记得自己昨天说过什么,大丈夫岂能食言。
“我屋子里热啊,我就觉得这挺凉快的。”柳林不理会司徒桀的怒吼,将身上本就单薄的单衣一下子扯开,却不全-脱,懒懒的搭在手肘上,露出了莹-白的身子,道:“现在凉快多了……”柳林的手搭在司徒桀的肩头,垫脚在司徒桀的耳边缓慢的轻语道。
“你!”司徒桀这觉得呼吸一窒,他敢肯定柳林一定是故意的,虽然司徒桀心性成熟,但自身始终是十七岁的少年,正是火气方刚的年龄,哪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