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话!”

“我现在狠下心让他知道你整天都在背着他干些什么!是为了让你彻底收收心!别以为这世上真的有什么坚不可摧的爱情!亲眼看到你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以为闻楹一个年纪轻轻,什么东西都不缺的男人还会对你有什么怜惜的感情在吗!他只会彻底的厌恶你,讨厌你,恶心你还来不及!”

“他早就不记得你们当初在y市的那些事了,对现在的闻楹而言,你给他带来的那些新鲜感就只是鄂伦春短短相处的那几天!而现在你的这些行为就是在赤裸裸地告诉他,你们之前的那些看似巧合的相遇甚至是所谓的感情统统都是骗他的!你就是陈永明的走狗!你做的一切就是在居心叵测接近他!而只有我!唯一知道这一切真相的,还是他亲外公的人才能帮你证明并挽回他!你自己给我好好想想清楚吧!”

彻底和蒋商陆撕开了彼此精心维持着的温情面具,萧骜的怒气和不耐充斥在年迈的脸上,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也是句句都刺的蒋商陆心口直往下淌血。

而疲惫地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承受着这些格外伤人,却现实直白到让蒋商陆压根无法反驳一句的话。

眼眶通红的男人半响狼狈地侧过脸,用手赶紧擦拭了一下面颊上已经缓缓淌下来的眼泪,许久才在萧骜猛地变了一下的眼神中,抬起头显得疲惫而嘲讽地笑了笑开口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是谁把死人树弄到第三医院里去的吗?”

“……我父亲的那本日记,清清楚楚地说明了戒断瘾症这种事一辈子都不可能彻底完成,我大哥那么听我父亲的话,怎么可能会好好的让我侄子不顾我的身体去接我出来,除非有一个有绝对权威,能说服他的人再次出现了,而这个人很想让我离开那个能保护我的地方……”

“那个染上了病毒的多肉基地,还有当初闻楹始终无法找到的提前烧掉基地的人,其实都是你吧?你也许一开始并没有想让闻楹掺和进来的意思,但是你却是实打实的在针对我,哪怕我什么都不做,我这辈子也不可能逃脱你的控制,你以为当初出现在我面前用那些你自己都不信的大道理要求我帮你的时候,我真的……什么都没猜出来吗?”

说到这儿,嘴唇泛着白的蒋商陆已经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迫切地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偷偷躲起来,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人也不想,就只是和小时候受了委屈,被父亲教训了之后一样偷偷藏起来伤心地哭一会儿。

可是责任,义务还有道德感和所有人的幸福之类的东西在如此现实而无奈地折磨着他,以至于他再次开口时,他缓缓闭上眼部神经因为虫蛀而在逐渐坏死的眼睛,只有这么很轻很慢的一句话。

“我帮你,只是因为我父亲对我从小到大的教育,都是做自己应该做,也有能力做的正确的事,我其实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很软弱,也不怎么争气甚至是自不量力的人,可我现在真的很后悔……”

“但你可以放心,哪怕我真的都想干脆杀了你这样的人了,我也没那个兴趣去和陈永明混到一块去,我会继续去完成我早就计划好的事,但见面还是先暂停一段时间吧,也请求您别在把我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怜虫故意推到闻楹面前去恶心他了,我这次是真的……已经受够了。”

……

闻楹闻榕并没有跟着憋着火的闻天明去他目前下榻的酒店,事实上闻榕反而更好奇闻楹这个闷葫芦到底是犯什么毛病了,才会一晚上沉着脸到现在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而想到他的这种异常好像是从他首都户口的女朋友不见了之后开始的,把他大半夜拉出来撸串的闻榕给他稍微倒了点啤酒,又无奈地撑着下巴安抚了一句道,

“不是都让你耐心等等了吗,这么着急干嘛,你以前不是最不容易着急了嘛。”

“……我没着急。”

好半天才终于知道出一声了,如今有着一张容颜惑人的美丽面孔,可内心还是和之前一样纯粹自律的闻楹没有贸贸然去碰面前的酒,但他的表情就是好像在被什么复杂的问题而深深困扰着一样。

而闻榕见状只挑挑眉笑笑没说话,好半天闻楹忽然心情不太好地皱了皱眉,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只是感觉……很不真实。”

“什么东西不真实?哦哦,是觉得你女朋友忽然丢下你跑了这件事特别不真实吗?”

“………………………”

老觉得想象力丰富的闻榕好像自己就开始瞎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了,心里本来就烦的闻楹压根懒得和他解释,半天他把手里的啤酒慢慢放下,想了想还是冲眼前的闻榕模棱两可地开口道,

“我现在不想去仔细往深处想这件事情,我怕我任何一丁点的怀疑都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但是他之前的确在故意隐瞒我一些事,还有我们刚开始遇到的时候,他的那种奇怪的态度……如果不是刚刚我自己亲眼看见,我真的怀疑我在做梦,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人,有这样……让人爱不起来的一面。”

这般说着,从来不喝酒的闻楹忽然低下头浅浅地喝了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的闻榕仔细琢磨了一下,猜想傻不拉几的小弟确实还在真情实感地替那位仙人跳大姐辩解顿时有些无语,只能给他又倒了点酒又有点口气无奈地缓缓开口道,

“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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