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蒋贵妃,看那有说有笑的样子,似乎是在谈论什么有趣的话题。

有太监用尖细的嗓音高喊一声“陛下驾到”,萧言之就在赵康的指点下与裴泽和徐离善一起跑回梨园的入口处,跪地迎接皇帝,宫妃们也都纷纷从位子上站起来,但没集合到一起来,只是在位子旁边寻一小块空地跪下。

“都起吧,”皇帝弯下腰,亲自扶着萧言之起来,“言之是什么时候来的?”

萧言之转个身跟在皇帝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再往座位走去,笑容灿烂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刚好在门口欣赏了今日的落日。”

“落日?”皇帝偏头看着萧言之,笑道,“你倒是会享受,还来看落日,在外边转悠一天了,就不累?听说你可去了不少地方啊。”

“父皇又听说了?”闻言,萧言之看了徐离谦一眼。

徐离谦倒也坦然,给萧言之做了个鬼脸,那意思是承认了自己“告密”的行径。

皇帝衣摆一撩,在位子上坐下,而后道:“怎么?你们出去玩得开心,还不准朕听个热闹了?”

萧言之撇嘴道:“早知父皇这么有兴致,今儿就该邀父皇同游,一准不会碰上麻烦。”

皇帝笑骂道:“你这是要把朕当盾牌使?”

“不不不,儿臣怎敢,”萧言之摇头晃脑道,“儿臣只是想狐假虎威一把。”

“胡说八道!”皇帝白了萧言之一眼,而后又道,“没伤着就好。以后可不许再这么鲁莽,不管去哪儿都带上何晏。给你安排个侍卫就是要他保护你,你可倒好,自己出去瞎晃,倒是给侍卫放了假。”

萧言之撇撇嘴,道:“儿臣习惯了独来独往,您突然间要我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一个人,儿臣实在是不习惯啊。”

“有什么不习惯的?”皇帝道,“反正是你走在前面,你也瞧不见后面的人,他不说话,你就当他不在。”

萧言之一怔,好奇地看着皇帝问道:“父皇,您就是这么习惯的?”

“那可不。”

皇帝承认得太干脆,叫萧言之抽了抽嘴角道一声“父皇英明”,也叫赵康心中酸涩。

合着这么些年陛下都是当他不存在的啊……

为了加强自己的存在感,赵康上前一步,在皇帝身后俯首低语道:“陛下,您看今儿后宫的嫔妃都到了,又是大殿下的接风宴,您要不要说点儿什么?”

皇帝摆摆手,道:“朕没什么可说的,叫她们来也就是要她们都认一认言之,瞧见了、知道了便罢。”

皇帝一向不喜欢这些虚礼,宴请朝臣时那是不得已,必须要说些什么才可以,而且面对朝臣的时候,皇帝也有话可说,可现在坐在他身后的都是些女人,要他说什么?反正也只是个家宴,何必弄得那么麻烦?前些年皇帝甚少办宫宴大抵也都是因为厌烦这些繁琐的过程。

“那老奴这就去吩咐他们可以开宴了。”

话说完,又见皇帝点头,赵康才撤开两步,却也不是亲自跑个大老远去通知宫人们开宴,只是叫来自己的小徒弟,与徒弟知会一声,赵康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便要那小徒弟全力狂奔,去通知膳房和梨园优伶。

与赵康说完话后,皇帝再转头看萧言之,就见萧言之懒洋洋地斜靠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手边是一盘被拖到眼前的酥炸腰果,正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嘴里丢,片刻不闲。

“你很饿?”皇帝的神情中略带一点儿嫌弃。

这小子是故意吃成这德行的吧?明明长得还挺好看的,言行举止也可以fēng_liú倜傥,可偏偏总是把自己弄得一副不懂规矩的样子。

萧言之闻言抬头看着皇帝,摇头道:“没有很饿啊。”

话音刚落,萧言之就又丢了一颗腰果进嘴里。

皇帝嘴角一抽,道:“不饿你做什么吃没吃相?”

萧言之眉心一蹙,不满地看着皇帝道:“父皇,您不说今儿是家宴吗?哪有人在自己家人面前吃东西还装模作样的?”

“歪理!”皇帝瞪萧言之一眼。

他们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就算是在家宴上也必须要注意礼节和形象的!

“为人长兄,你该给弟妹们做个榜样。”皇帝语重心长道。

萧言之眨眨眼,指着坐在他斜后方的裴泽道:“义子也算子,咱们家的长子在那儿呢,绝对是个好榜样!”

“朕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二十好几的人了,好好坐着,坐直了!”他非把这小子给修理出个模样不可!

“二十好几?”听到皇帝的这个描述,萧言之坏笑,“父皇,您倒是说说儿臣今年二十几了?”

皇帝登时面色一窘。

坐在皇帝另一边的蒋贵妃一直留心听着这一对父子的对话,当听到这里的时候,蒋贵妃就善解人意地插言道:“瞧殿下这话问的,做父亲的哪有不知道自己儿子年岁的?大殿下今年二十有三,本宫常听陛下念叨,可是想忘都忘不了呢。”

蒋贵妃这话说得有多假,皇帝和萧言之都是心如明镜,但这场面圆过去了,皇帝的脸面保住了,这让提问的萧言之免去被皇帝记恨的可能,也要让皇帝记蒋贵妃一个人情。

萧言之故作惊讶地看着皇帝,好似很感动得说道:“父皇竟还真记得?儿臣很是感动啊!”

皇帝剜了萧言之一眼。

感动?感动个屁!这小子是存心要挖苦他!

萧言之嘿嘿一笑,给皇帝斟了杯茶递过去,算是个赔礼。

皇帝接过茶,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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