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好奇地盯着达尔西,他刚才行礼的样子好帅气哦,他这身衣服也好好看喏!

达尔西可不像小安诺居家模样,穿着宽松柔软的蚕丝睡袍,踩着拖鞋就就跑了出来,而是郑重其事地穿着一套白色小礼服,肩膀处有特别设计的一道弧形披肩,红与白的帝国国旗条纹,从肩头搭下来,直至腰部,被熨烫的一条褶皱都没有。

亚米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是柔软,却也被梳理的一丝不苟,半根翘起的毛发都没有。再看小安诺,他耳朵后头的黑发,有七八根都往外翘着,只要他跑起来,它们就跟着一抖一抖的。

唯一不由得把自家儿子和人家太子比了比,摇了摇头,算了,安诺还是这个样子就好,多可爱!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嘛!

夙容和达尔西也寒暄几句,两大人两小孩才坐到了会客厅里。

把小安诺抱到达尔西所在的沙发上坐好,让俩小孩自己玩去,唯一和对面的中年男人对视两眼,互相打量起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利亚斯韦德,过去是布匿帝国的普通国民,现在是星尘帝国的中将。”利亚斯韦德看着一脸平静,实际上心里翻江倒海。他和妻子儿子一别就是将近十九年,有生之年能见到儿子,却是在他即将成年的时候。作为一个父亲,他错过了自己孩子最珍贵的成长时光,这是他这辈子怎么也抹不去的遗憾。

唯一的心情也是难以言说的复杂,利亚斯韦德,在嘴巴里念叨个十几遍,仍然听着陌生。然而,在他看到这个男人的脸时,不得不承认,他应当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种情形,就像是看到十几年后另一个版本的自己,嗯……怎么说呢,一个有阅历的、苍老的、特么具有男子气概的自己。

往下瞅瞅,他肯定是有腹肌的吧,还是有六块的那种。

“唯一,我能这样称呼你吗?”利亚斯韦德见唯一长久不说话,神色显得有些惶然。

唯一这才回过神,轻轻点头:“可以。我想……你或许很希望知道凯瑟琳的下落。”

“我听二殿下说过了,凯瑟琳在特殊位面暂时还不能离开,但我相信不用多久……我们就会重逢。”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圆,这样的喜事足以盖过利亚斯韦德这么多年来得到的所有表彰,因而显得十分激动。但为了不在人前失礼,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冲动的冲过来拥抱唯一。

唯一倒是看出来他的想法,一瞬间想通了许多事情,打算把这份喜悦再往后推移一段时间。他神态自然地勾起嘴角笑了笑:“那么,你愿意在凯撒星球多停留两个星期吗?”

利亚斯韦德讶异了片刻,转瞬明白过来,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好!再多留多长时间都没问题,我已经把这件事对皇帝陛下说明过了,他已经恩准我多停留一些时日了!”

“嗯,那就好。希望不会耽误你的公事,这段时间就让夙容安排你住在皇宫吧。”唯一对于星尘帝国现在不止一点好奇,再则他和利亚斯韦德也需要时间熟络,这样安排对于两国联盟也是有利的。

“当然。”一挥手,夙容身后的拉达斯会意地退出门口,赶紧准备房间去了。从刚才落座,夙容始终将一只手搭在唯一的肩头上,俨然一家之主的地位自居,尽管是陪坐,也没有让利亚斯韦德忽略自己的存在。

这厢,两位家长在平平淡淡的认亲。

那厢,小安诺和达尔西展开了一段对于他们来说也算得上极有纪念价值的对话。

“你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吗?”安诺还小,还什么机会见到同龄的孩子。又被养在皇宫,只有溜溜一个玩伴,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达尔西表现的有些莫名亲近。

同样,达尔西从小接受军事化教育,小小年纪玩的时间却很少,正是需要朋友的年纪,也不讨厌和小安诺说话。

“嗯,我是从星尘帝国来的,很远。”

“你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呢?”每个小孩子肚子里都藏着十万个为什么。

“想来就来了呗。”达尔西其实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哦,那你为什么比我高?”

“因为我比你岁数大啊,对了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我有一岁半了呢,爸爸和父亲都叫我安诺!”小安诺觉得他已经很大了。

“我四岁半了,比你大三岁哦!”

“比我大所以就一定会比我长得高吗?”

“这个,也不一定。不过就算过几年,我也肯定比你长得高的……”达尔西自信自己将来会长到他那位威风凛凛的父皇那么高。

“哦,那好吧。”小安诺对自己身高看似也没有那么执着,想了想又问:

“嗯……那你们那儿有天鹅吗?”

“天鹅是什么东西。”

“很好看,很白,会飞高高的……”小安诺把溜溜举高,呼啦一下向天上抛起,又伸手接住,“天鹅有翅膀,会飞的!”

“哦,就是会飞的动物嘛。”达尔西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哨子模样的东西,告诉他:“我也有一只会飞的动物,它也有翅膀,不过现在还没有长大,不能飞的很高。”

“真的吗?”小安诺对于自己老是抓不住天鹅其实很怨念,“它在哪儿呢?”

达尔西仰着头想了想,貌似利亚斯韦德把它锁在笼子里了吧,锁在笼子里怎么给安诺看呢?这可真是个难题。

不过,作为星尘帝国的太子,他岂会被这点事情难倒,过了一会儿伸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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