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中学房倒的事情在春竹乡引起了轰动,天还没亮,乡里面的领导们全都跑了过来,看着那倒下的学生宿舍,乡里的领导们同样吓得不轻。
暂时主持乡里工作的乡党委副书记畅明伟的头上也在冒汗,自己很有可能成为乡里的一把手,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要是死了孩子,这责任可就太大了!
还没有到达,老远的地方畅明伟就骂开了。
“牛重忠,你狗日的,怎么搞的!”
听到是叶泽涛发现了情况之后,说服了牛校长撤出了孩子时,畅明伟看向叶泽涛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特别的意味。
走过去握住叶泽涛的手,畅明伟摇了摇道:“小叶同志啊,你做得很好!”
忙了一晚上,叶泽涛也感到很是疲倦,忙说道:“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大量的工作还得乡里来做!”
“很好!很好!”
畅明伟对叶泽涛更加满意了。
事情很大,这样的事情也瞒不了,很快,县里就组成了由主管教育的副县长率领的一队领导来到了春竹乡。
看着那一片乱瓦、埋在下面的破床的情况,主管教育的副县长管玉贵也是心惊,朝着乡里的领导们就是一顿大骂,大有立即把人撤职的意思。
骂过之后,坐在乡政府里面听取着当时的情况汇报。
这事无论是牛校长还是畅明伟都对叶泽涛感激莫名,在汇报中也难免提到了叶泽涛的名字。
听完了汇报,管玉贵让人把叶泽涛找了过来,看着一身混浆还没有换衣服的叶泽涛,管玉贵主动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叶泽涛的手道:“小叶啊,我代表县里感谢你做出的工作!”
叶泽涛微笑道:“好在没有出什么事情!”说话时,叶泽涛表现出了一种不好意思的样子。
又表扬了一阵叶泽涛,管玉贵只是一个没进常委的副县长,也不太好表态,匆匆赶回了县里。
领导们看了一阵就离去了,看着这破败的学校,叶泽涛对牛校长道:“牛校长,孩子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我看还是把那些床清理一下,能用的尽量用吧,找点人来修一下那些压坏的床!”
“好!好!”牛校长到了现在也还没有从那宿舍倒下的惊惧中清醒。
握住叶泽涛的手,牛校长道:“积德啊!积了大德了啊!”
叶泽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说的谁,看了一眼这些人,叹了一口气,乡里的领导们都在应对着上级的震怒,这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了牛校长,自己也只能尽尽心了!
暂时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是把学生安排进了每一间教室,教室的前面是课桌,后面就全部放置了床。
看着学生们就这样睡在这教室里面,叶泽涛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一口气堵得慌。
第二天,许多孩子在这学校读书的村民就三三两两来到了学校。
看着那倒下的宿舍,听着一些了解内情的村民们的介绍,大家就知道了叶泽涛这个年轻人,对于村民们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救了他们孩子一命的这个恩情大。
自从村民们知道了叶泽涛的行为之后,叶泽涛就发现村民们看他的眼神有了很大的变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陌生情况,更有一些村民找到了叶泽涛这里,也没有说什么话,就是握着他的手不断递烟。
看着这些纯朴的村民,叶泽涛感到自己如果不为孩子们做点事情就对不起自己的工作似的。
忙了一天才把学校的事情忙完,叶泽涛走进了党政办时,这里的情况却很是让他不舒服。
“哈哈,我们的英雄回来了!”姜国平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进门的叶泽涛说道。
“小叶,辛苦了,坐下休息一下!”主任牛常胜难得地主动站起身来握了握叶泽涛的手。
“主任,我得向你检讨,没有向你请假就去帮了一天学校的事情!”来的时候叶泽涛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自己竟然忘记了向牛常胜请假了。
“哈哈,有了管副县长的表扬,有了畅书记的表扬,大家都知道你在学校的!”姜国平哈哈大笑着说道。
偷眼一看,叶泽涛就发现牛常胜的眼睛里面透出了一种冷光。
狗日的姜国平,这是在明整自己啊!
叶泽涛明镜似的,虽然心里明白,却还是恭敬地对牛常胜道:“主任,不管怎么说,这是我做得不对,作为一个党员,没有严格要求自己,这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请你批评我吧!”
听到叶泽涛这话,坐在那里看戏的方怡梅眼睛里面透着一种赞许之情,心中暗想,没看出来,叶泽涛这小子还真是厉害,轻轻松松就把姜国平的暗箭挡了。
牛常胜这时微微一笑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小叶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严格的要求自己,毕竟我们是党员,角度不同麻!”
叶泽涛看到牛常胜的杯里面没有了水,忙拿起壶来帮牛常胜忝了热水。
对于叶泽涛的这个做派,牛常胜还是感到满意的,摸了一下头发道:“乡里刚出了大事,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他娘的倒霉透顶了,在这关键的时候我还是老话,谁也不得出问题!”
聊了一阵,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牛常胜叫着姜国平匆匆离去。
看到两人离去,方怡梅这才微笑着对叶泽涛道:“小叶啊,这次风头出得很足啊,全乡的人估计叫不出领导的名字,你的名字算是记住了!”
苦笑一声,叶泽涛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