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胤祚淡淡道:“光磕头赔罪可不够。三哥若肯写下字据,说你今儿要是查不出乱党,你这郡王的帽子就不要了,孤,就勉为其难让你的人四处转转……否则,这太子府的侍卫,每个人都配的有连珠火铳,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带的这五百来号人,可不够他们杀的。你说,若是这太子府杀的血流成河,皇阿玛是怪你犯上作乱呢,还是怪我不尊你这所谓的圣旨呢?”

胤祉额上渗出冷汗,他本以为带的人多,又有玉佩,有圣旨,就能镇住胤祚了,不想他这般强硬,一时进退两难。

胤祚从抽屉里扯了张纸拍在桌案上,冷冷道:“写,还是滚?”

胤祉手微微颤抖,不停的抹着冷汗,心中不断摇摆:就算现在撤了,可和胤祚关系也已经僵了,这小子的性格,已经闹成这样,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讨好回来的……

可若真写了条子,又搜不到人,丢了郡王爵可不是小事,说不定这辈子就是个光头阿哥了……

而且他明明可以强行不许搜,却偏偏允了,这是笃定自个儿找不着人?要不撤了算了?

可要是万一这小子是诈他呢?自个儿的消息不该错啊……

有玉佩在,若事后皇阿玛斥责,用担心六弟心善受人蒙蔽,和立功心切大约就能勉强过关,若是真找到人,证明胤祚和天地会的反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皇阿玛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让他继续做太子……

他还没盘算好,便听胤祚道:“我还有事,可没功夫和你磨蹭。我数十声,若是你不选,我帮你选。”

对管家道:“吩咐下去,十声之后,格杀勿论。”

“是。”

“六弟,不必如此,我……”

“十,九,八,七……”

“六弟!”

“六……”

“好!我写!我写就是了!”胤祉跺脚道:“我原是一片好心,六弟你……唉!”

“三哥,请。”

胤祉上前,提笔书写起来,内容却是他同胤祚一时兴起作赌,若他未能在胤祚府上找到贼人踪迹,则自愿削去郡王之爵……写到这里,抬头问道:“若是找到呢?”

胤祚悠然道:“那我这太子之位,由三哥你来坐如何?”

胤祉干笑道:“这可开不得玩笑。”

遂放下笔。

胤祚将纸条收了,淡淡道:“三哥请。”

又吩咐道:“派人跟着他们,若有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直接宰了。”

“嗻。”

这大约是这些官差们这辈子最憋屈的一次搜索了,到哪儿身后都有拿枪的盯着,稍有不慎就被人踢一脚,骂一顿……

胤祚府上没有女眷,搜查起来没甚避讳的,那些人虽然战战兢兢,但找的却很仔细,男人一一脱了上衣验伤,女人看喉结耳孔确认身份,房子更是搜的仔细,房梁屋顶,墙角花丛,连洪福的狗窝都被找了好几遍,把洪福烦的快要咬人了。

时间渐渐过去,外面一直传来没有找到的消息,胤祉的神色越来越焦灼,最后有人来报:“四处都找遍了,没有。”

目光却落在屏风之上。

胤祉犹豫片刻,对胤祚苦笑道:“如今就剩下一处没找,事关哥哥头上的帽子……”

“三哥连我住的地方都想搜啊?”

胤祉干笑。

“好啊,省的三哥输了不认账。”胤祚耸耸肩,道:“请。”

于是又进来五人,就在胤祚几人的目光下找,胤祉急的恨不得自己也上去翻一翻,却终究不敢,目光死死盯着屏风里面,忽然耳边一声巨响,直接惊得跳了起来:“怎么了?怎么怎么了?”

目光落在胤祚手上的火铳上,又看看手不断滴血,疼的浑身发抖却强忍着不敢惨叫的一个差役,忐忑道:“六弟你这是?”

胤祚淡淡道:“什么逆贼呢,能藏在爷的花瓶里?爷告诉你们,再敢动不该动的东西,爷这一枪打的手,下一枪对准的就是头!”

他将火铳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爷找!找到了就算你们主子不赏,爷都赏你们!”

差役被吓的身子一跳,忙又动了起来,却再不敢碰那些一眼就知道里面藏不了人的东西。

床上床下,房梁床顶,衣箱柜子,几个差役几乎是抖着手搜查完,却还是一无所获。

胤祚斜斜靠在小书桌上,看着他们搜,又看着胤祉黑着脸离开。

直到旺财来报,说所有人都已经离府,胤祚才弯下腰,将小书桌半开的抽屉直接拉了下来,对着里面陈拙露出的半张脸笑道:“壮士,这个雅间感觉如何?”

他的书桌仿的现代的造型,上面横排三个抽屉,左右抽屉下面还各有一个小柜子,中间空着放腿。

因为在这个时代要用毛笔,写字要悬腕,所以这桌子比现代的要矮一截,下面的小柜子不过一尺来宽,不到两尺高,里面决计藏不了人。

但柜子和抽屉之间却是没有隔板的,所以当他将抽屉半开,让陈拙脑袋有地方塞以后,倒能勉勉强强塞个人进去。那些官差虽然经验丰富,但被吓得胆战心惊以后,再不会想到,这狭小的柜子和半开的抽屉后面的空间是一体的。

大约就算有人想到,也不敢冒险去胤祚枪口底下看个究竟。

陈拙臭着脸出来,道:“你不会是为了故意折腾我,才让他搜的吧?”

若胤祚不点头,就算胤祉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搜,他手底下那些人也不敢动啊——一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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