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在罗衣面前哭着说:“我这一辈子,从没在他面前直起过腰。”

当年金香儿敬茶时,李曼娘为了不惹许连山不快,忍气吞声。以至于金香儿不把她放在眼里,下人们有学有样,也都不尊重她。死后,每每想起,李曼娘都十分不甘。

看着面前冷然而决绝的女子,许连山心里有些不适。这样的曼娘,陌生得令他心悸。皱了皱眉,他道:“你休要胡闹了,我几时要休了你?”

他心里有些烦躁。

李曼娘是他少年结发的妻子,两人在年少时是有过感情的。那时候李曼娘年轻可爱,又是他能见到的家境最好的姑娘,他在她身上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哄到手。这会儿虽然情淡了,但他也没想过休了她。

“许郎的意思,我仍然是你的妻子?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我说话的分量,与你是一般的?有人做错了事,我便能责罚他?”罗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有,我刚才并没有刁难人?”

许连山听得心里不舒服,他承认她说的都对,那些都是她该有的权利,可他心里很不痛快:“你几时变得这般得理不饶人了?”

罗衣便笑起来:“成亲之前,我可没许诺过这一辈子都不‘得理不饶人’。”

许连山一噎,脸色变得难看。

一旁的金香儿大感不妙,忙道:“夫人,大爷他——”

“闭嘴!”罗衣忽然看过来,冷冷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准你开口了吗?掌嘴!”

说话时,她目光往门外一扫。

躲在墙外偷听的下人们,早已经忘记分寸,开始把身子探出来,满眼兴奋地看热闹。

此时被罗衣一扫,立刻缩回头去。

只见下人们虽然缩回身子,却仍然在地上留下一摊影子,罗衣勾了勾唇,收回视线,看向金香儿。

金香儿正一脸委屈地看向许连山。她这回是真受了委屈,根本不用装,自然流露出来。

许连山顿时心疼起来,看向罗衣喝问道:“你非要闹吗?”

“许郎的意思是,我一个正室,却没资格教训家里的小妾?”罗衣并不退缩,反问他道。

见她袖袍轻拂,一副随时就走的姿态,许连山心里更加烦躁。

他偏头看向金香儿,怒道:“还愣着干什么?”

明知他为难,居然还不肯自掌嘴巴为他解围,一点儿也没有他以为的懂事!

金香儿气闷,咬了咬牙,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

这一声传到外头的下人们耳中,纷纷唏嘘。新来的这位姨娘,大爷的心尖尖,挨了嘴巴?

最终,有人没耐住,探出头去。就见门口立着一道俏生生的身影,进门之前还白生生的小脸上,此刻多了五根手指头印子。

一时间,面面相觑起来。夫人这般,哪里像是失宠的样子?便是真的失了宠,大爷该给她的脸面,丝毫也不会少给她。想起之前那样怠慢罗衣,全都感到心慌起来。

“多谢许郎给我脸面,往后我会好好待新人的。”罗衣目的达到,不再多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她喝了茶,这一茬就算揭过了。许连山心下松了口气,缓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会待你不好?日后不管进来什么人,你总是最重要的。”

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心实意,罗衣没有兴趣追究,配合地露出笑容:“我记住了。”

许连山站起身,搂了金香儿就要走,不防又被罗衣拦住:“许郎且慢,我有事求许郎。”

她用了求字,把姿态放得极低,让方才吃了一顿闷气的许连山顿时受用极了,下巴抬高道:“什么事?”

“许郎随我来。”罗衣说罢,转身往内室去了。

许连山抬脚跟上。

金香儿好奇,想跟过去,被小兰拦住了:“夫人跟大爷说话,你在这等着!”

气得金香儿直瞪她:“你等着瞧!”

“我想开个铺子,但手里没有钱,想请许郎帮我。”内室里,罗衣对许连山说道。

许连山在金钱上十分精明。成亲后,李曼娘的嫁妆立刻就到了他手里。待他发财后,更是没叫李曼娘摸过银子。只时不时给她十几两,叫她负责家里的吃用。

偏李曼娘是个实心眼,从不觉得这样不好。每次手里没钱了,才找许连山要。

成亲多年,她手里丁点儿银子也没存下。

“你开铺子做什么?”许连山很不解地问。

他自问没短了她的吃穿,她怎么想到去外面开铺子?

“排解忧思。”罗衣一脸实在地看着他,“你纳了妾,我心里不痛快。你别说我,没有用的,不痛快就是不痛快。我忍着不和你闹,已是尽力了。我找点事情做,也好分一分心。”

这当然不是实话。

但许连山不知。他听到这样一番实在得叫人难堪的话,直是冷汗都要下来了。

☆、你纳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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